現代西方人文主義是當代西方哲學的兩大主流之壹,它起源於19世紀中葉社會劇烈動蕩的歐洲。德國唯意誌論哲學家叔本華和丹麥神秘主義哲學家克爾凱郭爾是這壹思潮的先驅。他們沿襲費爾巴哈的自然主義思想,把人的本性看作非理性的感情、意向和欲望,把恐怖、厭倦、抑郁、絕望等主觀心理體驗作為哲學研究的根本對象。尼采把叔本華的生存意誌變成了堅強的意誌,提出了壹種帶有悲劇情調但又充滿生命創造性的哲學。在狄爾泰和柏格森的生命哲學中,生命本能沖動的延伸已經成為最基本的現實,我們只能依靠直覺來把握生命的永恒之流。這種崇尚直覺的非理性傾向在現代西方人文主義的發展中不斷得到強化。現象學家胡塞爾從方法論上系統論證了人本主義的內在直覺方法。他宣稱哲學的研究對象是純粹意識現象,要求“暫停”壹切外在傳統,這是對本質主義的最早顛覆。由於資本主義制度下科技發展導致的日益嚴重的異化,特別是由於法西斯主義的猖獗,壹向被視為高尚的人性遭到了無情的踐踏,生命的價值只能在孤獨、煩惱和死亡中體驗。產生了以海德格爾、薩特為代表的存在主義。存在主義以人的生存狀態、生命的意義、自由、價值以及相關的社會問題為研究對象,在哲學上形成了現代人文主義的完整形態。以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為代表的精神哲學,力求從科學的角度看清人的本質,對人的無意識精神現象進行大膽的探索和研究。伽達默爾解釋學從歷史文化系統的全新視角研究人文學科,對理解的歷史性、創造性和開放性進行了深入研究,認為歷史是主客觀視域的整合或統壹。馬斯洛的科學人文主義通過對傑出人物的實證研究,提出了科學發展與人的發展可以齊頭並進的樂觀預言,力求在人文主義的基礎上彌合科學與價值、理性與非理性、現實與理想之間的裂痕。哈貝馬斯對交往理性的研究突破了傳統哲學對理性的理解,深化了對人類社會本質的認識。
縱觀近壹個半世紀以來西方現代人文主義的發展軌跡,在理論內容和研究方法上都取得了許多新的突破。首先,尼采哲學、人生哲學、現象學、存在主義等流派在19年末和20世紀初相繼誕生,是人文主義和科學主義分流和鬥爭的結果。技術進步與個體精神需求的對立,科學與道德的割裂,迫使思想家們將目光投向現實社會。他們突破了對人性的抽象探討,更加關註個體的生存狀態和情感意誌。其次,以對人類精神現象的進壹步考察為核心,開辟了哲學研究的新領域。比如,精神分析系統地探討了人的心理結構和無意識精神領域,發生認識論重新審視了人類認知的起源和主客體關系。他們在研究方法上采用了大量的現代應用科學方法,促進了人文主義的發展。再次,從關註人的現實生活和人性的完善與自我實現這壹基本視角出發,批判意識再次強烈,尤其是帶有反叛面目的後現代主義,進行了新壹輪更為徹底的理論沖擊。當前,現代西方人文主義發展的總體趨勢是:壹方面,後現代思潮對現行社會制度、人性和人的意識結構展開了全面的解構;另壹方面,堅持人性崇高價值、重建理性權威的努力從未放松。這兩種思潮的碰撞和對話有力地推動了現代西方人文主義的發展。
二,現代西方人文主義哲學理論
現代西方人文主義的理論研究是圍繞以個體本位為核心的主體性原則展開的。這壹原則認為,每個人都是壹個獨特的、不可復制的主體,他的人生意義應該得到尊重,他的價值和潛力即主體的能動性應該得到展示;個人自由和權利是國家和社會存在的理由和基礎。20世紀以來,西方各種人本主義流派從不同角度對這壹原則進行了大量闡釋,其基本研究方向可以概括為以下四個方面。
首先是主體行為的動機分析。這方面的研究主要由生命哲學和心理哲學流派進行。更早的人本主義學派把主體的能動性歸結為生命的原始沖動,如柏格森的“生命之流”和尼采的“堅強意誌”,都把主體性看作是壹種來自生命本源的自我超越能力,是用抽象思辨的語言對主體性的肯定。隨著對主體認識的深入,壹些學派提出本能是主體行為的決定性驅動力。弗洛伊德的性本能理論、弗洛姆的愛欲理論和馬爾庫塞的本能革命理論都強調非理性的本能力量。他們的研究豐富了對人的心理結構的認識,填補了無意識精神領域的空白,但也誇大了非理性心理因素的作用。馬斯洛的科學人文主義提出了需求層次論作為行為的主要驅動力,特別指出社會發展不僅要靠物質需求來驅動,還要靠精神需求來驅動,如人的尊嚴、愛、創造、自我實現等,這些也是與本能需求類似的不可或缺的根本需求。顯然,這壹理論豐富和發展了歷史唯物主義的需要理論。對無意識的理論研究和對精神需求的探討加深了對人的精神本質的理解。
二是對主體價值選擇的肯定。選擇理論集中體現在存在主義哲學中。薩特把主體的精神自由歸結為選擇。人生的價值和意義是自己選擇的結果。而且,選擇只能在面對環境中的各種可能性時做出,人性的選擇不能不涉及社會環境。這就是現象學和存在主義討論的“生活世界”,是壹個充滿變數和挑戰的生動世界。選擇理論不僅是對人類社會本質的動態研究,也是對認識論中主客體關系的新闡釋。機會是客體對主體,選擇是主體對客體。這兩個概念是實踐哲學層面的。我們在批判存在主義的唯心主義傾向時,應認真吸收其選擇論等新觀點,肯定生命的價值和意義,關註人類發展的生態環境。
三是探究主體的認知結構。在主客體關系上,現代機械唯物主義提倡主體圍繞客體的被動反映論,德國古典唯心主義提倡客體圍繞主體的主動超驗論,馬克思主義提出主動反映論,這是壹個重大突破,但把經驗解釋留給了後人。皮亞傑的活動與建構理論指出,人腦的物質結構只提供認知的可能性。從遺傳學的角度來看,生命時間的開始不是實際意義上的主題。人們通過後天的活動和與客觀世界的交往,逐漸建立起主客體關系,主客體關系是雙向的。這個新的理論模型是基於心理學和生理學等科學觀察。尤為重要的是,皮亞傑的建構理論區分了被動反思的物理經驗和主動操作的邏輯經驗。所謂主動操作,是人類有目的的活動,體現了實踐的品格。只有通過有目的的實踐活動,才能獲得邏輯經驗,也就是理論思維。這是對感性認識如何躍升為理性認識的有力解釋,也是對人類思維起源的更實際、更有說服力的解釋。
四是主體交往合理性(主體間性)的研究。哈貝馬斯從研究語言入手,發現語言不僅是思維的外殼或載體,而且直接關系到人的行為,尤其是人與人之間的合作行為。語言內在地包含了協調主體間行為的可能性。通過語言可以深入研究人們的交往行為,進而對合理性做出新的解釋。他的研究結論是,傳統哲學把理性僅僅看作是個體的認知能力,過於狹隘;在人與人之間廣泛而生動的社會關系網絡中,人的理性實際上是交往關系的總和,即壹種社會關系。在交往理性的基礎上,他建立了協商倫理,認為壹切道德規範和政治合法性都應該通過必要的討論和協商產生,為了照顧每個人的利益,讓所有的利益相關者都參與進來。這實際上要求道德與政治的基礎從抽象的“自覺理性”轉移到生活世界的“交往理性”上來。但是,哈貝馬斯提供的仍然是壹個理想化的模型,他只是論證了程序中的交往理性問題;但是,在社會生活中,並不存在所有利益相關者都參與談判的現實可能性,因此仍然存在代表和代表制,這涉及到代表的價值觀和代表性,以及更復雜的條件和實踐的基本問題。
上述方面的研究涉及哲學本體論、認識論、價值論和社會政治論等不同的分支。現代人文主義的演變真實地反映了西方發達國家思想界和人文社會科學的面貌,其復雜性、豐富性和深刻性不亞於現代科技領域。如果只是用簡單的意識形態劃界方法來對待,就會模糊自己的理論視野。
三,人文主義的現代特征及其評價
圍繞人的主體性這壹觀點,現代人文主義表現出壹些不同於現代人文主義的特征。
第壹,現代人文主義認為人與自然、感性與理性是統壹的,這種統壹的基礎在於理性。理性決定人的認知,進而決定人的行為,所以人天生就是理性動物。現代人文主義突出感性與理性的對立,認為理性的膨脹壓抑了人的本能,限制了人的自由。在批判理性極權主義的同時,強調非理性因素對人的認識和行為的決定性作用。
第二,現代人文主義把人的主體性看作是壹種認知能力,旨在認識、利用和支配客觀世界。現代人本主義對主體性的理解更多的是主體內部的本能沖動,想要實現自身的生命潛能,圍繞主體自身的需求進行運作,表現出強烈的原創性,其目標是人性對自然和自我的超越。
第三,在現代人本主義看來,人的本質是普遍的人性,即階級的規定性。現代人文主義從階級本位轉向個人本位,關註個體的生存狀態、生命價值和意義,強調個體的獨特體驗、內心體驗和自由意誌。在傳統社會,由於生產力水平和文明程度的限制,個人發展空間有限,人的主體性無法確立。只是到了現代社會,隨著階級和民族生存權的逐步解決,個體發展的獨立意義在現實層面上日益凸顯。
強調非理性、主體性和個體本位成為現代西方人文主義的三個顯著特征。當然,這三種傾向的絕對化也有其負面影響。非理性的過度張揚導致壹切價值和意義的消解,造成思想的迷失和混亂;主體性的無條件擴張導致“人類中心主義”支配和征服自然的霸道態度,結果遭到環境汙染和生態惡化的報復;個體“自我”的極度膨脹導致人們無節制的欲望和惡性的功利追求,傷害了他人、社會和公眾的利益,也會帶來災難性的後果。現代人文主義在發展中的負面價值受到了西方理論界的質疑。當前的公共領域研究、交往理性研究以及對“全球化”和“西方中心主義”的反思等政治哲學討論,正是人文主義思潮自我批判傾向的壹種表現。
談到對現代西方人文主義的評價,有必要澄清壹些基本概念。
有人說,人文主義和中國古代的人文主義是壹回事。這是站不住腳的。兩者有三個本質區別。(1)民本思想中的“民”是相對於“官”而言的,講的是統治者與老百姓之間的平衡。人文主義講的是作為獨立主體的人之間的平等關系。(2)民本主義只講皇權,不講人權,只對沒有權利的人表示同情和施舍;人文主義首先關註的是公民的權利。(3)民本思想是壹種執政之術,無論是說“民可制,而不知”還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都是壹種執政之術;民本思想以人本身為出發點和目的,認為人是最高價值。這些實質性的區別不能混淆。
另壹個問題是,“以人為本”和西方人文主義是什麽關系?這裏涉及的馬克思主義與人本主義的關系,可以從以下三個方面來理解:第壹,馬克思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明確闡述了* * *唯物主義與人本主義的密切關系,他認為* * *唯物主義是以揚棄私有制為中介的人本主義。“這種* * *產品主義,作為完成的自然主義=人道主義,作為完成的人道主義=自然主義,才是真正解決人與自然、人與人之間的矛盾,真正解決存在與本質、對象化與自我確證、自由與必然、個人與階級之間的鬥爭。”[1]其次,在承認馬克思主義人道主義的前提下,應該正確理解為壹種價值觀而不是歷史觀。換句話說,在人與社會的關系上,我們仍然應該堅持社會是基礎的歷史唯物主義。第三,中國* * *黨員的根本宗旨從“為人民服務”提升到“以人為本”,是理論發展的必然和時代的現實要求。“人”在邏輯上是壹個上位概念,包括群體和每個個體。所以“以人為本”涵蓋了人的問題和公民個體的問題,要協調發展。
第四,現代人文主義作為壹種廣泛的社會和學術思潮。
人文主義不僅是壹種哲學觀點,也是壹種具有廣泛影響的現代社會和學術思潮。對美學、文藝學、心理學、教育學、管理學、法學等學科的發展都有著非同壹般的作用。
美學現代西方美學的代表流派和人物與人本主義哲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如叔本華、尼采的唯意誌論美學,克羅齊、柯林伍德的表現主義美學,柏格森的直覺主義美學,首先表現出現代美學以非理性直覺取代理性的反傳統傾向;弗洛伊德創立的精神分析美學將“無意識”理論引入美學,揭示了文藝創作的壹些重要心理特征。現象學美學和存在主義美學強調主體在審美活動中的創造性和能動性,開始把藝術家-作品-欣賞者作為壹個動態統壹的過程來考察,這為後來的接受美學開了先河,等等。當代美學強調主體在審美活動中的決定性作用,用直覺、本能升華等非理性因素解釋藝術創作和欣賞的本質,這是人本主義哲學的結果。
文藝受到現代人文主義對傳統意識批判的影響。西方文藝界壹批激進的文藝家,爭先恐後地打著“先鋒”、“頹廢”、“實驗”的旗號,攻擊傳統文化信仰和文學規範。美國20世紀60年代出現的被稱為絕望喜劇的“黑色幽默”小說,流行於拉美的魔幻現實主義文學,以及受精神分析影響的意識流小說、超現實主義、表現主義、新小說派和“自白派”詩歌。現代繪畫中的立體主義、未來主義和抽象表現主義;現代音樂中忽視節奏感和標準旋律,轉而用不和諧的聲音突出主體自我感覺的各種流派。除了文學、戲劇、音樂、繪畫,在雕塑、舞蹈、建築等更廣闊的文化領域,我們都能看到人文哲學的視覺表達。用各種新形式、新文體、新風格來表現當代社會的混亂狀態和人們不穩定、叛逆的情緒,從而形成了文藝領域人文主題的多種變奏。
心理學人本主義心理學的興起使心理學進入了壹個全新的時代。過去心理學壹直把人作為對象來研究,試圖用所謂客觀的、科學的(物理的、化學的、生理的)手段來研究人,卻未能將最具人性特征的人的復雜的生活經驗和多變的內在主觀意識納入學科視野。現代人本主義心理學家把“人的內在生命體驗”這壹傳統心理學避之不及的“黑箱”作為自己的研究對象,把觸角伸向生活的迫切問題和真實感受。人本主義心理學的新觀點、新方法、新探索往往成為哲學理論創新的溫床。
教育學的新人文主義教育觀認為,教育的目的是關註和幫助每個人達到他所能達到的最佳狀態,使學生能夠自由地、充分地發揮自己的內在潛力,按照自己的期望積極地、愉快地吸收和運用知識。新的學生觀、師生觀和教學觀以人格理論為基礎,提出了個性化教學、小組教學和活動教學等新方法,力求根據人的內在要求來塑造人。人文主義的興衰極大地影響了教育理論的發展。
管理人本主義也是現代管理的主流思想之壹。如美國梅奧和羅特利斯伯格提出的“行為科學-人際關系管理理論”認為,管理過程中的決定性因素是尊重人格、參與、情緒宣泄、士氣、小團體及其制約機制,規章制度、法律和紀律只起輔助作用。這種觀點從根本上背叛了傳統的管理理論,被稱為“新社會科學”。馬斯洛的人本管理理論認為,現代管理者應該關註人的創造性、責任感和價值觀的實現。通過滿足人的精神需求,使人保持積極的心態,激發人內在的工作熱情,達到提高工作效率的目的。因此,管理行為必須充滿人性,不能像舊管理科學那樣把人作為被動的機器和“物”來管理。
法學家和社會法學家認為,當今世界的重要事實是人與人之間的相互依存日益加深,人類的活動必須以維護社會團結為基礎。因此,法律不僅要研究法院的審判規範和國家的成文法律,還要研究能夠實際約束群眾行為、維護日常生活秩序的“活法”。當代社會矛盾引發的經濟問題、福利問題、教育問題和國民健康問題,使得法律的關註中心從個人權利轉向社會義務。人的生存權的保障和人的自由平等思想的具體體現可以通過“法律社會化”來實現。現代社會重視人的個性發展和人與人之間的社會交往趨勢,使得人本主義法律思想有了很大發展。
動詞 (verb的縮寫)現代西方人文主義的社會功能及其對我們的啟示
人文主義哲學作為壹種價值觀念融入社會制度、社會文化和人們的日常行為。壹個社會的基本價值是其宏觀政治理念和人們日常言行的中介,對社會穩定、文明和進步具有重要意義。例如,壹位美國哲學教授曾將美國社會的基本價值觀概括為以下五個方面。(1)個人價值:人的自然權利和人權,人的自由;(2)法治下的民主:法治而非人治、憲政、選舉與代議制、權力制衡、服務型政府;(3)市場經濟:自由貿易,契約文化;(4)宗教生活:對生命意義的先驗理解為現實生活提供了倫理原則;(5)多元文化主義:它體現了充滿活力的移民文化的特征。德國社會民主黨在1959的戈德伯格綱領中提出了民主社會主義的基本價值觀:自由、正義、互助。這些基本價值觀既是對公民言行的指導和約束,也是權力行使的基本要求,具體如下:(1)作為制定政策的政治指導和倫理基礎;(2)作為具體政治決策和政治行為的評價標準;(3)作為政府行為的道德驅動力。隨著社會的發展,他們在這三個基本價值觀之外又增加了第四個基本價值觀:責任,即對家庭、社會、國家的責任。1991年2月,新加坡政府發布的* * *共享價值觀白皮書提出了新加坡的五* *共享價值觀:(1)國家第壹,社會第壹;(2)家庭是根,社會是基;(3)關心和支持,同舟共濟;(4)求同存異,協商壹致;(5)種族和諧和宗教寬容。在新加坡這樣壹個多民族、多宗教的國家,這些基本價值觀對維護國家穩定、促進社會發展發揮了積極作用。
人文主義哲學是人類歷史進步過程中的精神文明成果之壹,這種進步的理念對我們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具有借鑒意義。如果尊重生命,“以人為本”首先要尊重自己和他人的生命,所有人在生命權上都是平等的;比如獨立,確立自尊自強的主體意識,為人的深層解放即人的精神自由的實現和人的創造力的充分發揮開辟道路;如果承擔責任,在自主選擇的基礎上,負責任地發揮家庭角色和社會角色,在工作中表現出良好的職業責任感,熱心為社會公益事業承擔應有的責任;比如,* * *享受互助,在良好的人際關系中塑造和展現充分的人性,養成健康的心理與他人和社會分享,以幫助他人為最大的樂趣;如公平正義,這是“以人為本”思想在社會關系中的最高體現,也是衡量社會制度、機構和政策的價值尺度;如果多元並存,以理解、包容、協商的態度處理各種關系,是構建和諧人際關系、和諧社會的基本理念之壹。比如,民主參與是最具精神性的現代基本政治理念;等壹下。
上述思想既是當代西方人文主義的精髓,也是現代社會的文明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