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祖籍隴西季承。我少年時住在蜀中,附近有和青城山,都是道教聖地。所以環境對他信仰神仙道教影響很大。青年時期隱居大礦山,師從趙炎學習縱橫技法。可以說,李白的青春期是在隱居和漫遊、神仙道教信仰和任俠中度過的。開元前後約二十四五年,他西行長安求官。
雖然他的政治追求大多以失敗告終,但他的政治熱情從未減退,晚年仍自告奮勇。其中,詩歌高漲的政治熱情與現實中失敗的悲劇和對政治的盲目形成了極大的反差。這種反差顯示了初入人世的詩人天真的個性。同時,他以壹種特殊的方式表現了唐人的進取精神和氣質。
回贈黃金,北歸幽州失敗,入千古王幕的悲劇...即使李白在政治上壹再受挫,他仍然保持著自己的風格。歸隱是立誌為官之道,輔佐君王濟世是其價值目標的實現,“功成身退”是維持成功的最後選擇。為了實現自己的抱負,李白經歷了無數的挫折、艱辛和悲傷,但他始終堅持不懈。
歷史與現實的巧合,潛意識的文化情結與現實機緣的巧合,讓天真的詩人“不懂正義”,不顧現實利益地充當悲劇角色。當然,我們並不需要過多地指責詩人的政治短視,因為對江左的名士文化精神和江左歷史文化的認同,壹直存在於他的深層文化心理之中,只是在這個特定的時期,他才意識到這種潛在的人格。
而盛唐士人積極進取的人生態度,在李白身上被理想化了。李白是壹個名利意識很強的人,有很強的儒家“濟貧濟困,與世無爭”的思想。但他看不起死在白頭的儒生,不願意走科舉為官之路,更不願意參軍。而是希望天下相遇,總幻想著“與諸侯媾和”“征服天下”“達於大清”。建立了天下的功業後,我便隱退,退隱江湖。當然,他過於理想化的生活設計在現實生活中也會不斷失敗。這讓他經常陷入悲痛、委屈和失望之中。但因為他壹直向往這樣的理想,所以壹直保持著自負、自信、豁達、昂揚的精神。他高度升華了盛唐士人入世的精神,將其帶入理想化的境界。
至於李白的詩,每壹句都是唐朝的心聲。李白灑脫的氣質,高傲獨立的個性,平易近人的情懷,強烈的感情爆發出來,形成了李白抒情風格的鮮明特點。比如《唱送岑》寫的是對政治黑暗和是非顛倒的憤慨。悲憤交加,慷慨激昂,帶著抑揚頓挫和節奏的變化,描摹情緒爆發時的跌宕起伏,讓人直接感受到心靈的震撼。再如《秋蒲十七首》,他奇特的想象力往往有著不尋常的聯系,隨情感的流動而變化,離奇古怪,縱橫變化。那些脫口而出不加雕琢的詩句,往往呈現出透明、純凈、耀眼的光彩,體現出李白對世俗高尚人格的不認同。
李白詩歌中所表現出的人格力量和魅力,他那種“天賜人才,任其所用”的非凡自信,他那“哦,我怎能莊重地對高官厚祿卑躬屈膝”的獨立人格,他那“玩弄千萬朋友,視之如糞土”的凜然風範,他那瀟灑的文風,吸引了無數文人墨客。在中國古代封建社會個體人格意識受到正統思想壓制的文化傳統中,李白奔放天真的個性、文化氣質和人格精神無疑具有巨大的魅力。
李白的烏托邦政治理想外化為比現實更美好、更自由的“未來現實”。它是盛唐更形而上的聲音,是對存在的超越和展望,是在有限的實踐中對無限的執著追求,具有深刻的唯心主義美學意蘊。李白儒家文化人格的形成深受孟子道德人格觀的影響,表現為崇高的人格境界和獨立的人格風格。李白的詩歌境界和藝術手法也與孟子的人格美學觀頗為吻合。李白和任俠的現實意義在於,主體渴望在實踐體驗中擺脫平凡的、機械循環的生命模式,並在這壹過程中升華到新的人性層面。李白仙道文化人格的理想主義激情來源於對完美的自覺追求。正是在這種追求中,完美的尺度及其追求本身,作為有限歷史中實踐的無限方向,被升華為崇高的無限境界,成就了李白這個時代的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