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情詩的詩性
南朝樂府詩中,已經出現了公開吟詠和贊美男女之性的短歌。如《碧玉歌》:“碧玉破瓜,郎被翻了個底朝天,不恥郎,轉身抱郎。”《子夜歌》:“夜不梳頭,發披兩肩,自感惋惜。”《子夜四時歌》:“秋日開窗月色,熄燭解衣襟,笑靨掛蘭”等等。此後,敦煌曲子詞中也能見到類似的民歌。明末,民間艷情詩的采編達到高潮。馮夢龍編輯了當時流行的民間小曲集,如《桂枝兒》、《山歌》、《夾竹桃》等。,都流行過壹段時間,都是收集南方吳語地區的民間艷情詩。這些民間小曲在歌唱和描寫男女性愛方面比南朝民歌更加坦率露骨,受到鄭振鐸等民間文學史研究者的高度重視。到了清代,還有壹些人在後衙搜集改編民間情歌,如華廣生的《雪之遺》。南朝君主、大臣在江左過著醉生夢死、縱情聲色的生活,開始寫屬於文人的艷情詩。在“致敬劉長詩名人賦悅傾城”(全保)和“我妻晝眠賦”等詩題下,用“當妳去客串,看不清真相”和“當妳做夢,妳笑,妳的眼睛會捏碎花,妳的手指會長成玉腕,妳的汗水會浸在紅紗裏”等詩句來描寫美女,在高度開放的唐代,性自然不是詩人回避的主題。出自李白《送別》詩中“相見時熄燭解衣”“玳瑁宴醉時,蓮帳妳能做什麽?”,以及元稹詩中的“當我們不能漫不經心地活動手腕時,我們是多麽迷人,我們是多麽汗流浹背,我們是多麽青澀”。五代兩宋時期,詞成為文人創作艷情詩的主要形式。情色詩的另壹種變體是把詩寫成壹個關於性器官或性交的謎語。這種形式可能是從“性”這個隱語發展而來的。民間艷情詩很喜歡用這種形式,在民歌等民謠中可以看到大量的例子。這種形式有時也用在文人的艷情詩中,如唐代張文成著名的《遊仙洞》中的壹些詩句。“性玄機詩”通常非常通俗易懂,讓人壹看就知道吟誦的主題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