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從來都是名著,不是靠嘩眾取寵。如果妳摘錄壹句話或者壹段話,妳會覺得意義無窮,覺得無窮無盡。小說作為雜文,從不排斥散文、詩歌、繪畫、音樂、戲劇等文體的介入。在這方面,任何“現代文學”的作品,就像生物、根、葉、花、果、種子壹樣,都是可以單獨解剖成長的。他們“反傳統”的本質只是表面行為;其實他們骨子裏是最經典的。因為文言小說,比如白話小說,從來都是詩詞通順,技巧嫻熟。
比如魯迅《故鄉》裏的“閏土”,可以成為小學生的課文;老舍的《駱駝祥子》能在烈日暴雨下拿出來,成為範文。另壹方面,“當代小說”不能零敲碎打,只能從整體上對其形式和主題進行評判。“西化”的片面路徑導致了長久以來的這種弊端,因為作家只學了“西皮”。現代作家則相反,他們對古今中外的事物都了如指掌,對詩詞、書法、琴棋書畫都了如指掌。僅憑學術水準和知識視野,就能感受到“當代小說”的孱弱,要超越“現代文學”,非壹日之功。更別說那些拿起筆就忽悠人的鐘勇風格的小說代碼作者了。
這是壹部主要描寫環境的《有我》作品。“我看東西的時候什麽都是我的顏色”,之類的。無論是自然環境還是社會環境,經過作家的主觀體驗,都成了“我想”之後的語言肌理。郁達夫寫作留下的精神遺產,在於如何打破“厚壁壘”。如何跨越知識分子與馬車夫“兩種人”的身份壁壘如何治愈“潤土人”的失語?事實上,“走向民間”並不壹定意味著學習或使用“民間語言”。屬於“民間立場”就夠了,因為立場決定方法,方法決定視角,視角決定態度,態度決定情感,情感決定風格。雖然知行合壹很難,但話語實踐總比空談好。
1.敘述者主人公對司機的遠距離想象,近距離聆聽後的敘述,以及現場觀察:
當他說1時,我感到很尷尬,所以雖然我只應該給他40棵桐子,但我必須給他我所有的48個銅幣。他謝過他,拉著壹輛空車在漆黑的路上往他西邊的家走去。我看著他兜風,卻夢見了他的家人。——他走回家,他的女人壹定是從遠處聽到了聲音,跑出來迎接他。把車鬥裏的銅幣拿出來,把車還給車庫。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用壹盆水洗了把臉,抽了幾口煙,這樣他就可以和妻子在外國燈下享受壹頓健康的晚餐了。如果他感興趣,他會白喝壹兩銅子左右。喝了點酒,說了句胡話,他就能摟著老婆孩子,進入沈睡。這種酣睡大概是他們工薪階層唯壹的享受了。
他說現在真的很難生存。他說,外國汽車的價格漲了壹兩個銅幣,而煤、米、油、鹽的價格要漲壹倍。他說外國租車的老板真的很挑剔。如果壹根骨頭彎了壹點,少了壹顆小釘子,那就要花很多錢。他說他壹天到晚拉黃包車,拉的錢都不夠車主擠的,更別說皮帶斷了,弓也彎了。他說他的女人不會管理家務,總是白花錢。他說他老大八歲,老二三歲。.....我默默的坐在車裏,看著天上慘不忍睹的星月,穿過幾條黑暗寂靜的窄巷,認真的聽著他的故事。我覺得這些痛苦不是他壹個人的。我真想跳下車和他壹起哭,可是我身上穿著竹袍,腦袋裏套著壹堆教育繩,捆綁著我真摯的感情。從那晚開始,我心裏就有壹種害怕見到他的感覺,於是半個多月沒見到他了。
他的房子,只有壹個小房間,壹半被壹個大炕占著。外面不是很黑,但在他的小房間裏,已經黑得分不清物體了。他壹手插在腰裏,壹手指著壹堆炕,壹個坐在那裏的女人在咒罵兩聲。兩個孩子爬進炕裏。壹進去就看到了他自己站著的背影,是他的人和孩子看不見的。後來我跟他打招呼,看他指的地方,只見是個女的。我站了壹會兒,眼睛習慣了在黑暗中反復看他的兩個孩子。
2.看看郁達夫的山水描寫,很精彩的壹篇文章。我們來看他的《北京的雲》:
北京的晴空確實和南方的天空顏色不壹樣。南方的晴天,總有壹層薄薄的雲在飛,天空的藍總有壹種很淡的白色味道。北京的天空不是那麽晴朗。當妳站在地上盯著天空看壹會兒的時候,好像就能生出兩只翅膀,壹只壹只的飛向空中。這是風不能單獨提的時候。如果壹起有風,人在天上都睜不開眼睛,更別說眼睛的顏色了。
看北京平澤門外護城河周圍的風景;
平澤門外,有壹條城河。這條河雖然沒有朝陽門外的運河寬,但春秋多雨,碧綠壹片,可以錦帆南行。河兩岸古老的垂楊路倒映在河中央,也有沿堤斑竹的味道。河邊的空地長成了綠野,來晚了總有閑人在那裏調鷹放馬。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站在城河中央的渡口上,向北望去,可以看到西直門的城樓,如煙如霧,融為壹片金黃,高高地飄揚在兩岸垂柳夾著的河面上。春秋時期風和日麗的日子,如果妳傍晚進城,走在河邊,仿佛看的是後印象派的山水畫,幾乎可以讓妳忘記自己是在北京城外。西山無數峰,似笑似睡,靜臥在紫微暮起伏的春田之西;如果妳呼喚它,似乎這些遠山可以慢慢走到妳面前。西直門外有好幾個養鵝養鴨的莊園,所以每天下午城河裏總有壹對對白鵝在那裏遊泳。夕陽的最後壹抹余暉,從陰射來的壹兩縷陽光,照在這些漂浮的白鵝的背上,使景色更加活潑清新。不要讓風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