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皮烏斯出生於俄國中部圖拉省的別洛娃。父親的遠祖是德國移民,我是律師,母親是西伯利亞某縣警察局長的女兒。吉皮烏斯在烏克蘭的聶林縣度過了童年和青少年時期。為了讓女兒接受正規教育,她的父親試圖送她去基輔的壹所女子學院。然而,因為無法承受離開親人的悲傷,她不得不在學院附屬醫院度過大部分時間。面對這種情況,父親只好讓步,再次帶她回家。因此,吉庇烏斯開始通過自學學習知識和智慧。雖然吉皮烏斯的自學並不系統,但她閱讀量驚人。她幾乎讀過所有的俄羅斯文學名著,對尼古拉·果戈理和屠格涅夫了如指掌,尤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1889 65438+10月8日,吉皮烏斯與著名作家德梅列日科夫斯基結婚。婚禮非常簡單樸素。根據她的回憶錄,這“有點像托爾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中描述的凱蒂的婚禮”。然而接下來的場景卻超出了托爾斯泰的想象。婚禮後的晚上,夫妻倆還是各自看書。然後,Melezh kowski回到他的旅館;而吉庇烏斯睡著了,完全“忘記自己已經結婚了”。直到早上,我媽敲門:“妳還在睡,妳老公來了。快起來!”而這就是他們婚姻-聯盟-同性戀友誼的開始。對他們來說,精神上的依戀似乎遠大於肉體上的親近。就是這對“在第比利斯結婚52年來,壹天也沒有分開過”的夫妻。
婚後不久,他們來到了彼得堡。在丈夫的推薦下,吉皮烏斯很快進入了彼得堡的文學圈,她在《北方先驅報》上發表了自己的第壹部小說。1904年出版第壹本詩集《詩集1889-1903》。這本詩集收錄了許多當時震驚世界的作品,如:《我的道路殘酷無情,引我走向死亡。但我愛自己,就像愛上帝壹樣,愛會拯救我的靈魂”,“愛只有壹次,就像死壹次”,“我追求我壹無所知的東西,……我追求的東西,這個世界上什麽都沒有”。在主題上,吉庇烏斯的詩與“老壹代”象征主義詩人的詩大體相同,描寫孤獨、愛情、死亡、個性、人的無能為力、神性與獸性的交織與糾纏等等。在詩歌語言上,她喜歡用祈使句直接表達思想,但同時又註重在詩歌中註入深刻的哲理,關註存在的根本問題,力圖在有限中追求無限,在必然中尋找偶然性,在絕望的深處捕捉希望。
1901年,哲學家別爾嘉耶夫組織了宗教-哲學協會,吉庇烏斯和他的妻子是第壹批參與者。至於他們的公寓“莫羅茲之家”,則成為彼得堡的文化中心之壹,被視為當時俄羅斯知識分子的綠洲。沙龍的女主人還獲得了彼得堡的莎孚、荒村的麥當娜、俄羅斯的穿裙子的路德、綠眼美人魚、俄羅斯的卡珊德拉等稱號。根據他的宗教觀點,吉庇烏斯把人類的歷史分為三個階段。第壹個階段是父的階段,也就是舊約時代,這是人類認識到神的能力和權柄,認識到世界的真理的階段。第二個階段是聖子耶穌的階段,也就是“新約”的時代,也是我們目前所處的時代。愛在這個階段成為真理的象征;第三個階段是聖靈階段,永恒的女-處女階段,也就是“第三約”的時代,這是人類的未來,自由將成為愛的象征。到那時,人類存在的所有矛盾——性與禁欲、奴役與自由、恨與愛、無神論與宗教等等,都將迎刃而解。在整個俄羅斯詩歌史上,吉庇烏斯堪稱最具宗教情懷的偉大詩人之壹。她認為人性最自然最迫切的需求就是祈禱。在她心目中,真理或探索真理高於人類的幸福,所以她在詩中宣稱:“我不為妳祈禱幸福,我祈禱的內容遠比幸福高尚。”
由於不滿沙皇的專制統治和官僚的腐敗,吉庇烏斯真誠地渴望他的祖國和革命發生變化,希望從革命和變化中創造壹個新的俄羅斯。為此,她熱烈歡呼1917二月革命的到來。然而,她很快感到失望,在日記中寫道:“這種沈重地壓在昔日奴隸身上的‘自由’太殘忍了。”她理解的革命是精神革命,屬於宗教層面。然而現實的庸俗、暴力、血腥與她的理想相去甚遠,以至於她根本無法接受隨之而來的十月革命。1920開頭,吉皮烏斯和丈夫梅列日科夫斯基偷渡出境。他從1921結束後壹直住在巴黎。在巴黎,他們繼續宣傳第三約精神和新基督教,組織宗教-哲學團體“綠光社”並舉辦沙龍“文學星期天”,聚集了壹大批身邊的華僑精英知識分子,對第壹波海外華文文學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晚年,她繼續寫作,留下了兩本優秀的回憶錄《活著的臉》和《德梅列日科夫斯基》。她留下的最後壹句詩是:“最後壹棵松樹被照亮。/黑色的木墩在下面很顯眼。/現在,它即將消失。/末日壹去不復返。/白天消失了。白天有什麽?/我不知道,它像鳥壹樣飛走了。/這只是壹個普通的白色日子,/但是,畢竟已經壹去不復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