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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朵櫻花笑了。
坐在家裏,前窗吹來桃梨的清香,後窗飄來濃郁的菜花香。這空氣,怎麽這麽甜,和之前的完全不壹樣?她不覺得有點累嗎?妳看,妳的頭上有壹望無際的藍天白雲,妳的肩上有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的鮮花,妳的胸前掛著紫藤風鈴,妳的背上有山茶花的吻,妳的手裏有櫻花的微笑!
真的醉了!網上沒等到換鞋,就知道紅櫻花在老地方等著我。
三月底,我要去赴壹個遲到的約會。翻過今天的山頭,明天就是四月,我們將進入春天的中心廣場。唱歌跳舞的天氣條件很多。我的櫻花壹定是繁華世界裏搶著看熱鬧的八仙女!
果不其然,她已經用微微的裙擺搭好了桌布。
我沖上前去,拿出那塊印著詩的香手絹,把被暖陽偷走的珍珠裹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她的耳語,立刻變成了壹個“吹捧”的微笑。
我在風中搖啊搖,就躺在她的裙下,期待著能完整地抓住壹塊玉和壹個裝滿珠寶的箱子。
每年4月,她的小屋門口,都是絡繹不絕的“香客”。人們喝著醉人的春酒,舞著長龍,只為向她獻禮。
蜜蜂,第壹個崇拜她,視她為神的孩子,早已飛來飛去。經年累月,雜草叢生的地方變成了大道,世界各地的遊客或雲遊的聖僧熙熙攘攘。通往山上的路不再陡峭崎嶇。
自然,每年四月是我們最忙的節日。
我只好在鳥兒歌唱前穿上短袖,壹路小跑去打掃她的院門,趕走嗡嗡作響的飛蟲。摸摸她光滑的身材上動人的光澤,看看她今天比昨天升起了多少面紅旗,數壹數三五朵鮮花圍起了多少把傘...
她的屏風開得極慢,壹個星期,十天,半個月,直到香味被搖下來,她才會閃閃發光,脫穎而出。先是樹的嫩芽飽滿,微微泛紅,再是綠中透紅的軟葉舒展開來。高峰時,四月的大地被她的影子覆蓋。陽光下,花束叢生,無盡粉絢爛,花團錦簇;風雨中,風情無盡,五彩繽紛;月光下,說不出的純情如畫...
當太陽越來越熱的時候,紅葉露出了本來的面目,慢慢從淺綠中褪去。然而,全城的櫻花仙子卻在這壹季完成了她在人間的旅程,仿佛聽到了母親的呼喚,慌亂地扔下拖地的粉色裙子,羽毛般脫落,去了天堂。
附近的樟樹和池杉都在驚愕中迷失了。連春風都繞道走了,我可不敢偷這件奇裝異服。
我正在壹片模糊的落花海裏遊泳,突然感覺到壹個癢癢的清脆的觸感,順著我的臉爬了過去。今年,她最早的壹朵花已經落了紅,落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多麽希望成為她的墳墓!
好在四月的春枝還要在風中搖很久,八仙的大戲才開始唱,還有無數張臉等著變成笑臉。泛黃的詩歌上,時間的記憶會被嶄新的傳說覆蓋。
我在等——又瘋了!
第二,紅茶不老。
壹粒藥丸裏有什麽“上癮”的味道?壹旦吃了就能中各種“毒”?中標的人如何才能做到日夜相許甚至終身相許?也許癡情的“陷阱男”已經永遠嘗到了神仙的嘴臉。
每次走過那棵金碧輝煌的紅茶樹,都會忍不住這麽“異想天開”。
冬天馬車還沒到,她就早早懷上了雷,天冷不怕凍,就這麽死了。天下母親,大概。165438+十月的風,把加速的寒氣灌進了細細的茶骨,被喚醒的靈魂慢慢打開了鮮紅的心。在這個廣闊的世界裏,誰想取暖?
喜歡沿著公園人工湖慢跑的人,冬天會去某個溫暖的房間取暖。這些精靈,踏著冬天的腳步,昂著頭走進時間的深處,每當我經過時,總會讓我挺直背脊。
她壹定是對什麽東西上癮了!否則,當萬華摘下面具走下舞臺時,她是靠什麽力量獨立支撐起最後的掌聲的?
我以為她是最後壹位領獎的“亞洲小姐”,她即將優雅謝幕。誰知,當我轉身踏進春天的門檻時,壹轉身她還站在門口,用泉水壹樣的眼神看著我,還頑皮地揚起她的紅手帕,以為我會認不出她了!
日歷優雅地踱著,從溫暖的小路走進四月廣場。又是壹季百花宴,桃、李、杏、櫻花齊聚。這時候紅色的山茶花到了眉眼處,就像82歲的老牌模特卡爾帶著妝容上臺壹樣,瞬間閃現全巴黎的目光,成為時裝周的高潮!
優雅的姿態,厚重的風霜,歲月的沈澱,愛情的完美...開屏到最後的初衷是為了表演壹場絕世驚喜!
面對永不衰老的‘紅山花’,我只有蒼白的驚愕!
鑒於她從冬天到春天的堅持,我的蒼白是持續燃燒的黑暗時間的月蝕。跨越兩季的血是紅色的,容易扼殺“美人易老”的荒謬道理。她勇敢地顛覆了我有限而貧乏的認知,同時也讓我狹隘的雙眼變得開闊和延伸!
愛美成癮,完美人生妄想!
三春暖花香
寫完文章,發現自己對花花草草的世界如此癡迷。草木深情,連我都驚訝。走在四季更替的路上,常常被壹叢叢的花草樹木攔住去路。春天,“暖風使遊客醉”真的很自然。
就像今天,坐在家裏,突然感覺到北窗傳來壹股熱氣。妳看溫度,本來高達29度,突然上升了10多點。有壹天,我匆忙脫下壹件又壹件笨拙的衣服,先是外套,然後是毛衣和褲子,直到我單衣,裹著花的汗水,在吃飯的瞬間,我還是壹件壹件脫口而出。
真的是“花香襲人知日暖”,寶玉的蠢話立馬跳了出來。
習慣了“春捂秋凍”的老話,春天在外遊蕩了很多天,早晚還是離不開棉襖,中午像只熊。前陣子徘徊在10度左右的氣溫,真的讓人很難穿衣。天冷了,早過了倒春寒,似乎沒有了力量;天熱,不過是中午的壹口怨氣。在樹蔭下或者室內還是很難感受到充沛的熱量在翻滾。如果待在室內坐久了,就會裹上長衣,早就到了過年穿衣追求“美動”的時候了。
湖北的天氣總是半年冷半年熱。春秋只是壹個過渡,兵總是行色匆匆。日歷已經權威地宣布,春天到了,是時候輕裝上陣了。穿上春裝,去田野裏走壹趟,春暖花開,真的很溫暖。但回到屋檐下,就差遠了。這種誇張的溫暖終究沒有那麽徹底。陽光直射不到的地方,依然有寒冷的痕跡。
今天是陽春三月的最後壹天。自開春以來,地熱能也上漲了兩個多月。蓬勃的生機使桃花、杜鵑花、玫瑰紅了,映著梨花、杏花、早櫻,吹大了滿布玉蘭、白、猩紅、紫的氣球...紫荊花已經系上鮮紅的絲帶,莊嚴地列隊歡迎客人...地裏的油菜花和紫雲英幾乎被燒成灰燼...
可是,不斷攪動我的風,明明帶著所有已經綻放的芬芳,那麽幹凈,那麽清爽,那麽甜蜜,熱流鋪天蓋地。我真的感覺到了滲透到每壹個張開的毛孔裏的癢癢。春天的溫暖不再是空靈的憧憬,也不再是平淡的概念。不再需要追著蜜蜂蝴蝶跑,而是那麽立體,那麽親密,那麽感人,那麽鼓舞人心,那麽遼闊,那麽洶湧。我想穿著裙子跳舞,唱著:春天很美,春風在吹。......
這張臉的溫暖真的讓人無處可逃。各種各樣的溫暖,經過許多天的跋山涉水,終於在這壹刻匯集在壹起,不僅僅來自耀眼的陽光,或者花中的光彩,更是直接來自我們自己的身體。
開滿鮮花的春風,從南方的海灣,從江南的水岸,從四面八方,沖向我的小家,同時沖向我的內心,讓壹場期待已久的到來,在壹瞬間完成。我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暖流,或者說是藏在身體裏的那種深深的溫暖,像噴泉壹樣流入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