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代表作《遊藝》成就了聞壹多所提倡的三美——音樂美、繪畫美、建築美。
朱湘是壹位具有獨特個性和藝術獻身精神的詩人,他在清華的六年學生生活並不順利。他因為記住了三個重大錯誤而被勒令退學。1926復讀,又讀了壹年才畢業。但是,這並不代表朱翔的學習成績不好。他的語文和英語總是很優秀。嫖娼、賭博、煙酒等壹切客觀的道德壁壘,從來沒有被跨越過。因為喜歡看文學書籍,經常逃課,被學校開除,以至於只能去美國旅遊半年。在給清華文學社顧的壹封信中,他說他離開學校的原因是向失望宣戰。這種失望是多方面的,但他對清華校園有著無限的留戀:清華有很多我無法割舍的東西。這種困境是最尷尬的。反而不如在清華沒有留戀。他對清華的不滿在於:人生是奮鬥,而清華只有鉆孔分數;生活在變化,而清華只是單調;人生麻辣燙,清華不過是撓靴。嚴格的校園生活,對於壹個浪漫的詩人來說,不免感到拘束;但清華的自然和人文環境,畢竟影響和培養了他,讓他後來的創作道路更加堅實。
新文學誕生至今已有70多年,作為其重要組成部分之壹的新詩做出了巨大貢獻。在新詩早期幾十位卓越的詩人中,有四位是不可或缺的。他們是郭沫若、徐誌摩、聞壹多、朱湘。就詩歌的風格而言,我曾把郭沫若的詩比作不羈的火(但郭的詩並不多見,且多限於早期作品),徐誌摩的詩有璀璨的寶石,朱湘如無瑕的玉,聞壹多是滔滔的河。就郭沫若、徐誌摩、聞壹多的成就而言,大部分人即使不是全部,也是聽說過的。但是沒有人知道朱湘。這是壹位將新詩的形式和內容與民族性和創造性完美結合的重要詩人。對於這位為新詩發展做出諸多創造性貢獻的詩人來說,生不逢時,死不逢時,難道不是最大的悲哀嗎?或許這也是詩人苦難的余音。
有風時白楊沙沙作響,
沒有風的時候,白楊沙沙作響,
除了沙沙聲什麽也聽不見。
野花悄悄地開放,
野花悄悄地謝過,
花園裏靜悄悄地什麽也沒有。
似乎這首詩是對風景的完整描述。然而,風景裏卻蘊含著情話:“死氣沈沈的廢棄花園裏,除了沙沙作響的白楊,什麽也聽不見,什麽也看不見。在寂靜中,歲月流逝,青春逝去。這其實是詩人心目中毫無生氣的校園的象征。含蓄的形式透露出不滿和苦悶,當然,這種不滿還是比較朦朧的,不像這首《冬夜歌》,直截了當地說出了副標題“京棉周刊產生材料和改革歷程”:
黃昏天空中紫色的西山,
山頂戴著雪冠;
清華的旗幟在群山中飄揚,
但是清華的國旗顏色多麽暗淡啊!
夕陽是清華的靈魂。
天空中的烏雲吞噬了他;
留下肉體,
有壹個大廳作為伊拉克的墳墓。
玄冰似乎在學習,
按住活潑的河流,
月光只映出他陰沈的臉,
風中不再有笑聲。
詩人用象征性的比喻來形容彌漫著物質氣息的校園,像墳墓壹樣吞噬靈氣,像石像壹樣缺乏獨立意識,刻板教條。其實它並不缺少美好的環境,就像它並不缺少活潑的少年。然而烏雲壓抑了美景,作業扼殺了學生的天性。詩人不禁高呼:趕走冬夜,讓春色回歸校園。
朱湘獨立不羈的思想在這壹時期的論文中也有所體現。朱翔在《在課程中開車前行的話》中提出,倡導自由發展,減少課時,改為自學,以經驗代替傳統的考試模式。在《精神教育》壹文中甚至提出,與生俱來的教育,即精神教育,可以提高青少年的審美情趣,而不是總是沈浸在世俗世界中。
朱湘的性格從學生時代起就古怪焦慮,但他的詩卻很少平靜和諧。他似乎在動筆之前就把內外的煩惱都洗掉了,為他的詩留下了壹個神聖和諧的花園。從創作之初,他就十分註意錘煉詩歌的情感和形式。他的心是喧鬧的,但他的詩歌是安靜和溫柔的:
春天的花真的令人陶醉,
壹陣溫暖的微風吹在人們身上,
看看太陽移動得多慢,
聽聽窗外蜜蜂的嗡嗡聲:
去睡覺吧,
寶貝,
蜜蜂飛得如此輕盈。
天空中沒有壹顆星星,
地面上沒有壹盞紅燈;
我什麽也聽不見,
只有蚯蚓在庭院裏歌唱;
去睡覺吧,
寶貝,
蚯蚓都停下來了。
壹片白雲升上天空,
就像漂浮在湖面上的小船,
壹會兒,壹會兒又沈重,
搖醒躺在船艙裏的人;
去睡覺吧,
寶貝,
妳隨著那些雲而來。
不怕它的北風在枝頭歌唱,
放下窗戶,關上門;
不怕天寒地凍,非常冷,
炭火誕生在那個銅盆裏;
去睡覺吧,
寶貝,
炭火旁邊的溫度。
舒緩的旋律,悠揚的節奏,錯落有致的詩句,活潑清新的意象,不經意間營造出壹個和諧的世界,給人以讀與聽的雙重美感。朱湘孜孜不倦地探索新格律體,尤其追求理性控制情感的具有東方韻味的美學原則。從詩歌的情感到詩歌的構圖、用詞,他壹直孜孜不倦地練習,註重形式上的工整對稱,註重詩韻與內容情感的融合。這些努力在新詩創作史上給朱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