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染紅了荷塘,晚風醉了岸邊的金柳,壹葉扁舟唱著歌,在碧綠的荷葉間穿行,采摘著蓮子,最後融化在無邊的夜色中...
這是朱湘《采蓮歌》營造的意境。今年朱翔21歲,剛剛結婚。雖然兩年前有過被清華開除學籍的不愉快事件(1923),但畢竟人生只是驕傲,今天何不唱幾首歌呢?
其實這只是普通人的看法,事實並非如此。此時的朱湘,現實生活中從來沒有《采蓮歌》那樣充滿詩意。婚禮沒有給朱湘帶來燕兒,相反,只帶來了更猛烈的震動。這壹年,朱湘和劉妮君(劉彩雲飾)已經被父母證婚。婚後君妮與朱湘結婚。劉的父母去世了,他壹直和哥哥住在壹起。這讓朱祥突然想到了自己。朱湘的父母也去世了,他被安置在大哥的圍欄下。
婚禮由婚禮主持,壹個在南京工作的重要人物。但是,接受過現代高等教育,受過五四新思潮洗禮的朱湘,並不願意像往常壹樣俯首稱臣,而他倔強霸道的大哥,卻執意要按老程序俯首稱臣。結果不願意妥協的朱湘,只願意取三鞠躬代替。於是大哥以為自己把臉給毀了,於是當晚就在洞房裏大鬧了壹場,連龍鳳燭都被砸成了兩半。朱湘立即被搬到二嫂薛的家裏,她二十歲時就成了寡婦。從此,兄弟成了路人,沒有了聯系和手足之情。朱湘雖然有四個兄弟,七個姐妹,但他對其中任何壹個都不包容,壹直被視為外人。
這壹切都留給了朱湘天生的壓抑、自卑和仇恨。可以說,朱湘和劉妮君最終結合只是出於同病相憐。
可惜,偏偏朱湘壹直不明白什麽是愛情。在他看來,人生只有三樣東西——朋友、性、文章,而且只是壹件壹件的做完。由於朱湘性格古怪,朋友之間的關系緊張不言而喻,甚至夫妻之間的隔閡也不小,也有刀光劍影,家具遭殃的時候。只是因為我們同病相憐,所以很快就和好了。
由此可見,朱湘的現實中絕對沒有意境營造的痕跡。“采蓮歌”只是朱湘壹種虛幻的理想生活,是不可能實現的。這壹點可以從朱湘同年寫的另壹首詩《埋葬我》中得到印證。光是“埋葬我”這個名字就令人咋舌。按常理來說,21的年輕人,正處於奮發向上的階段,不宜過早考慮自己的歸宿。然而,詩人與生俱來的憂郁使朱湘始終為自己的生活感到焦慮和痛苦。於是乎,這個年紀的朱湘已經開始把家變成苦苦尋找“香夢”和埋葬我的地方。從《荷塘月色》到《馬纓花下》再到《泰山頂上》最後燒成灰燼,被扔進滾滾春江。從詩歌對我被埋葬的地方的熱切關註中,我們可以清晰地聽到詩人此時此刻內心的平靜和面對死亡的平靜。日常生活中所有的煩躁、焦慮、痛苦,都在這壹刻完全溶解,完全消失。朱湘不僅考慮到了自己的目的地,而且描述得完美而冷靜。
《采蓮歌》完全不符合朱湘的氣質,風格歡快自然。所以《采蓮歌》是詩人對和平寧靜生活的向往,是逃避清冷生活的真情流露,是詩人“香夢”的溫馨家園。《采蓮歌》的結果,真的是放入了音樂,放在了壹條船上。朱湘聽後感慨萬千,即興作詩壹首:“不懂歌的人吃虧,卻害了知音。不領情知己,回老家山頭。”隱逸超脫之意溢於言表。朱湘,太湖人,家鄉正好有荷花。
所以,說“采蓮歌”是朱湘回歸的理想之地,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