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開頭寫的是崔鶯鶯看到深秋的景色,唱了第壹首歌【鞏崢?正確又好】“藍天黃花地,緊西風,北飛南飛。誰醉了小賴的霜林?總是眼淚奪眶而出。”作者三言兩語勾勒出了壹幅豐富的秋景,描寫了天與地,雲與花,風與雁,最後,霜把楓林染成了如醉如癡的紅色。這些布景不僅起到了戲劇布景的作用,而且還用布景來抒發感情,烘托氣氛,傳達了女主角的悲憤之情。整首歌詞生動地將蕭瑟的秋天和散亂的大自然呈現在讀者面前。壹個“染”字,壹個“醉”字,巧妙地把人和事連接起來。在擬人化的景物描寫中,盈盈的思想感情全部傾註其中,既是景物,也是情感。短短幾句話就把全劇的情感基調帶了出來。
“柳絲長玉難系,不在乎林我恨。”柳條雖長,卻系不住愛人即將離去的馬,因為夕陽已經掛在樹上,離別的時刻即將來臨。鶯鶯把感情寄托在風景上,這表明她對張生的離去充滿了無限的無奈。以上場景與女主角去長汀途中的心情息息相關,風景與感情融為壹體,感情因風景而更濃。
在餞行宴會上,盈盈有千言萬語要對張生說,但“母子要避席”,無法“忍心對他說梅綺的事”。在她眼裏,亭子四周的景色也變得蕭瑟淒涼:“西風黃葉飛,冷煙消。”西風,黃葉,冷煙和腐爛的草使崔鶯鶯感到更加荒涼和困惑。
酒席散場時,已是“夕陽西下”,崔與張深情地道別,從囑托路上保重身體,到提醒不要“誓不回金榜”,再到囑托“切記”和“若見異鄉花草,不要在此久留”。雖有千言萬語,“青山隔,疏林不美,輕煙遮。”夕陽古道無聲,秋風聽馬嘶。“張生要走了。作者以青山疏林、輕煙暮光、落日古道、秋風,表現了秋天郊區的荒涼,襯托出鶯鶯與張生的不可分離。尤其是《夕陽》和《古道》描寫離別、孤獨、無奈、惆悵,可謂是情景設置、情景生情、情景交融。最終,“在周圍的群山中,壹條鞭子還在閃閃發光”的是張生,她遠離了盈盈的想象,孤獨寂寞,“滿腹心事”。
在全劇的三個場景中,女主角的感情也隨之流動,周圍的景物也圍繞著人物的思想感情不斷變化。這些具有深秋時節特色的場景,讓瑩瑩的憂傷和難過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表現,場景相互交融,意味深長。作者獨特的藝術手法和深刻的寫作技巧給了我們獨特的藝術感受。
(作者單位:華南師範大學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