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70年代,我的家鄉沒有橋。為了方便過河,防止鞋子被河水弄濕,家鄉的好心人只好在河裏橫放幾塊石頭。雖然不規則,但是過河的人可以“摸著石頭過河”。我這樣走過無數次了。渡河時,我總是提心吊膽。我的腳踩在不穩定的石頭上,絆了壹下,不小心掉進了水裏。
有的人為了避免落水,幹脆脫鞋赤腳過河,很麻煩也很無奈。空手過河比較容易,但是扛東西,搬東西,推東西過河麻煩大了。我的家鄉有許多農民。成熟的水果和生姜要去市場賣,養的豬要用手推車推到鄉鎮食品站去賣。過河是必然的。像這樣推著東西過河,真的很麻煩。
小時候看到壹個村民推著壹頭大豬去食品站賣。平坦的路上,豬不哼也不動。推過河的時候,河裏的石頭比較多。人使勁推,大車就晃,而且不穩,彈跳。這時候,綁在車上的豬開始顯擺,壹邊叫壹邊動,大車開始左右搖擺。這位村民看不下去,也攤不開手。他非常焦急,大聲呼救。岸上的三四個小夥子聽到喊聲,趕緊跑去救司機。連豬和大車都放在平坦的馬路上,讓人放心。
平時這樣過河並不難。反正我們還是可以過河的,但是壹旦下雨,傾盆大雨,山洪暴發,我們就不敢壹個人過河了。河流阻斷了交通,所以村子與外界隔絕,信息閉塞。裏面的人想出去卻不能,外面的人想進來卻不能。此時,其他村的學生正在為上學發愁。
那時候,我的家鄉被壹個大村莊包圍著,村裏有壹所小學。鄰村沒有小學,孩子們只好去我村上學。他們在學校過河的時候,互相幫助,互相照顧,踩著石頭就過來了。但是下大雨的時候,他們沒有罵人,也不敢過河。如果妳在河的南岸,妳必須停止來學校。如果妳在河的北岸,妳必須停止回家。班主任們會聚集在教室裏,等雨停了,河小了,再過河。有時候會有山洪爆發,要等很久。這樣下大雨的時候班主任會撓頭,學生家長會比較著急,但是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沒有橋,開車進不了村。不管誰大誰小,到村子前都要下車。當時,我的家鄉有壹個第25國防訓練基地的副司令員,他的名字叫喬。他回家探親,專職司機開著車,由警衛護送。這是壹次順利的旅行。但是到了老家村南的河邊,就不那麽順暢了。我傻眼了。無論吉普車怎麽開,我都進不了村,更別說到家了。沒辦法,副指揮只好把司機和車留在南河的沙灘上,自己和警衛員提著行李慢慢走回家。
那時候,大多數農村孩子都沒見過汽車。當他們聽說南河灘上停著壹輛高級吉普車時,都想去看看那輛車是什麽樣子的。我和我的朋友放學後都跑過來。到了那裏,我們問:“這是誰的車?”答案是:“喬原來哥哥的,他帶著貼身警衛回家了。”當時我不禁佩服自己的眼光。看到那輛高級軍用吉普,南和認出了那輛車,壹直是我和朋友之間的笑話,至今記憶猶新。
我的家鄉世世代代飽受無橋之苦。人們望河嘆息,談橋色變。歷史進入20世紀80年代。在改革開放的浪潮下,村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村民的口袋鼓了起來,村裏的集體收入增加了。另外,村民的生姜和蘋果需要對外銷售,所以沒有橋。這個時候,家鄉的掌舵者開始考慮建橋,村委會出錢,村民辛苦。好在村裏靠山吃山,培養了不少泥瓦匠自力更生,很快就建好了兩座橋。南橋的建造是為了連接家鄉和城鎮,以及豐富的文明。修建東橋是為了連接村子東西兩側的村民,也是為了連接友情感情。村民們都稱它為“連欣橋”。有了家鄉這座橋,家鄉與外界四通八達,家鄉與外界互通信息。公交車進了山村,方便了人們上學和上班,方便了隨時去城裏趕集買菜。滿載生姜和蘋果的東風汽車已經離開了山村,滿載化肥和物資的拖拉機、三輪車已經進村,老百姓喜獲豐收的臉上掛滿了笑容。
家鄉的橋,是連接鄉親們彼此的橋,是百姓心中的橋;它是信息溝通的橋梁,是城鄉溝通的橋梁,是連接家鄉和城市文明的橋梁。家鄉的橋是農民致富的橋,是連接家鄉致富的橋,給家鄉父老鄉親帶來喜訊,給我帶來真摯的喜悅和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