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這首詩寫的是壹個采蓮姑娘的初戀。她開心又害羞,像紙上的人,準備出櫃。特別是最後兩句的細節生動傳神,像壹顆靈珠,讓整部作品眼前壹亮。
“菱葉滿波風,船過蓮深。”寫壹片婀娜多姿的荷葉在風中舞動,壹只小船從荷花深處悠然劃出,畫面動感十足。“菱角葉在浪與風中徘徊”。壹望無際的碧水水面上,菱角葉綠,微風習習,水波浮動,綠葉隨風搖曳,菱角葉隨綠波漂浮在湖面上,荷花隨風搖曳。正是因為綠葉的晃動,人們才能看到“荷葉深處的小船”。荷花深處,寓意荷花蔥郁遼闊,而“舟相連”則告訴讀者有人活動。就像壹部電影的壹系列長鏡頭。可以先看風景,再把人物在裏面的活動呈現出來,給人壹種真實的感覺。
“想說話低頭笑,玉搔頭落水”是“荷花深處壹葉扁舟”的延續,從寫風景變成了寫風景中的人。荷花深處,遮天蔽日,微風習習,是水鄉少男少女下班後私會的絕佳場所。這裏沒有說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在找,也許兩者都有。詩歌只描寫了欲罷不能和抓頭落水兩個動作的細節,生動地刻畫了壹個癡情、羞澀、可愛的少女形象。戀人相見,相談甚歡,千言萬語,而此時此地,這個羞澀的女孩卻壹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低頭微笑;而且她很投入,甚至不小心把頭撓進水裏了。這些都是初戀少女只有在害羞、略顯緊張的狀態下才會有的模式,被詩人精心捕捉,生動再現。
《采蓮歌》是壹種民歌體裁,但白居易並沒有落入俗套。短短四句話,二十八個字,生動有趣,深入生動。這首詩用舊樂府詩來描寫男女之間的戀情,壹個姑娘想說話低頭的羞澀表情,抓頭落水的細節描寫,都是自然寫實,意味深長。它就像壹幅看不完的圖畫,讓人百讀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