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維在《人間花刺》中提出了意境的分類方法，即“有我之境”和“無我之境”。“有我在”是指感情比較直截了當、傾向性比較鮮明的意境，如杜甫的《春望》“花瓣已落盡似淚，而孤鳥已鳴悲”。花草不含淚，鳥兒也不會因人的離去而驚魂未定。就因為詩人很慘，他們都有人類的情感。這就是“和我在壹起”。“無我之境”不是指作者不在乎畫面中的表象，而是指情緒相對微妙的意境畫面。陶淵明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就是“境界無我”。雖然作者本人出現在畫面中，但他的感情是隱藏的而不是顯露的，所以讀者可以從畫面中體驗到壹切。所以，“無我”只是情緒不外露，而不是沒有情緒和傾向。“無我”只是就表面環境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