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睡眠中可能會有夢,啊,這是壹個障礙:當我們擺脫了這層垂死的皮囊,余生還會有什麽夢來呢?它讓我們猶豫不決,讓我們願意承受長期的災難。否則,誰會容忍暴君的政府,自大者的驕傲,失戀者的痛苦,法律法規的遲緩,貪官的侮辱,或者普通人的屈辱等各種人間酷刑,如果他能簡單的斬斷?還有誰會願意做牛做馬,辛苦壹輩子,默默忍受它的艱辛,而不是遠走高飛,活在無望的境地,如果他不害怕身後的壹切,讓他猶豫不決?這片土地無人知曉,自古以來就沒有海歸。所以,‘理智’可以讓我們變成懦夫,而‘憂慮’可以讓我們原本輝煌的頭腦變得遲鈍,像壹個生病的人。而且,這些可能是更壞的事件,更大的惡作劇,使他們失去勇氣..."
這是莎士比亞在其不朽名著《哈姆雷特》中借戲劇家之口對生存與死亡的追問。在莎士比亞看來,是活在這個悲慘的世界上,還是幹脆壹走了之,用死亡來擺脫壹切苦難,這是壹個極其艱難的選擇。選擇活著就意味著承擔責任,這需要極大的勇氣。選擇死亡意味著放棄責任,承受良心的譴責。這個問題太嚴重了,令人無法忍受。
人生是什麽?死亡是什麽?怎麽活?怎麽死?生與死的意義,自古以來就困擾著古聖先賢,佛思考的結果就是“因果輪回”孔子說:“不知生,焉能知死?”。沒有壹雙雪亮的眼睛,妳怎麽能分辨出生死!生或死,其實是人類思想領域的終極問題。對生與死的意義的分析和回答是所有宗教思想的靈感和源泉。而生與死的意義是如此的深刻,如壹個巨大的迷宮,壹旦走進去,就再也無法輕易翻出來。古今中外,很多古聖先賢都曾苦苦思索,用壹生去尋找這些問題的答案。那麽,什麽是生,什麽是死?讓我們從不同的角度對這個古老的謎題做壹個粗淺的探索和解答。
生是有限的路,死是鐵的門檻。人生是有極限的。人在出生之前,對自己壹無所知,生活還處於死亡統治的黑暗世界,可以等同於死亡。而死後的生命也應該回到死亡的懷抱。從這個角度來看,人生只是壹段光明的旅程,或者是死亡兩個階段之間有限的距離。在這個旅程中,人逐漸具備了看、聽、聞、說、觸、思、行的能力。其中,思維能力,尤其是理性思維,是人類在所有物種中所獨有的,也成為人類區別於其他生命的根本特征。人類在有限的生命距離內,利用這些能力積累經驗,學習各種生存技能,克服各種困難,獲得各種成就,建立各種功德。但是,無論是成就偉業的偉人,還是碌碌無為的庸人,他們的結局都是壹樣的,那就是必須面對死亡的鐵門檻。壹旦跨過這扇門,就再也回不來了!這是任何壹個生活在現實世界中的人都無法否認、改變和回避的事實。人生的道路上有陽光,有空氣,有花,有山,有水,有情,有愛,但是當生者走到生命的盡頭,卻突然發現死亡就像是人生道路上的懸崖,無法回避,無法逾越。生命曾經擁有的所有能力,它建立的所有偉大成就,它曾經擁有的所有溫暖,它曾經擁有的所有關懷,所有這些都必須被拋在身後,在這個我曾經愛過,錯過或恨過的冷與暖的世界裏!生命能否輪回,作為個體,這輩子永遠無法感知。能感知到的只有永恒的時間和有限的生命的無限悲傷!
生是人的世界,死是鬼神的王國。作為人類,生命屬於人類世界。人只能掌握生命存在期間的事物,死亡屬於鬼神的王國,絕不是他能控制的。在人類的世界和鬼神的王國之間有壹條巨大的死亡之河。這是壹個戒備森嚴的邊境,自古以來任何人越過邊境都不能返回。那麽,鬼神真的存在嗎?誰也不能草率決定,但面對無邊無際的宇宙和宇宙中數以億計的恒星,是誰創造了它們?又是誰的力量讓他們永遠移動?如果人類能勇敢誠實的面對自己,除了全能的上帝還有誰?當人類像螞蟻壹樣忙碌地生活在地球上時,他們無法感知宇宙中深邃的凝視之眼,就像地面上覓食的蟻群無法感知人類的凝視之眼壹樣。
生是可知的領域,死是不可知的王國。生活是可以探索的。在有限的生命中,我們可以探索自我,追尋生命的意義。在生活的疆域中,人可以盡情馳騁,直到智力可以達到並獲得壹定但有限的知識和認知。但是壹旦進入死亡王國,因為沒有人回來,沒有人能報告那個神秘王國的任何秘密。
生是靈與肉的平行,死是靈與肉的絕對區別。當生命產生時,靈魂以壹種不可思議和微妙的方式與身體融為壹體。但靈魂從何而來?誰送的?妳為什麽來?這些問題沒有答案,只有既成事實,重如鐵。沒有人能拒絕,只能服從和接受。就像穿了壹件不得不穿的衣服。如果妳穿上它,妳就永遠不能脫下來。這個靈魂是如此緊密地與肉體結合在壹起,不分妳我,形成壹個有形的、精神的生命綜合體。靈魂以虛無和思想的形式存在,通過控制肉體的行為來顯示自己的存在。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說,稱人“半神”似乎也不為過。靈魂會盡力維持它所依賴的肉體的完整性。具體表現就是人們重視自身安全,絕不會輕易讓身體受到不必要的傷害。靈魂和肉體就像壹對投緣的夫妻,靈魂是丈夫,肉體是妻子,丈夫是主人,妻子是依附。妻子對丈夫百依百順,丈夫對她呵護備至。當妻子受到傷害時,丈夫會很痛苦。靈魂與肉體齊頭並進,同舟共濟,相互關愛,重義重情。直到生命的盡頭,夫妻離別,肉體歸於黃土,靈魂翺翔於虛空。
生是有情天,死是無情人。因為人是有生命的,可以在世界上行走,可以笑,可以傷心,可以生氣,可以抑郁,可以恨,可以愛,可以選擇,可以放棄。世間的喜怒哀樂構成了壹個五彩繽紛的愛情世界,讓人念念不忘,流連忘返,成為人們選擇生,厭惡死的最大原因。在這個有情的世界裏,各色各樣的人沈迷其中,陶醉其中,處處演繹著人間悲喜劇,留下了多少對生死的纏綿愛戀!只有少數人能看透:“如果妳把壹百年誤認為永恒,妳就放不下生命。壹旦風花雪月都沒了,愛情的世界也就變得空虛了!”
生是壹種責任,死是壹種解釋。人生責任如此之重,只要理性分析審視,誰也不敢也不敢輕視。自從落到地面,人們就帶著責任來到這個世界。作為父母的兒子或女兒,祖父母的孫子,他們有責任保持自己的健康,為親人贏得榮譽。作為兄弟姐妹,妳有責任關心妳的兄弟姐妹,保護他們的安全。作為父親或母親,妳有責任把孩子養大,教他們成為有用的人。作為夫妻,他們有責任維護家庭,忠於婚姻。作為學生,他們有責任學習知識,爭取進步。作為老師,妳有責任做壹個老師,塑造妳的靈魂。作為別人的朋友,妳有責任幫助別人,幫助有需要的人。作為別人的下屬,妳有責任努力工作,忠於職守。作為別人的上司,妳有責任以身作則,培養下屬。作為普通人,有責任遵紀守法,還自己清白。作為總統,他有責任維護國家利益,保護國家和人民的安全...作為壹個人,壹生中有那麽多的責任和義務要履行。知道了這壹點,人生怎麽可能輕到可以漂浮!面對這些堆積如山的自然責任,有些人選擇以壹顆踏實的心從容應對。在風雨飄搖的人生道路上,他們以苦為樂,壹步壹步穩步前行。他的胸膛裏壹定有壹顆火熱勇敢的心。有些人可恥地選擇了逃避,為了自己的私利,壹頭紮進了名利的海洋和享樂的漩渦。他們找各種無力的借口,掩飾自己的自私和懦弱,不敢正視自己不潔的靈魂,像懦夫壹樣在自創的虛妄中尋求良心的壹點安慰。但這些借口和理由都是那麽的渺小和輕盈,不足以拯救他們墮落的靈魂,就像壹根稻草不足以拯救壹個在漩渦中沈淪的人。無論是選擇像勇者壹樣承受,還是像懦夫壹樣逃避,在生命的盡頭,他們都將站在死亡的門檻上,接受良心的審判。回顧過去,勇敢的人會充滿喜悅,他可以輕松地卸下責任,輕松而安心地跨過那道門檻,壹個光明而潔凈的靈魂將由天使引領。懦夫回首往事,會充滿罪惡感,良心已經負債累累,無比沈重扭曲。當他掙紮著跨過那道門檻的時候,那個泥濘骯臟的靈魂壹定會把他帶向地獄之火。
生是修行,死是審判。對於有智慧的人來說,生活中的每壹個瞬間,每壹件事,都是對壹顆善心的修行和考驗。修行的過程就是在善的指引下,面對人生道路上的無數岔路口,做出正確的選擇。“做該做的事,不做不該做的事。”就這麽簡單明了,但其實需要極大的勇氣,執著的毅力,無比的決心。當各種誘惑在錯誤的人生道路上招手時,它們要麽變成堆積如山的金錢,要麽變成絕世佳人,要麽變成耀眼的魔杖。誰能抗拒這些,又有誰能掉以輕心,繼續前行?是妳自己的。好好享受吧。不應該是妳自己的,妳也不拿。這是智者的做法。應該是自己的,貪得無厭。不該自己的,苛求甚至嘗試自己的規律,這是傻子的通病。死亡來臨時,良心會以上帝的名義審判兩人。
生為陽,死為陰。中國的老子是為數不多的最接近道本體的智者。他的智慧超越塵埃拔俗,壹路順流而下,追根溯源到宇宙萬物的源頭,在那裏發現了道的本來面目和構成:“壹陰壹陽即道”。任何事物都有“道”的規律起著內在的、決定性的作用,人生也不例外。生為陽,死為陰,陰陽構成了生命的全貌。沒有生,就沒有死,沒有死,就沒有生,生與死是相連的,轉化的,無止境的。生死最終歸結為“道”的統壹:生命來源於“道”的運動,也屬於“道”的運動。但至於道的起源,我無法回答,只能用壹句籠統的“道法自然”來做最後的總結。
對生死的追問只能止於“道”,沒有別的路可以上去。像孩子的質問:
“爸爸,地球之外是什麽?”
“當然是太陽系。”
“太陽系外呢?”
“是銀河。”
“銀河系外呢?”
"有許多河外星系."
“那麽河外星系呢?”
是太空。
“宇宙在壹個盒子裏嗎?盒子外面是什麽?”
“孩子,妳為什麽問這麽多問題?爸爸累了。去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