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詩人大多風格相似也不足為奇,因為都是華堅壹脈相傳。他們的作品可以互相“混淆”,也可以和花間的作品,甚至和南唐的作品混淆,因為生活環境,文化水平,等等。比較明顯的例子是馮延巳《陽春集》(即《蝶戀花》)中的《十四只喜鵲踏》,其中《回望》②見於歐陽修的《劉憶慈》,改名《蝶戀花》③如果去掉這四首,馮左只有十首。再比如用“劉憶慈”作為查抄,但問題更多。《老篆刻》和《蝶戀花》集中二十二篇,本書僅剩十七篇。金毛在《蝶戀花》曲名中賭雲:
二十二幅舊版畫。李忠的主要作品是《遊夜亭》,“六曲倚青樹倦”、“簾輕雙語”都見於朱昱詞。“獨在危樓,風細”和“簾下,曲清簾外”都是在樂章集裏看到的。今天刪除。
在這裏,金毛刪除了五首已命名的歌曲,還有兩首未命名的歌曲。此外,金毛知道這個詞見於兩本書,但他似乎不確定是誰寫的,所以他記錄了原詞,並註意到它也見於其他人的收藏中。關於這種情況有四首歌:“庭院有多深?”在壹首歌中,石矛寫道:“我看見了陽春路。李易安稱之為“六壹詞”。“說明他認為這是歐陽修作品的理由也是有根據的。壹首名為《梨花開蟬歇》的詩說:“壹會兒與叔(晏殊),壹會兒與子(蘇軾)。"宋《棄閑已久》註:"陽春錄亦有記載。”“過幾天雲會去哪裏?”題是賭雲:“亦載陽春錄。"
北宋還有很多其他詩人在兩三位詩人的文集裏寫過同壹首詩,這裏就不需要詳細記了。我舉這些例子,不是為了研究這些文字的作者,從而研究某人作品的價值。就是為了說明壹個歷史現象:從唐五代到北宋,詞的風格都很相似,每個人的作品都相似到可以互相“混淆樹葉”。壹個人的詞落在其他人的收藏裏,幾乎無法分辨,也就無法劃分派別。其實北宋人從來沒有意識到他的作品屬於哪壹派。如果有人把他們分成派別,給他們貼上標簽,他們肯定會不高興。總的來說,北宋所有填好字的流派,都起源於“花間”。說都是“花派”沒有錯,但沒必要多此壹舉,因為這是當時所有知識分子都知道的,理所當然的。妳要特別指出,北宋有人的作品接近“花派”,就像說海水是鹹的壹樣。所以,如果說五代北宋沒有詞派,比硬說當時有人屬於某壹派更符合史實。
於是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他們說:“很明顯,北宋有‘奔放’派和‘婉約’派。蘇東坡不是“豪放”嗎?幾乎每個文學史和詞論不都是這麽說的嗎?問題的重點是:他們這樣說的依據是什麽?答案應該是他們的作品。那麽,第壹個問題是,東坡有哪些“豪放”之詞?於是我翻開每壹本文學史或詞論的書,照例引用了幾首詩,比如《壹去不復返》、《老人聊少年狂》、《明月幾時來》。這些詞怎麽能叫“不羈”?“豪放”作品的例子有東坡之前的李白,東坡之後的辛棄疾。將這兩位詩人的作品與經常被引用的東坡的作品相比較,可以看出東坡的這些作品只能說是胸襟開闊,甚至談不上慷慨,更談不上“豪放”。不知道“不羈”的理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陳登對說自己是“江湖人,豪氣未除”的許立不予理睬。”顯而易見,陳登是傲慢的,不是恭維的。“方”字似乎源於魏晉時期的“外蛻”字,由“豪”與“方”兩個字組合而成的豪放,大概是從唐代開始的。《唐書》稱李詠為“狂放不羈,不能管好自己的行為”。陸遊為別人說東坡詞“不會唱”辯護說:“大眾不會唱,但他們膽大,不愛剪來適合自己的氣質。”也就是說東坡的性格是“豪放”,而不是說他的詞屬於豪放派。因為北宋的詩人根本沒有形成什麽流派,他們的作品也沒有“婉約”和“豪放”之分。當然,蘇東坡有壹些長調。與早期的歐、張、二言相比,在題材的選擇和表現方式上稍有不同,但只能說蘇東坡這位多產詩人,寫了三百多首與“花間集”詩人相似的作品,與其他詩人稍有不同。可以說,蘇東坡在北宋詞的寶庫中貢獻了壹些獨特的作品。他的成就是增加了字數,而不是改變了字圈的氛圍。
蘇東坡除了加了壹些內容不同的詞外,並沒有像胡寅所說的那樣“洗去了美與香”,那只是無稽之談。東坡樂府的340多首詩中,有50多首是專門描寫女性美的(即所謂的“美人羅香澤”),最集中的是送別友人、宴請官場的詩近百首。幾乎每個首都都要贊美歌伎(“美人”),因為宴席上照例有歌舞酒,有時出來唱歌跳舞的也是主人的藝妓(如因此,東坡所有的詞中,不洗“羅綺湘澤”的詞就占了壹大半,另外還有三十多首(尤其是花),所以腦子裏不去想“美人”的形象就寫不出來。就連讀書畫畫也要有“紅茶添香”。據說浪漫主義天才蘇東坡,用他的話來說,可以“洗去美與香”。誰來欺負欺負天?
以東坡的身世來說,環境造成的性格和才能只能是心胸寬廣而不能是膽大妄為。東坡對自己遭遇的體驗,可以讓他悲傷,可以讓他悲痛,可以讓他心胸寬廣,可以讓他大度,但不能讓他壹個人“豪放”。說像《念奴嬌》、《東坡不歸河》這樣的古詞是“豪放”詞,從根本上說是錯誤的。東坡曾在陶淵明被囚期間創作了他所有的詩歌,並獨自撰寫了《陶詩全集》。道詩本身是完美的,那麽讀道,與道和諧,怎麽可能不受其影響呢?能做出這樣努力的人,早已收斂了自己的“豪放”精神。壹個人的詩豪放,壹定是在他的人生經歷中有壹支可以引以為傲的得意之筆,然後他就變得豪放了。李白是個豪放的詩人,回來後恐怕寫不出“豪放”的詩,更何況東坡的遭遇比李白差多了!
至於“婉約”二字,最早見於《國語·吳語》:“故婉約其言,以隨王者之誌。”意思是卑微,順其自然。古代女性以順從為美德,所以借用它作為女性教育的壹種方式。《玉臺新詠》序曰:“讀詩進貢,非東鄰之媒;婉約浪漫,不壹樣的美教。“《采花集》卷七孫光憲《浣溪沙》:“半步長裙欲去,夜簾明。這個時候,我就討厭了。"九毛錫珍《浣溪沙》另壹卷是"裝人空靈婉約,笑嬌言太猖狂。“忍教恨暗形。”同上《臨江仙》:“纖腰婀娜步。”
從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出,這個詞在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含義,但當它作為形容詞與“豪放”相對時,似乎指的是對所謂“美譯”和美景的含蓄內斂的表達。壹旦用在與“豪放”詞語對比的位置,婉約詞就被認為是保守、進步、因循守舊。有時他們甚至說優美的話來寫關系——尤其是男女之間的關系,來留下他們的悲傷和不討厭他們放蕩的生活,甚至說他們的思想是空虛和蒼白的。顯然,這種機械的劃分並不符合北宋的現實,也難以自圓其說。所以,有時候我們無法嚴格遵守這兩個派系的門戶界限,有時候又忍不住要求精神從無拘無束的壹派到優雅的壹派。例如:
蘇軾還擅長婉約書寫傳統愛情題材。而婉約派詩人(按蘇軾時尚無此名)壹般側重抒情的真誠與細膩,其詞在真誠與細膩中顯得格外端莊敦厚,如《蝶戀花》:“花雕零,紅杏小,燕子飛時,人圍綠水。枝上吹柳少,海中芳草多。墻裏的秋天?墻外。墻裏俗人,墻裏美人笑。笑聲消逝在寂靜中,激情卻被無情地惹惱。(見燕文研究所編《中國文學史》第二卷,第594-595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