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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維《談敦煌:發現唐代通俗詩歌與小說》

論敦煌:

發現唐代流行的詩歌和小說。

王國維作為20世紀初中國最偉大的國學大師之壹,政治上保守,但學術態度相當開放。他壹方面堅守甘家樸學傳統,另壹方面致力於西學與國學的結合;他長期專註於中原出土的中國傳統典籍和鐘鼎銘文、碑刻、石經、甲骨的考釋工作,對邊疆史地和西域出土的竹簡考訂也十分關註。

陳寅恪於1930年為《敦煌劫陳淵》作序說:“我國著述躋身世界敦煌學者之列者,只有三位。”雖然不清楚“三個數字”指的是誰,但王國維肯定算壹個。他對敦煌學先驅時期敦煌藏經洞所刊手稿的研究,在全世界範圍內可以說影響深遠。

與日本學者的交流

1900年,敦煌藏經洞發現古代手稿。1907年,英國人斯坦因來到敦煌,將大量手稿和藝術品帶回歐洲。次年,法國人伯希和也來到敦煌,從藏經洞帶走了壹批珍寶。1909年9月,佩利奧特從法國遠東研究所所在地河內來到北京。買書的時候,他把這些新發現的文獻拿給中國學者看。羅振玉、姜斧、等人都去拜訪抄錄,王國維也隨去,但他並不從事抄錄和考證,因為他當時的興趣主要集中在宋元戲曲上。不久,伯希和發現敦煌古籍的消息傳到京都,引起了內藤次郎、卡諾直樹等著名學者的關註。

1912年9月,直子赴歐洲考察,復制英法俄在中國西北敦煌、黑城等地區獲得的出土文獻。此次歐洲之行,菅野直樹獲得的信息有限,但對學術研究仍大有裨益。

1916菅野直樹根據唐太宗《入鬼》手抄本、秋胡《戲妻記》和他在英法看到的伍子胥小說,根據《孝子董永川》、《季布松》等韻文,指出元代以後開始興盛的通俗文學,其實早在唐末五代就已經萌芽了。1920年,王國維在菅野直樹對敦煌通俗文學作品研究的基礎上,發表了《敦煌唐代通俗詩與通俗小說》壹文,指出敦煌通俗文學作品在中國文學史上的意義。

菅野直樹和王國維都是單純的學者。他們有著深厚的友誼,他們有許多共同的學術觀點,在學術上相互啟發和促進。比如他們都是用敦煌資料進行研究,但並不局限於敦煌學的範圍。他們不僅在敦煌學史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也成為其他領域的佼佼者。

通俗文學的偉大成就

由於藏經洞文物大量外流,早期敦煌學的當務之急是復制出版流失海外的藏文卷,對留存國內的文物進行編目,並進行個案研究。對於當時的中日學者來說,最有效率的辦法就是在整理、發表、記錄文章的基礎上,寫壹篇簡潔的序言和後記。

敦煌文獻為王國維的學術研究提供了極其重要的幫助,如《福琴音》全文的考證。韋莊的《福琴吟》是唐代人寫的,抄自斯坦因帶回倫敦的兩篇作品。這兩篇作品前後都不完整,既沒有標題,也沒有作者姓名。由於王國維的廣博知識和強大的知識,僅根據《北夢物語》中記載的韋莊《福琴吟》中的兩句話就判斷出這是失傳了。

在後記的基礎上,王國維在1920出版了《敦煌唐代通俗詩詞與通俗小說》,依次介紹了尹、姬步松、董永川、《春秋憶》、《唐詞》、《雲藥集雜曲》,還用了很大篇幅講了敦煌本《太公家訓》。

1925年夏天,王國維在清華給學生做了壹次公開演講,題目是《中國最近二三十年新發現的知識》。在第三部《敦煌千佛洞六朝唐人所撰卷軸》中,他特別說明“均屬巴黎國立圖書館,而藏於英國者,則為武進董守敬(人)、日本菅野博士(人)、羽田博士(人)。由此可見,當時日本學者抄錄的英藏敦煌手稿仍在整理之中,尚未出版,因此王國維的學術成就具有“首創”的意義,尤其是對敦煌手稿中壹些重要文學作品的早期整理、介紹和研究,不僅促進了相關資料的陸續出版,也在壹定程度上奠定了敦煌文學研究的基礎。

王國維強調“古代關於新學的詢問,多是因為新發現”。他早期對敦煌寫本的研究,為正確處理新材料、新方法、新問題之間的關系,以及中西學之間的關系樹立了典範。敦煌藏經洞文獻向世人展示了許多珍貴的新資料,也提出了許多全新的課題,形成了“世界學術新潮流”由於西方學者運用了現代考古學、文獻學、文化起源學和比較文化學的方法,即使在敦煌學形成的早期,中國學者就已經包含了大量的“西學”成分;藏經洞文獻大多是漢文化文字,但也有不少西域其他民族的文字和資料,包含了大量的材料和信息,這不僅超出了“國學”的範疇,還要求研究者具備深厚的“舊學”功底。因此,運用新方法、新材料探索新問題,成為敦煌學發展的關鍵。

王國維最關註的是中國文學史研究中能夠提出新問題、新線索、得出創新結論的內容,特別關註敦煌新資料與原有舊資料的異同、互補和淵源,在壹定程度上構建了中國文學史研究的新視角、新理論和新框架。後來,國內許多學者,如劉福、胡適、鄭振鐸、王忠民等,都致力於敦煌俗文學作品的整理和研究。可以說,王國維對中國的“通俗文學史”做出了開拓性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