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珀
白發三千尺,愁似長須。
鏡中不知何處得秋霜。
對書名或背景的註釋
選自全唐詩。天寶元年(742年),唐玄宗邀李白,因其詩寫得好,被請為宮廷秀才,為自己歌功頌德。但是,李白是壹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壹個正直有骨氣的人。他不願意巴結權貴,所以受到高力士等人的排擠。李白在長安只住了三年,天寶三年春主動離開朝廷。之後浪跡洛陽、揚州、金陵、宣城、秋浦等地,期間寫下大量詩篇。他在安徽省秋浦(今貴池縣)創作了《秋浦歌》,共有十七首。這首詩就是其中之壹。
口譯
全詩四句,詩化發展分兩層。
“白發三千尺,緣分似長。”我有三千根頭發,只是因為我的悲傷如此漫長。〕
壹樓寫“白發”之長,是日夜愁。句子奇特,誇張大膽,令人震驚。三寸白頭發夠長了。這裏不是寫三寸、三尺、三尺,而是“三千尺”。詩人大膽運用誇張的手法渲染白發的長度,給讀者留下深刻的印象。黑發為什麽會變成白發,為什麽會那麽長?詩的下壹句回答:“愁如長”,只因為愁如此長。白發因悲傷而生,因悲傷而長。詩人的“白發”,具體,形象,看得見摸得著;詩人的憂郁是抽象的,看不見摸不著的,只有詩人自己才能感受到。在這裏,作者用《三千尺》的“白發”來形容他那“剪不斷,理還亂”的無盡的、無止境的、長長的憂傷,奇特的比喻把抽象的憂郁變成了形象的憂郁,而這種比喻與誇張的結合,又使詩人所誇張的常年憂郁得到了非常生動的表現。憂愁是早生多“白頭發”的原因,“白頭發”是憂愁的結果。詩人不是先寫“因”,再寫“果”,而是先寫“果”,再寫“因”。這樣“因”與“果”倒置,詩的第壹句乍壹讀突兀,但讀完整首詩時卻很突出,突出了“白發蒼蒼”的可悲結果,給讀者以強烈的感受和不可磨滅的印象。妳怎能不驚嘆詩人的氣魄和筆力?
“不知鏡中何處有秋霜?”我不知道我面前的鏡子裏凝結了那麽多霜?〕
第二層,寫“白發”增殖快,壹樣多。句子很精彩,比喻很恰當。詩的前兩句藏在鏡子裏,後兩句寫得清清楚楚。前兩句,作家看到了他的“白發”,導致他長大後感到悲傷。詩的最後兩句,作家對著鏡子詫異,不禁發問:“不知鏡中的“我”,何時得了秋霜?”什麽時候原本花白的頭發變得近乎花白,像深秋地上的壹片霜?《秋霜》比《白發》更精彩更貼切,兩者顏色相近。形容“白發”不亞於“秋霜”蓋地;表達“白發”的迅速擴散,如壹夜之間凝結了那麽多“秋霜”;《秋霜》和《白發》都給人壹種蒼涼感,有壹種悲涼感。其中“我不知道”並不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是因為“我不知道”才成為問題。也說明了“白發”的激增和迅速增多,超出了詩人的預料,表現出多種憂慮和沈重。至於《秋霜》和《妳從哪裏得來的》?雖然作者沒有回答,但讀者不難從詩的第二句找到答案。詩人有沒有《納悶》、《秋霜》、《他從哪裏得來的》?這兩句不是問句,是氣話。他問是因為他知道,為了說明“秋霜”來得太早,太多,太多的悲傷,太長的悲傷!這樣,在前兩首詩的基礎上,詩人的焦慮得到了含蓄的表達。
詩意的眼光在最後壹句的“得”字上。哪裏來的這麽深的悲哀?從詩人半生所遭受的排擠和壓抑中“得到”。李白有抱負,有理想。盡管他多次受挫,未能實現,但他的抱負不變。李白是壹個有才華的人。他擔心自己的理想無法實現,自己的才華無法施展。他擔心世界,他擔心人民。李白寫這首詩時,唐朝已經開始腐敗,這首詩表達了詩人對時局的憂慮。他經常表達對現實的極大不滿,他的憤怒經常在他離開北京後寫的許多詩中流露出來。這首詩所寫的“煩惱”,正是這種思想情感的表達。李白寫這首詩時,已經五十多歲了。他的抱負沒有實現,而且他老了。他怎麽能不加倍悲傷呢?
總結
這是壹首表達憤怒的詩。全詩的描寫中心是壹個字“愁”。詩人用浪漫的手法,大膽的誇張和奇特的比喻,把自己的憂郁和憤怒描寫得淋漓盡致,寫出了自己沒有才華的心境,表達了對社會現實的強烈不滿。
古典詩詞中有很多“愁”的比喻,如“愁來如山倒”(杜少陵);有些人用水來比喻悲傷,如“請量壹量東海的水,看看淺深的悲傷”(李奇)。李白獨特的手法,用“三千尺白發”來形容憂患的深度,特別新穎,意味深長。讀者不僅不會責怪詩人“三千尺”的不合理,相反,他們會由衷地欣賞這種不自然、令人震撼的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