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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理智——讀昌耀的《拿撒勒人》

拿撒勒人,常堯

-時間和標誌,P401。

穿長袍的男人在鄉村後面的壹個高海拔的森林裏。

等了很久。.....過了很長時間,

樹影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壹條條老虎斑點。

他是田牧夫府的人嗎?使徒浪子?是詩人嗎?

拿著犁頭走過來的村民。

他看起來像拿撒勒人。

穿長袍的人在鄉村後面壹個綠樹成蔭的高坡上等著。

感受從坡底傳來的冷冷的目光。

拿撒勒人覺得他的心被箭射傷了。

扛著犁頭走遠的村民已經失去了他所有的平靜。

90年代後的昌耀詩歌終於自成壹系。

這首歌的創作時間標註為1991年165438+10月26日。就我有限的閱讀經驗來看,昌耀的詩,語言、節奏、意義的組織和呈現,多是這種風格。

有人說,昌耀是詩人中的詩人。他是壹個為詩人寫詩的人。說白了,他就是詩人的老師。

標題是在暗示。感謝百度讓我知道“拿撒勒人”指的是耶穌。但即使不懂正典,也不影響閱讀。中國古典詩歌的水平往往決定了詩歌的水平。現代詩壹般不需要典故,典故對閱讀的流暢度和理解的銜接有影響。當然也可能是現代詩的直接來源,模仿的對象是西方現代詩,沒有太多的典故傳統。還有壹種猜測,因為現代詩是少數,沒有典就太“曲高和寡”,有了典就更“難尋知己”。而且,現代詩的作者中,有壹部分(像我壹樣,不是全部)涉獵不夠廣,想用也用不起。

首句的風格,用詞的規範,語言的節奏,斷句的方式都有鮮明的個性,貫穿全詩。貫穿他晚年的詩歌。"穿長袍的人在鄉村後面的壹個高坡上的森林下等了很久。"閱讀難度大,新鮮準確。這不是傳統的“中國式”句式,也不是壹般的“翻譯式”。是昌耀自己的“昌耀體”。這句話,這個表達,既不能加減壹個字,也不能在裏面改動或改變壹個字。

而且,稍加改編,它的節奏和形象就會躍然紙上。

就像好的生普洱茶,適應後味道很好。不僅讓人感覺舒服,還有自己的辨識度。

現代要寫到這種程度是非常非常困難的。

臣、民、陰、靜其實都用韻。我們知道,現代詩甚至經常故意不用押韻。昌耀體,句句別扭,表面復雜。稍加註意,才發現韻腳用得不著痕跡。如果不用押韻,還是這種感覺嗎?不太對。

開頭的客觀透視,不帶色彩的描述。然後把它帶入“上帝”的視角(作者的視角,也就是讀者的視角),“他田是賦嗎?使徒浪子?是詩人嗎?”其中,天福和使徒有“出處”但並不重要。這個“正典”不足以影響閱讀和理解。只是這種選詞用詞的能力真的很有效。

然後是角色的視角。從“村民”和“長衫男”的角度。和小說壹樣,村民有壹個故事——“扛起犁鏵”。長袍裏有了動靜——“我感覺到了從坡底傳來的冷冷的目光”,有了微妙的轉變——“拿撒勒人感覺到了自己心臟上的箭傷”。長袍是拿撒勒人嗎?

然後是客觀角度。村民心態的變化打破了平靜。

所有的閱讀都會被“帶進來”。我們是穿長袍的還是農民?所有的閱讀都有上帝的視角。我們看場景,通過重復強化場景,抓住角色的眼神,但是我們看清楚了什麽?

"那個扛著犁頭走得很遠的村民已經失去了內心的平靜."我們進去了,又出來了,但是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