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壹想就牽扯到了,我的腸胃今晚應該是憂心忡忡的,雨是冷的,像古代詩人安慰著懸著的靈魂。
在秋天的夜晚,在墓地上,背誦著鮑的詩句,他們的血仇在大地上變成碧玉,千年難消。
秋夜南湖水,清煙,怎能乘天?
讓洞庭湖賒幾分月色,高高興興地賞月喝酒。
這就是詩鬼和詩仙的區別。
簡單來說,“鬼氣”從外部直觀地表現為形象的非人性,以李白為仙界,以李賀為地府。從內在的審美來看,是壹種從抑郁到死亡的悲傷。他常常站在死亡的邊緣看世界,仿佛用鬼眼看世界。用西方的美學理論,可以說他是以失落的理想指代失落的現實,在悲喜交加的層面上冷眼看世界。這段經歷震撼了讀者,觸動了靈魂深處。
大概十年前,我從朋友那裏借了壹本《長谷集》,很喜歡。我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手寫了壹份文案。現在,它可能正躺在我的書堆的壹個角落裏。李長谷的陰魂太重了,我不知不覺就被它蒙蔽了,我還是不去,雖然他的幾首詩我也記不住。“情況是青春雕零,桃花落紅雨。”我常常因為這樣壹首詩而回憶起失去童年的傷心夢,感動到難過。
汪曾祺在西南聯大時,就以敏銳的藝術感覺受到老師和朋友們的欽佩。有壹次給人抓刀——我是個槍手,給朋友寫了點東西(他和我壹樣學分不夠)。班主任聞壹多不知道該怎麽辦。看完文章,他對王的哥們說:“媽的,比汪曾祺還厲害。”不知道那篇文章還能不能找到?好像是關於李賀的。大意是說,李的詩和別人的不壹樣,區別就是不壹樣。前前後後的詩人習慣於在白紙上工筆/寫意,李的詩潑墨在黑紙上。有關系嗎?有關系嗎?
有時候讀李賀的詩,突然覺得有點科幻,像“玉輪滾滾露濕,鸞佩遇桂香陌路”。詩人的宇宙觀相當精粹,寫出了“九支煙看冀州,壹杯水瀉”的絕美句子。開個玩笑,如果詩人是科幻作家,我寧願把頭轉過去。
“二十歲失意,愁如枯蘭”,還有“長安有男人,二十歲心爛”,簡直就是李賀弱冠的宣言,卻又是極度絕望。這種心態造就了他詩歌的病態美。
墓地蘭花上的露珠,像她悲傷的眼淚。結裏沒有結裏的結,墓地裏的花更不堪。草像席子,松樹像她的車罩。微風是她的衣服,碧玉是她的玉佩。死前用過的油墻車,晚上要等在身邊。冷竹光榮。她走著,在西陵下,只有風雨,呼嘯著。
李賀之所以被稱為“鬼”,除了他的詩中經常談到天鬼地和神仙鬼怪的原因之外,大概和他的長相有或多或少的關系。
在《全唐詩》卷392李的第007首《巴通答》中寫道:“巨鼻應山棕,肥眉應苦。不唱樂府,誰知怨秋?”從他的詩中,我們可以看出他“大鼻子”“大眉毛”的醜惡嘴臉。另外,在《新唐書》中,也有這樣的描述“人瘦,眉長指爪長,讀書快。”劉閑先生所謂的“長爪郎音成了神物”也叫。以常吉神秘的詩句和這座古墓的出現,“詩鬼”的稱號是當之無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