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春眠仍然發生在
已婚男人的床。
當鳥兒早上醒來
像遠處工廠的轟鳴聲。
當玻璃在燕子的閃電中顫抖
床柱上長出了茂盛的草。
我的目光離開了手中的孟浩然作品集。
移動到墻上的電子掛鐘。
我的春天不在花園裏,而在床上。
我臉上有壹對金屬耳朵。
妳可以聽到閑花落在地上的聲音
沒有政府能讓我放棄睡眠。
我喜歡躺在塑料百葉窗裏沈思過去。
在昏暗的燈光下
讀書,做夢,思考。
除了古詩詞裏吹落花瓣的風雨
沒有什麽能改變我現在的生活。
反向
重新審視妳的古銅色五官和雪花膏。
對模棱兩可的部分要大膽。
基於法律的刪除和修改。
我像蝙蝠壹樣在鏡子的黑暗中飛翔。
避免追求強光。
天生的冒險家喜歡婚姻生活。
瘋狂的想法讓它壹次又壹次燃燒
廚房的蓋子變成了皇冠。
實際上,我很謹慎。
盔甲拖到膝蓋。
花崗巖的頭掛在海綿的頭上。
在肩膀上。
強烈的猶豫不決
和懦弱的武斷。
夜晚,公交車站燈光閃爍,雨水四溢。
如果妳轉身,妳會看到汽車倒車。
鏡子裏有兩個男人。
壹種自然,壹種不可能擁有的感覺。
帶把傘,小心送妳回家。
贊美詩-獻給小白
我經常在七月生壹場火。
作為鋼鐵廠的沸騰爐罐。
我寫的詩
多現實啊。就像文君當熔爐壹樣。
只有隔壁個體旅館的女經理。
還有霓虹燈和建築——我秦時明月漢時斷。
我的語言蟋蟀
鉆到社會主義的被窩裏。
我在想象和渴望中。
尋找我的結構,我的語氣。
我是國王。在我披肩的長發上
戴著淮安王的貢品皇冠。
在古典的春夜,我指揮著禦林軍的形象。
攻擊隱喻的城堡。然而
壹旦遇到邊防人員的探照燈,
我將逃往輞川。
道場山上的塔
藏著我所有童年夢想的塔!
道場山上的塔。
在妳遺物的中心
有烏鴉嗎?
挑唱。
袈裟上有多少金子?
就像火中的冰。
在世俗的大火爐裏
壹點壹點融化。
壹座像男性象征的塔在山的身體上!
道場山上的塔。
妳想知道我對妳的看法嗎
真愛?
我更想見到妳
在仇恨的火焰中崩潰,
我也看不見妳。
周圍都是塑料臉。
家庭、女人和男人
這個人不用去上班。他在家工作。
他是壹位作家。
語言帝國中的國王。
同時,他也是家中的仆人。
買菜,做飯,擦窗戶,晾衣服。
像寫童話壹樣在鍋裏煎雞蛋。
我想念辦公室裏拿著新寫的書的革命妻子。
站在門口等她回來。
“妳今天工作累嗎?”
卑微的身體就像彩虹。
在愛的天空中。
本周事件
周壹中午有人上門,很溫暖。
無知的花束。
周二,兒子終於正常大便了。
周三睡懶覺,夢見斯德哥爾摩
愛爾蘭西默斯·希恩。
戴上不粘鍋的皇冠。
然後就是《詩經》中的《周四說》。
咬老婆的絲巾。
周五停電,冰箱運行壹天。
寫壹篇關於青春的美文。這是星期六。
早上好。下午在居民會議上
起草年度滅蠅總結受到了贊揚。
我妻子加班,星期天很晚才回家。
國王站在廚房的油煙中。
用鍋鏟彈《致愛麗絲》令人咋舌。
愚蠢的貝多芬
漂流到街上。
春天起床的詩
出自唐代園林中的鳴禽
臥室裏換氣扇的轟鳴聲響成壹片。
中間是國家廣播電臺的新聞
也加入了這個浪漫的大合唱。
萬物復蘇——春天到了!
季節。思想。身體。
懶人拖鞋。昨天剩下的半盤韭菜。
時代在前進。
看來我必須快點起床了。
我妻子穿著睡衣。
把黑夜從玻璃面上移開。
多麽社會主義的早晨,紅日照耀東方。
黑暗籠罩著西方。
我拿著牙刷沖進浴室。
以春天的速度處理體內剩余的夜晚。
早晨萬歲!
我喊這句話的時候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