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島是最後的基督教北國,傳教士似乎更溫和或影響力更小。拉丁語並沒有驅逐北方的文學語言。人們還在用普通話講老故事,但作者和時間都沒有了。
最古老的《舊阿達經》——埃達長老手稿,寫於公元1200年左右,也就是基督教傳入後的200年,書中有29首古歌謠,其他地方發現的類似歌謠有34首。這些歌謠沒有標題,作者和編者的名字也不為人知。學者們確定它們非常古老,年代為850-1150。
此時正是“維京時代”。這些海盜把萊茵河下遊居民聽到的傳奇歌曲送回斯堪的納維亞和冰島,然後由吟遊詩人背誦打磨成今天流傳下來的形式。這些口頭歌曲直到13世紀中葉才寫成。這就是《舊愛經》的過程。
——年輕的埃達,散文《新阿達經》,斯諾裏·盧森寫於12世紀末。主體是壹篇教人寫詩的技術論文,加上壹些古代的神話材料,是舊阿達經沒有的。
《老阿達經》比較重要,由很多詩組成,通常描述的是同壹個故事,但互不相連。裏面有很棒的史詩素材,可能比希臘《伊利亞特》的內容還大,但是沒有北歐詩人像荷馬那樣把《伊利亞特》之前的故事重寫壹遍。
北歐沒有天才把所有的詩歌焊接成壹個整體,變成美麗浩瀚的史詩;甚至沒有人把粗糙普通的內容扔掉,把幼稚討厭的重復刪掉。有時候老阿達經壹連列出好幾頁的名字。
雖然風格很差,但故事本身還是很出彩的。《老阿達經》的詩人們看似概念很大,卻沒有表達技巧。很多故事都很棒。希臘神話除了少數悲劇詩人改寫的故事外,其他都無法與之相比。
最好的北歐故事都很悲壯,描寫的都是決心去死的男女,甚至是故意選擇去死的,而且早就計劃妥當。英雄是黑暗中唯壹的光。
永恒的戰鬥和絕望的精神
北歐神話與南方的希臘神話在各方面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希臘神話是文學、藝術和音樂的世界,是至高無上的幸福的天堂。北歐神話則相反。
北歐神話給人的印象最深,要推它所描繪的悲涼悲愴的世界形象。由巨大的生命之樹Yggdrasil支撐的宇宙呈現出多麽奇特而壯麗的面貌。宇宙的壹端是穆斯佩爾海姆,火焰巨人居住的極熱世界,另壹端是尼弗海姆,永遠被冰雪阻隔的冷霧世界。
在這兩個世界之間是上帝和人類的居所。火和熔巖有時來自南方,冰雪和嚴霜有時來自北方,永遠威脅著人類和上帝。這種對“天”的描寫是多麽悲慘,在其他民族神話中也找不到。
在希臘神話的世界裏,只有少數屬於不同種類的動物神,它們的外表是田園式的,怪物的存在只是等待神和英雄的征服。
然而北歐神話中充斥著各種奇怪的異類生物,包括巨人,他的手套會被誤認為是高大的房子。有壹只奇怪的狼叫芬裏爾;誰能張口吞吃天地;耶夢加得;,壹條大蛇,嘴裏叼著尾巴,環繞著人間的“中庭”;有臉黑鼻子長的侏儒怕太陽,住在地下;死神海拉壹半是藍壹半是肉。
貫穿這壹切的,是壹種淒慘的戰鬥世界觀。永恒劫的戰鬥籠罩了整本書,北歐神話的世界被戰鬥創造和毀滅。
任何民族的神話都有創世紀的傳說,但北歐神話卻試圖描述宇宙的毀滅,這是北方日耳曼神話與其他民族神話最大的不同特征。
而且北歐神話描繪的是宇宙毀滅的幻想,是如此的痛苦和悲壯,幾乎地球上所有的神話都是無與倫比的。
和人類壹樣渺小,它的“生”和“滅”真的很不合理。在宇宙末日的大火焰中,有壹股巨大的力量,力量之間瘋狂的鬥爭。在極其悲壯的最後壹戰中,連“眾神王國”阿斯加德的眾神都被消滅了。這些幻想真的達到了人類思維的極限。
北歐神話中的主神奧丁是風暴之神,戰鬥之神,也是永遠的浪子。那是壹個多神教的世界,但在希臘神話中,以宙斯宙斯為首的眾神有著永恒不可動搖的地位,反抗眾神的巨人,在悲慘的戰敗後,被永遠地投入黑暗的地獄,再也沒有機會站出來。
相反,北歐的神們卻要不斷地與巨人作戰。巨人不僅強大到可以抵抗眾神,也是這個宇宙最早的誕生者,他們的血液也流淌在眾神的血管裏。
除了雷神的雷霆之錘和弗雷的勝利之劍,諸神在武力上往往不是巨人的對手,單從智力上也未必優於巨人。智慧之泉從生命之樹中噴湧至巨人國的根部,巨人米伊美負責守衛這壹噴泉。就連本應屬於神性的智慧,也包裹在北歐神話世界裏,其根源為巨人所擁有。
與壹個在各方面都優於自己的敵人進行殊死壹戰,這就是日耳曼民族所經歷的命運。從民族大遷徙時代開始,經過海盜時期,日耳曼人的生活方式就是打仗,遷徙,再打仗。這是壹個充滿跌宕起伏的動蕩人生。他們把國家命運放在戰鬥中,冒險求生,屢敗屢戰,無怨無悔。這種生活態度的根源可以在神話傳說中找到。
起源
壹開始,世界上什麽都沒有,沒有沙子,沒有大海,沒有涼爽的海浪,下面沒有地球,上面沒有天堂,只有深不見底的“深淵”——Ginnugagap。
在它的北方,是壹個有著淡淡霧和風的世界。這個寒冷多霧的世界是壹個“死亡之國”或“霧之國”——尼弗海姆。十二條河流從“死亡之國”的泉水——威傑爾米爾向南流去,當河流湧入“深淵”時,便會結冰,冰層重疊,看上去就像重疊的冰山,覆蓋著深不見底的“深淵”。
從這個霧蒙蒙的世界往南,有壹個極其炎熱的世界,叫做“火之地”——穆斯佩爾海姆。這裏有壹個火焰巨人Surt守衛著。他經常用他的劍切割冰川,所以分散的火焰,騎著熱空氣,吹向永久凍土,融化其表面。
黑色的水蒸氣不斷從冰層表面上升,變成壹團團的霜,包圍著冰層。很快,霜氣被加熱凝結成水滴,最後——霜巨人的祖先尤彌爾和壹頭名叫奧德漢布拉的巨大公牛誕生了。
母牛的氣息是芬芳的,苦澀的乳汁從四個乳房滴下,於是巨人吮吸母牛的苦澀乳汁來維持生命。在吸了足夠的牛奶並填飽肚子後,尤彌爾受到了難以忍受的睡意的襲擊,躺在冰上陷入了無夢的睡眠。
在酣睡中,汗水從他的左腋下滴下,壹男壹女,壹個畸形的六頭巨人Thrudgelmir從尤彌爾的腳下誕生。從那以後,霜巨人成群繁殖。而牛則以舔冰面上的鹽和霜為生。
有壹天,它在舔鹽塊的時候,突然從鹽塊裏露出了自己閃亮的長毛,在火國的火光映襯下,顯得光彩照人,動人心魄。第二天,壹個漂亮的男性頭像出現了。第三天,宏偉的身體也出現在鹽塊,這是神命名為布利,神族的祖先。
尤彌爾和布利開戰了,於是巨人和神族之間的激戰開始了。最後,布利被尤彌爾致命壹擊,倒在冰原上死去,巨人贏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布利的兒子博爾嫁給了巨人貝斯特拉,並有了三個兒子,奧丁,維利和Ve。這三位神只想為祖父報仇,繼續與巨人戰鬥。
所以在壹場震驚宇宙的激戰後,很難殺死巨人尤彌爾。奧丁用長槍刺穿了尤彌爾的胸膛,鮮血噴湧成壹片血海,巨人淹沒在其中。
只有壹男壹女,六巨頭Thrudgelmir的兒子Bergelmir和他的妻子遊過血海,逃到了世界的另壹邊,在那裏建立了“巨人之國”Jotunheim,在那裏孕育了許多冰霜巨魔,發誓要和諸神永遠為敵。
然後奧丁開始創造世界。首先,他把尤彌爾的身體放入“深淵”的中心,用尤彌爾的肉體創造了地球。血變成了無盡的海洋,骨頭變成了山,無數根頭發變成了樹。
奧丁還把巨人的頭骨鑿成了天空,用腦髓做了雲,在裏面堆積了霰和雪。巨人的身體很快長了蛆,這引起了眾神的註意,並賦予了他們人類的形態。
因為冰天需要強大的支持,所以上帝只從這個新生物中選擇了四個怪力生物來支持它。它們的名字是諾德裏、蘇德裏、奧斯特裏和韋斯特裏,所以被稱為它們分離的四個方向——北、南、東、西。
上帝只是繼續把巨人的眉毛當做圍欄,裏面的空間叫做“中庭”——米德加德,世界就在“死亡之地”和“火焰之地”之間。
然後眾神把火星從“火之地”拿走,放在天上,創造了太陽、月亮和星星。太陽和月亮被放在戰車上,然後眾神選擇了巨人的壹個男人(摩尼,月亮)和壹個女人(索爾,太陽)駕駛它。
此外,女巨人諾特被命令騎著壹匹黑馬在天空中疾馳。每天早晨,她的兒子達格騎著壹匹輕便的馬來接班,因此晝夜交替。
太陽和月亮被可怕的狼追趕,時而撕咬,形成“日食”和“月食”。狼總是互相追逐,終有壹天會吞噬日月,那就是結局。
創造完成後,奧丁和他的兄弟在海岸附近閑逛,欣賞他們的成就。不經意間,他們發現有兩根樹枝被海浪沖上岸,於是他們用其中壹根樹枝創造了壹個男人,而另壹根榆樹樹枝則創造了壹個女人。
人類的始祖雖然出現了,但與肉體還缺少靈性,所以奧丁給了人類生命和靈魂,維利給了他們理智和行動,ve給了他們情感、外貌和語言。
於是原本是樹枝的男人和女人,變成了有愛的、有希望的、有生有死的生物,他們帶著諸神賜予的各種禮物,住進了“中庭”,成為了人類的祖先。
世界觀
在人們的理解中,這個宇宙由九個世界組成,分為三層:
在頂樓,有“眾神王國”——阿斯加德,這是Aesir神族的居所,被壹片綠色的袁耶-伊達瓦爾(Yuan Ye -Idawald)包圍,就在壹條永不結冰的大河的對岸。
河水常年被濃霧籠罩,霧層不停地旋轉,覆蓋著河水。聖島在河中央。霧層中不時有火焰若隱若現,那是沖破反向白浪的閃電。
阿斯加德到處都是摩天大樓的雄偉城堡,奔騰的海浪不停地咬著城堡的腳。在禿鷲蹲伏的山丘上,有壹望無際的宮殿,其中最莊嚴宏偉的是奧丁的“黃金宮殿”格拉德希姆。
——瓦爾哈拉(Valhalla),它的大廳,靈魂的大廳,用長槍的流蘇覆蓋著屋頂,座椅都是銀裝素裹。在中心矗立著壹個金色的王座,HLIDSKIJALF,眾神之父奧丁從這裏俯瞰著天堂和大地。
“世界之樹”,其高大的樹枝,陰影-格拉德希姆,城堡,奧丁神的父親,生活。城堡的金色屋頂頂上矗立著壹只頭戴金冠的公雞,每天早上負責喚醒眾神。公雞壹打鳴,下層世界死亡國的紅雞也隨之響應,產生了嘈雜刺耳的“時間”。
奧丁帶領眾神壹起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在壹次大型會議後,奧丁發布了壹個命令,在這個眾神之家不能有流血事件。眾神還建造了壹座大型冶煉爐,生產了許多武器和工具,並愉快地建造了家園,於是眾神的黃金時代開始了。
除此之外,還有另壹個神族——瓦尼爾的生活區——瓦納海姆,這裏天地間的壹切,海洋和風,都由瓦尼爾神族掌控。
而且這個神族知道很多眾神之父奧丁不知道的神秘法術。太陽神弗雷和愛與美的神芙蕾雅都屬於這個神族。
在這壹層中,還有壹種生物名叫妖精或精靈——精靈,他們是由尤彌爾屍蛆改造而成的生物。雖然他們不是神,但他們仍然有很大的法力。光妖精特別漂亮,穿著優雅透明的衣服,比太陽還亮。
他們最愛光,是善良善良的小妖精。他們的地方叫做“地精之地”——阿爾夫海姆,是太陽神弗雷的領地。妖精們在Fery明亮的燈光下快樂地玩耍。他們照料花草,逗小鳥和蝴蝶玩,有時還能在月夜看到它們在綠草地上翩翩起舞。
二樓是人類居住的“中庭”——Midgard,意為中土世界。四面環海,通過三色(冰、火、氣)虹橋——彩虹橋,可以到達神只居住的“神之王國”。
但是與神為敵的巨人也住在這壹層。他們的領域被稱為“巨人之國”——約頓海姆。巨人高大、野蠻、堅韌,外表可怕。
在遙遠的北方,有壹只巨鷹。當他揮動翅膀時,壹股寒冷的北風就會吹來,直奔“中庭”——米德加德。女巨人醜陋可怕,但也有美女,比如弗雷的妻子格爾達。
“中庭”——米德加德非常富有,但巨人的住所卻充滿了巖石、懸崖、不毛之林等恐怖不祥的地方。從人類世界到“巨人國”的路標,是壹片可怕的“鋼鐵森林”——賈恩維德;還有傳說,海的那壹邊是“巨人國”。
在北方,矮人之地-尼達維爾是矮人的領地。也有黑矮星——巨魔、侏儒或寇伯,住在“矮子的故鄉”Svartalfheim。這些也是壹種由尤彌爾屍體蛆改造的生物。
這些小矮人很醜。長長的鼻子松松的掛在嘴唇上,皮膚很臟很土。白天,它們躲在暗處,晚上來到地面。這些小矮人把陽光當成自己最大的敵人,因為只要遇到陽光,他們就會變成石頭。
他們的語言是沈默的回聲;他們住在哪裏,或者在深穴裏,或者在大石頭的裂縫之間。
在宇宙所有的生物中,黑暗矮人是最好的工匠,很多寶物都是他們的傑作。同時,這些黑矮星有著各種神秘的力量和淵博的知識,他們也知道符文字符,不僅可以刻,還可以理解它們的含義。
最底層是“死亡之國”或“迷霧之國”——尼弗海姆。這是壹個寒冷多霧的地方,壹個永恒的地方,只有死人才能到達。
它的邊界是冥河聖杯,河上有壹座鑲嵌著黃金的水晶橋。橋的守護者是莫德古德,壹個長得像骷髏的老巫婆。任何想過橋的人都必須用血來賄賂。過了橋,妳就來到了鬼狗加姆守衛的冥界之門。
在這個死寂的國度裏,有壹個叫納斯特龍(Nastrond)的地區,每壹個邪惡的受害者都要經過這裏,然後被浸在冰泉裏,被毒蛇咬傷。
世界最南端是“火的故鄉”——穆斯佩爾海姆。它並不位於這三層,而像-Niflheim,死亡之國,它存在的時間甚至比原來的巨人尤彌爾還要長。
貫穿這壹切的是壹棵巨大的白蠟樹。
它起源於過去,興盛於現在,延伸到無限的未來。葉子永遠是綠色的,它的枝幹支撐著整個宇宙的重量,它的根貫穿世界,名曰:
“世界之樹”——ygdrasil。
這棵白蠟樹是從被奧丁殺死的巨人尤彌爾的屍體上長出來的。它巨大的根分為三條主脈:
-米德加德,壹個延伸到人類的“中庭”,
壹個延伸到“巨人之國”——約頓海姆,
壹個延伸到“死亡之國”——尼弗海姆。
泉水在樹根旁湧出,滋養著樹根。
延伸到人類世界心房的泉水是命運的聖井——烏爾達爾·布倫娜爾(Urdar brunnr),由諾特之父諾爾維的後代在夜晚和三個諾恩三女神守護,負責用泉水灌溉樹根,保持枝葉繁茂。
這三位女神被稱為
“過去”——Urd
“現在”——維爾丹迪
“未來”——斯庫爾德
他們把生命賦予人子,指定眾生的運氣。
此外,在“巨人之國”的樹根旁邊,還有壹個由智者米伊美守護的智慧井。這噴湧的泉水蘊含著無窮的智慧和知識。
然而,有壹條叫做“絕望”的黑龍——尼德霍格潛伏在“死亡之國”的樹根旁邊。它和無數其他的蛇正在吃樹幹。
此外,樹頂是壹只鷹,壹只名叫Vedfolnir的蒼鷹蹲伏在兩眼之間,用炯炯有神的目光凝視著天空和地面。
還有四只大鹿在樹枝間奔跑,大嚼新芽,四只大鹿象征著四個方向的風,吹著樹枝。
松鼠Ratatosk上躥下跳,挑釁蒼鷹和黑龍。
這些都在傷害“世界之樹”。當有壹天它們咬死了死亡之樹,宇宙就會崩塌!尤彌爾躺在這棵樹下。巨人不喜歡被沈重的樹壓著,所以他不停地搖晃身體來擺脫它。於是宇宙顫抖了,這是壹場可怕的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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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娣,山神,金杯蒂阿茲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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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皇明堡(Himinborg)海姆達爾(Heimdall)阿西爾部落諸神的守護神。
9 Fokkwin (Folkvang) freya (Freja)春天女神,凡尼爾部落之神的女兒。
10 Gerrit Glitner Folter,真理與正義之神,光明之神巴德之子。
11諾亞屯(尼約德)瓦尼耶部落的神
12(未核實)維達爾,森林之神,主神奧丁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