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成語大全網 - 詩歌朗誦 - 閱讀李白《對酒行》原文

閱讀李白《對酒行》原文

松子棲息金華②,平平安安進入彭海。

此人是古仙,羽在何處?

漂浮而快速流動的電,突然變得光彩奪目。

天地無變,只是容顏變了。

妳不肯喝酒,誰會對妳色欲?

這是李白的壹首樂府詩。詩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是太白詩集的代表作,集遊仙、憂生、飲酒、縱欲於壹身。

詩的前四句,記神仙問問題。詩的開頭,詩人從遠古的神仙、仙境入手,先營造出壹種模糊的意境。松子是紅色的松子。《太平玉蘭》卷661:真誥:“赤松子在黃帝也是雨師,稱太極真人”。金華是金華山,紅松子獲得啟示。路史:《李水經註》說赤松子遊自焚,故此山有赤松壇。”和平時期是安其生,《史記·孝武列傳》;(李)在上面說:“...'安其聖仙人,與蓬萊相連,遇人,不和,則藏'”。這裏說的兩位神仙,是傳說中的上古神仙的典型代表。在人們的傳說中,他們脫穎而出,升天成仙,超越世人,令世人膜拜。李白無疑是壹個非常虔誠的崇拜者。李白從十五年遊仙開始,就癡迷於道教的泥潭。天寶“賜金歸山”三年後,“請北海高天師賜陶佐於子洲紫晶宮(老子廟);會東歸蓬萊,仍羽人,駕丹”(李《草堂集序》)。可見他從此成了壹個真正的道士,正如他自言自語的那樣:“壓制是什麽?身在方世閣(《草大歸來》)。他曾由衷地相信,服了仙藥就能脫穎而出,壹飛沖天,正如他詩中所寫:“煉丹需火石,采藥窮山河”(《離廣陵公》);“壹種長生不老的藥,高飛到彭穎”(《遊泰山》第四首)。他還虔誠地遊覽了名山大川。他在詩中寫道:“五嶽皆聖山,無以為遠,照我壹生壹不變的習慣”(《廬山謠》);“學了不少,夢裏卻常遊仙山”(《去石門舊居》)。這壹系列詩歌是他在人生道路上的探索和實踐。現在李白“暮年將至”,回想起自己的求仙訪道之旅,覺得“以前所說的沒有道理,因為所謂思前想後的神仙如赤松,居安思危的人,永不見世面”(小的話),於是開始反思和覺醒,進而提出“這人的古仙在哪裏”的問題可見,前四首詩體現了詩人壹生求仙的曲折歷程和復雜心態。前兩句,神仙與仙境對應,山海相對,鑲嵌著“棲”“入”兩個動詞,營造出壹種奇妙飄逸的意境。字裏行間,蘊含著詩人的敬仰和懷念之情。最後兩句話轉向懷疑,是經過壹系列艱辛探索後的反思結果。這種懷疑揭示了詩人困惑和憂郁的復雜心態。

中間四句,感嘆時光飛逝,人生易老。如前所述,詩人通過對自己壹生求仙經歷的反思,看到“食求仙多因藥誤”(《古詩十九首》開東門)的事實,已經開始覺醒到自己對道教的沈浸。於是他放棄了對仙境的追求和期待,把目光投向了現實社會,探索人生。那麽現實生活呢?在李白的審美意識中,浮光如閃電般逝去,瞬息萬變;在時間的流逝中,只有天地永恒不變,而靈長目動物的面貌卻在不斷變化,逐漸衰老和死亡。在這裏,詩人為了強調生活的瞬息萬變,極力運用誇張的藝術技巧:在“浮生”的兩句話中,“流動的電”的意象與“漂浮”、“速度”、“突然”等詞語的相互作用,生動而又莫名其妙地突出了他短暫的生命意識。《天地》壹句以永恒的天地為對比,強化了他對人類生命稀少的意識,揭示了時間的無限性、宇宙的永恒性和生命的有限性之間的矛盾,以及不斷變化的表象,傾訴了詩人想有所為而不能,又想超脫而不能的內心矛盾和苦悶,揭示了迷茫、憂郁、無助的復雜心態。這是第二人生的探索,是他在第二人生實踐後的感悟。李白曾經有過“樣樣精通”的宏偉理想,並執著地追求著。但天寶三年政治活動中的慘敗和“還錢上山”的追求,終結了他的理想。於是他轉向仙人訪道,試圖以曠達超脫的心態,擺脫這個紛擾的世界,愉快地走完人生的旅程。如今神仙已不可得,生活“流得快”,無法把握,無法長久停留。壹切都像過眼雲煙,讓他痛苦,讓他煩惱。這種對生命的擔憂,比對神仙的懷疑更深刻,更感人。

在兩句話的結尾,緊扣詩的主題,揭示主旨。詩人在幻境、人生幻滅、絕望的情境中,突然開辟出壹片仙境,面對壹杯酒產生各種聯想,在想喝而不能喝的精神掙紮中,表達出壹種更高的精神追求。在痛苦中,李白首先想到的是借酒消愁。他斟滿酒杯,對著酒沈思,想在醉生夢死的故鄉自由遨遊。我們知道,在李白的壹生中,酒是他超然靈魂的知音,是他痛苦靈魂的良藥,是他精神痛苦的緩解形式,是他詩歌的養料。“壹百年三萬六千日,須日斟三百杯”(《襄陽歌》),“讓我永遠醉,永遠不理智!”(《入酒》)說明他對酒的超乎尋常的迷戀。當對長生不老的追求和對生命的探索都幻滅時,他想“狂飲”以擺脫醉酒,希望在醉酒的故鄉忘卻人生的惆悵,拋棄“千古恨”、“千古恨”,從而體驗到神仙般真實而懂事的樂趣。“神仙恍惚,卻真醉”(仿古第三首)就是他此時產生的聯想之壹。但詩人落筆的詩句是“我拒絕喝酒”。我為什麽不喝這杯酒?因為他“對任何人都有色欲。”這揭示了他想超脫而不能超脫的復雜心態,委婉含蓄地表達了他“自己的精神與世界融為壹體”(小語)的崇高精神追求。可見,正是在詩人“欲飲而不飲”的矛盾心態中,展示了他激烈的精神鬥爭的復雜動態過程,從而將詩人內心世界的揭示推向了壹個新的高度,更圓滿地塑造了詩人的自我形象。

李白是壹個深受西域文化影響的詩人,他的壹切人生探索和追求都帶有反傳統文化的傾向。在這首詩裏,對神仙的否定,對生命的焦慮,面對酒的情感追求(“誰該被情欲對待?”)揭示了他的人生探索進入了更深的層次。他已經超越了借酒消愁的層面,而是對酒提出了疑問,表達了更高層次的情感追求。這就是李白詩歌的特殊價值。

這首詩是由詩人內心情感的變化構成的。寫的是對古代神仙的向往的情感基調,然後轉為對神仙不再現的失望,對追求神仙的疑惑和失望。然後,從上到下,他轉而擔憂世間的流年,表達了壹種對改變容貌的無奈的失落、沮喪和幻滅感。至此,詩人的情感潮水退到了最低點,到了“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壹村”的境地。這時,詩人突然用超然的筆觸推開,找到了壹種新的方式來面對酒杯的聯想和質疑,表達了“情”的崇高精神追求,從而創造了“另壹個前途光明的村莊”的意境。就這樣,詩人的情感在跌宕起伏中逐漸被推向* * *裏,升華為壹種具有藝術魅力的審美情感。隨著詩人情緒的起伏,形成壹種向內的力量,影響著詩人的視角從仙境到世界的轉變。隨著詩人情感流動的變化,帶動了詩人作品中意象的變化,決定了審美意象組合的變化,從而將遊仙、憂生、飲酒、縱欲等內容融為壹爐,使該詩具有高度的凝聚力和廣泛的覆蓋面。可以說,壹首短短的詩,幾乎是他壹生各種追求的縮影。這就形成了全詩的藝術結構,看似漫不經心,天馬行空,實則完全有序自然,充分展現了李白詩歌的“雅”的風格。另外,也正是因為詩人以內心情感的流動來建構全詩,所以全詩仿佛從胸中自然流出,平淡自然,不加雕琢,得心應手,壹絲不茍。這體現了李白學習樂府民歌的巨大成就,也形象地體現了他的詩歌“清水出芙蓉,天然雕”的語言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