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唱完,我們拭目以待。
不敢給他驚喜,但他還是顯擺了。
沖破氤氳,化作彩雲。
他飛走了,消失了,不見了-
像春天,像火焰,像熱情。
如果聯系徐誌摩1931 11 1 19,他的描述太驚艷了。其實在徐去世的前壹年,也就是1930年,他寫了壹首應該比《黃鸝》這首詩更讓人事後感到不安的詩,但不知道為什麽這首詩沒有引起大家的註意。這首詩的題目是《1930年的春天》,只有短短的四句話,是這樣的:
壹陣大笑
從雲端到地面。
刮它的臉,刺它的心。
說:“醒醒,妳怎麽老是睡著?”
再來看詩的前兩句,是不是比上面那首《黃鸝》更驚心動魄?我們完全可以把它描述成飛機失事。早在1925年,徐誌摩就寫過壹篇散文《面朝前方》,裏面有幾首沒有標題的詩,其中壹首是這樣的:“我願意活在火焰裏。”這三首詩前後的證明,確實反映了某種神秘的、不可預知的、不可改變的命運。
大多數個人失敗都是從家庭失敗開始的。家就像壹個人的雨傘、港灣、鎧甲、後院。當家庭出現問題時,這個人就失去了保護和回旋的余地。精神和身體都容易受到打擊甚至毀滅。徐誌摩生命的最後幾年極其痛苦,這來自於他與陸小曼婚姻的不幸。在這方面,詩人的朋友和朋友有許多暗示。婚後,陸小曼無論是精神上還是生活方式上都無法給徐誌摩提供動力、幫助和活力,甚至給他帶來了壹些打擊和挫折。這讓詩人疲憊不堪,無法擺脫。胡適曾認為徐誌摩的詩《人生》是他失敗的證據。讓我們看看:
陰郁、黑暗、蜿蜒如蛇
生活變成了隧道。
壹旦被困,只能往前走。
雙手緊緊抓住冰冷墻壁的粘潮
在惡魔的內臟裏掙紮
頭頂上沒有壹絲天光。
這個靈魂,在恐怖的壓迫下,
妳最想摧毀的是什麽?
這首詩寫於5月1928。那時候他已經和陸小曼結婚兩年,已經在上海定居。在這段時間裏,陸小曼與波折有關的風波非常熱鬧。此外,陸在生活中除了揮霍無度,還染上了毒癮。據許、陸的教女何靈雁記載,她的作息是晝夜顛倒的。白天下午五六點才能起床,晚上天亮才睡覺。這種狀態,對於對婚姻有著理想渴望的徐誌摩來說,不難想象。於是,在寫完《生命》這首詩後,他出發去了日本、美國和歐洲。從這首詩中我們能學到什麽?大概就是:在妳心裏哀莫大於心死。
以上是從徐誌摩的詩歌作品看他的死。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他去世前幾天還有壹些更直接的征兆,他的很多朋友都提到了。比如方淩如在《誌摩是大家的朋友》中轉述淩叔華的話,說淩幾年前的壹個雪夜,和徐誌摩壹起到北京西山旅遊。回來後,徐寫了壹篇遊記,抄在筆記本上,在第壹頁開了個玩笑:誌摩先生是永恒的。1931年165438+10月初,許離京去上海前,淩無意中拿給許看,許說:“怎麽會是永遠呢?”鄭振鐸在悼念誌摩的時候又提到了兩件事。壹個是許地山說的,他最後壹次看見徐誌摩是在詩人南下的前幾天,在前門。許告訴許他要去南方,問他什麽時候回來。許說:“我不知道,也許他再也不會回來了。”許地山認為這有點“先知先覺”。另壹個是壹個叫“鐵巖”的人說的。鐵巖道:“有些奇怪。石馬的臉不是很白嗎?最後壹次見他的時候,我感覺他的臉上好像蒙上了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