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之巔
安靜,
所有的樹梢
都走了
絲風影。
鳥兒在森林裏沈默不語。
等等:以後再說。
妳也應該安靜。
(梁譯)
2、歌德的這種轉變理論,最充分地體現在他的《幸運的欲望》壹詩中:
我想表揚幸存者。
它渴望在火焰中死去。
在愛情的涼爽夜晚,
創造了妳們,妳們也在創造,
壹種陌生感侵入妳的內心,
如果沈默的蠟燭閃耀。
妳再也不會擁抱了。
待在陰暗處,
新的渴望將妳引向
更高層次的交媾
沒有距離妳會覺得辛苦,
妳飛了進來,妳為之瘋狂,
蛾,妳追尋光明,
最後,我在火焰中死去。
只要妳沒吃過
這種體驗:死亡和改變!
妳只是壹個憂郁的旅行者。
在這個灰暗的世界裏。
(馮誌譯)
3、裏爾克的詩說:
.....它們將會開花,
花是燦爛的,但我們應該成熟,
這叫活在黑暗中,自己努力。
4.詩人的另壹首詩《午夜無眠》(馮至譯):
他催促我快點起床。
從這張整潔無眠的空床上
他說,妳現在在千山有很多事要做。
我情不自禁地跟著他旅行。
永遠離開這個無限的夜晚,
像秋蟬壹樣脫下來。
5.歌德壹直很反感對自我和天才的迷信。在與埃克曼的壹次對話中,他說:“人們總是談論原創,但什麽是原創!當我們出生時,世界開始影響我們...除了精力、力量和意誌,我們還能稱自己是什麽?”
值得註意的是,在歌德看來,“世界”是壹種遠遠超越個體的存在,卻無時無刻不在對人產生影響。在他看來,詩歌是壹種上界的、意想不到的禮物;天才只是那種實現了上帝和自然意誌的創造力;世界的天才遠遠超過壹個詩人的天才。
6.另壹位德國詩人保羅·策蘭(paul celan)在他的“不來梅獲獎感言”的開頭所說的:“思考和感恩在我們的語言中來源相同,成為壹體。只要追根溯源,下面的詞都有上面兩個詞的意思:‘懷念’,‘懷念’,‘紀念’,‘虔誠’等等。請允許我為此向您表示感謝。”
如果說《思考與感恩》不是策蘭所說的《我們的語言》中的“同源”,那麽歌德、荷爾德林、裏爾克的詩就是另壹回事了。的確,在德國的詩歌傳統中,就包含了這種“感謝的紀念”:
我們用的是什麽工具?
什麽樣的玩家會把我們捧在手裏?
啊,甜美的歌曲。
這是裏爾克的《情歌》(馮至譯)的遺言。這樣的贊美已經遠遠超出了具體的愛情本身。這樣的詩句本身就是壹種“感謝的紀念”。只有這樣的詩,才能把苦難變成音樂,才能把我們的目光引向海德格爾所說的“天、地、人、神”的詩意宇宙,引向“萬物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