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真正經歷過他們的苦難,也不知道他與這個世界有著怎樣的對抗和糾結。這樣壹首傾註了血肉的詩,我們不敢犯錯誤。如果要贊美的話,我就借用張清華對底層詩歌寫作的肯定:“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樣的詩歌讓文字、信仰、價值觀等虛無縹緲的東西在我們這個狂歡、娛樂時代的廢墟中存活下來,讓詩歌有了讓人可以期待的尊嚴。”(像壹個最高的虛構的雪)
回到徒手狀態。與專輯中的其他歌曲相比,《見證》的主/副歌相對獨立,有完整的敘事和情感。主歌A1和A2不斷醞釀,所有的爆點都落在——“這壹定是妳人生中唯壹的壹次,站得比別人高”,甚至還沒來得及回憶,簡短的主歌就結束了,只剩下吉他獨奏收拾內心震顫後的殘局。這段話顯示了劉濤的高度人文關懷。
之前的腰樂隊曾經說過,“我們為農民工,為底層人民寫歌。雲南沒有搖滾,我們雲南是怪胎,壹切靠直覺。”(但這句話可能是媒體杜撰出來的。)時至今日,雲南的怪胎們依然能奉獻出當代搖滾樂中壹流的歌詞寫作。壹時間,我想不出近年來華語世界還有什麽樂隊有類似的表達。相反,這種高度的創作意識,卻在教工、九連真人等方言勢力中反復出現。與堯堯相似,他們壹直致力於文化中心之外的前沿。再往上,讓我想起了張楚遙遠的專輯《壹個人好丟人》,正在西部走出去。
即使步入中年,不再有朝氣蓬勃、充滿功效的旋律瞬間,但我們依然能看到抒情搖滾能經歷怎樣的勾沈,融化更多細膩的東西,在新時代的廢墟上給人心靈壹擊——路到盡頭,畫面“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