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室和蜜脾,蜜蜂是雄性,蝴蝶是雌性。
同時,不同的種類,那就是更多的相思。
這是壹棵丁香樹,春結開始生長。
玉玩遊戲,中心參差不齊。
佳瓜引藤生,碧玉寒寒。
東陵雖有五色,不忍香。
井上柳枝平,中間荷葉枯。
水陸禁用錦鱗繡羽。
屏繡障,物自成。
怎麽看湖,就看鴛鴦。
李商隱壹生寫了很多深情的愛情詩,但大部分很難知道其技巧(有些可能根本沒有技巧,只是表達了詩人對愛情的精神體驗)。只有這壹組五根柳枝。他留下了260字的詩序,對這壹段短暫而無果的悲劇* * *進行了描寫和描述,讓千年之下的讀者感受到晚唐青年男女之間真摯而熱烈的愛情氛圍,並通過它去感受和理解這壹組簡單、粗糙而獨特的愛情詩。
詩人大約二十三、四歲時(文宗九年、開城元年),在洛陽認識了壹個十七歲的商人女兒劉智。她活潑天真,純真任性,對音樂和詩歌有著特殊的愛好和敏感,會彈會唱“海風的音樂,怨念的聲音”。當詩人的表姐讓山在她面前背誦商隱最悲涼最美的情詩《煙臺四首》時,她激動地問:“這是誰的?誰是對的?”也許正是對藝術的熱愛成為了溝通這對年輕男女心靈的主要因素。劉智受到絕色詩《燕臺》的影響,大膽地向山請求傳達少女純情的信息,並約詩人三天後在水邊見面。可惜商隱的壹個約好去長安的朋友帶著詩人的行李先走了,使詩人未能如期見到劉智。不久,劉智被東方的壹個方振強娶了,造成了商隱壹生的遺憾。這種看似偶然的因素,在當時權臣橫行的社會中,卻蘊含著悲劇的必然性。《柳枝五首》記錄了這壹愛情悲劇。
這組詩的壹個顯著特點是通體隱喻的運用。因此,理解比興的確切含義成為理解這組詩的關鍵。
第壹首歌的前兩句是比喻的例子,後兩句揭示了主旨。前圖列舉了四種截然相反的不同事物:溫室和蜜脾(蜜蜂制造的類似脾的蜂蜜),無人機和雌蝶(其中,蜜蜂和蜜脾,蝴蝶和溫室也與釀造和采集有關)。雖然都是在芳春季節同時出現,但都是“不壹樣”的東西。既不是同類,當然也不能互相匹配,從而產生“愛情”所以三四句話就透著隱喻的意思:“如果妳們同時不壹樣,怎麽會更相思呢?”按老話來說,“階級不同”就是詩人和柳枝社會地位不同,不能結婚。不過,劉智雖然是商人之女,詩人也是寒門沒落之家,恐怕也不會有這麽嚴格的等級觀念。而且序言本身和五首詩都清楚地表現了詩人對柳枝壹見鐘情的刻骨銘心,是“欲死”而非“更思鄉”以解“異類”之謎,與商隱《閨情》同讀時,詩中說:“紅露溫室白帶蜜脾,馬蜂紫蝶不平。我在春窗裏感受到壹場浪漫的夢,卻不自知。”前兩句的意思是“溫室與蜜脾,蜜蜂是雄性,蝴蝶是雌性”。“兩參差”是指無類但不壹致。詩的意思是男女不壹樣,所以雖然同床異夢。對比兩者,可以看出《柳枝五首》中有壹首感嘆柳枝不適合同壹個範疇,兩者感情難以和諧。東方諸侯娶了商女,卻視其為玩物。怎麽會有真情實感?所以說“是更相思。”錢鐘書先生指出,這首詩類似於《閨情》中“蓋漢舊話”的比喻。《左傳》四年驅邪:‘風馬牛不相及。’以虔誠為註:‘風相吸。’《列女傳》卷四《孤雌傳》:‘夫啼馬不回應者,異也,故異也。' .....壹山稍變,妙十倍”(《談藝》)。
第二首的前兩句和後兩句是柳枝和他自己的隱喻。詩人用壹棵美麗的丁香樹比喻柳枝,用壹個“結”比喻自己的憂郁。紫丁香的“結”要麽是像結壹樣的花蕾,要麽是糾結的枝幹(杜甫《河頭五首》之壹:“紫丁香弱,枝繁葉茂。”)。這裏說“春結始”,似乎指的是樹枝的纏繞。所謂“結”,其實就是“愁”,可以用“芭蕉不顯丁香結,同向春風悲”來證明兩句話把柳枝遮得哀怨。後兩句的比喻在《無題》(根據梁楚的愛情)的結尾已經看到了,但文字略有不同。這明顯是用下棋的“中樞不公”來封閉自己的“中樞不公”,從“也”字就能看出來。柳枝被壹個弱女子拿去給東方王子,不適合上課,所以擔心停滯,比如丁香的糾纏;詩人所愛的女人被* * *的勢力抓走了,所以心中充滿了怨恨。壹憂壹怒,可見雙方的感受是對應的。
第三首的前兩句,用“引藤生長”的美瓜比喻當年的柳枝“和瓜”“碧玉”出自南朝樂府寫的《碧玉歌》和《碧玉破瓜時》,既把甲瓜的顏色說成碧玉,又暗示柳枝是小家碧玉。冷水(冷瓤)冰鎮的瓜的美味,刻意渲染了柳枝這種有瓜小家庭的美好風光。三四句話和著名的東陵瓜進壹步對比。相傳東陵侯昭平在長安城東種瓜,美不勝收,世稱東陵瓜。這兩句話的意思是,舉世聞名的東陵瓜,雖然爛了五斑,卻不忍自己品嘗,留得牙香。這正是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永遠琥珀”的意思,對比之下就不難忘記柳枝了。
第四句分別指柳枝和自己。“柳枝平於井上”,表示不在其位(井原是桃李棲居之地,所謂“桃李壹朵接壹朵,井居壹年香”)。);“荷葉中幹”比喻壹個人形容枯槁,瘦瘦的樣子。“蓮”與“憐”諧音,通常指男方。三四句話進壹步解釋了上面兩句話的意思,說他們和柳枝就像水裏的錦鱗和陸地上的繡羽,都受到了創傷和摧殘,也就是所謂的“我們倆都不幸福——到天荒地老”。從這裏也可以看出,詩人已經明顯地把自己和劉智當成了壹類遭遇同樣悲慘命運的人。
第五章的意思相當清楚。前兩句說的是畫屏上繡的鳥和錦繡走的障礙都是成雙成對的;最後兩句說的是看湖的時候,只能看到那壹對鴛鴦在水裏嬉戲。無論室內室外,都是成雙成對的壹景。為什麽和柳枝獨處,不能和諧?這正是我所看到的。“怎麽樣”和“只是”在提問語言中包含了無限的感情。
五首詩,第壹章以柳枝的不幸開始,最後壹章以自傷和孤獨結束,中間三章是柳枝和自己寫的,表達了彼此的哀怨和憤怒,以及對柳枝和自己所受傷害的刻骨銘心的感情。是壹組構思完整、構圖嚴謹的作品。在風格上,他刻意模仿南朝樂府民歌《讀曲歌》、《子夜歌》,運用了比喻、諧音雙關等多種手法。但它並不像民歌那樣自然,而是模仿了“龍吉祥體”的含義,創造了壹種簡單、粗糙甚至晦澀的風格。這也與唐代五言中以自然、神秘、古風為重的人大相徑庭,可以說是五絕中的異調。然而,這種簡單粗暴的風格對表達詩人因愛情悲劇而產生的不適情緒有其特殊的適應性。從這個角度來看,正如馮昊所評論的,是“從粗中見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