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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翻譯好詩經和李白?

宇文索安是“美國漢學的領軍人物和公認的領軍人物”,由他編撰的《諾頓中國文選》是美國多所大學中文系的教材。他獨自完成了杜甫詩歌的所有翻譯。這樣壹個“公認的領袖”是如何激活中國的傳統的?《英語世界》2015第3期第105頁說:“在談到由中國政府資助、中國翻譯家翻譯出版的《大中華圖書館叢書》英文版時,美國著名漢學家、《中國文學選編》編纂者宇文索安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說:“中國正在花錢將中國經典翻譯成英語。但是這個工作永遠不會成功。沒有人能讀懂這些英文翻譯。中國可以更明智地利用其資源。我的中文再好,也永遠無法把英文作品翻譯成令人滿意的中文。翻譯人員要始終把壹門外語翻譯成自己的母語,千萬不要把自己的母語翻譯成外語。" "

中國造紙網/9/view-7280807.htm

宇文索安認為,中國絕對不應該花錢讓中國的翻譯家把中國的典籍翻譯成英文,而應該讓像他這樣以英語為母語的翻譯家來做。中國市政府是否應該資助中國翻譯家翻譯出版《大中華圖書館叢書》?這是壹個中國文化能否走向世界,實現中國文化夢的問題,甚至是壹個世界文化的大問題,必須認真討論。只是外研社發表的譯者的話?西風落葉在185頁講了這個問題,現摘抄如下:

《詩經》中有四句“千古絕句”,即“瀟雅?《采薇》中“我曾去,楊柳依依。今天想起來,下雨了。“這四句話是什麽意思?應該怎麽翻譯成英文?我們先來看看“大中華圖書館”。《詩經》中的翻譯;

當我很久以前出發時,(當我很久以前離開時)

柳樹鮮嫩翠綠。(楊柳青是新的。)

當現在我回家,(現在我回家,)

有壹場大雪。(雪下得很大。)

這個英文翻譯翻譯了原文內容嗎?原來的“柳樹伊壹”是“新鮮”還是“綠色的新”的意思?要研究原文寫的現實。原四句是古人反對戰爭,熱愛和平的名句。人被逼上戰場,連劉陽都舍不得放他走,所以“劉陽·伊壹”就是舍不得走的意思,是借風景寫愛情的名句。大中華圖書館的翻譯沒有傳達原詩的情意。

看來宇文索安說的不是空穴來風。而《大中華圖書館》的翻譯卻不太有表現力。是否意味著中國翻譯家不能將中國典籍翻譯成英文?我們來看看中國翻譯公司出版的這些詩歌的英譯本:

當我離開這裏時,柳樹流下了眼淚。我現在回來了,雪壓彎了樹枝。

當我離家去打仗時,劉陽不情願地流下了眼淚。為什麽說柳樹流淚?因為英文單詞“垂柳”的意思是“哭泣”,形象地表達了不情願的內容。而如果“下雨了”只是說成了“下大雪了”,又怎麽能和形象化的“楊柳依依”相提並論,又怎麽能成為千古絕句呢?我們來看看下面這四個漂亮的句子:“慢慢走,帶著口渴和饑餓。我心裏難過,我不知道我難過。”這並不是說士兵戰後回家,饑寒交迫,被壓得走不動路。這是壹個場景。但王國維說得好:詩中的景物語言,都是愛情語言。士兵們被戰爭、饑餓和寒冷壓垮了。這難道不反映了軍人反對戰爭、渴望和平的思想嗎?在饑寒交迫、被戰爭壓彎了腰的戰士們眼裏,雨雪不僅壓彎了他們的腰,也壓彎了他們舍不得離開家的樹枝,讓風景語言重新變成了愛情語言,這四句詩成為了永恒的絕句。但是這四句話都是中國人翻譯的。宇文索安怎麽能說中國人不會「把中國經典翻譯成英文」?

看來宇文索安這個“領軍人物”並不了解漢英翻譯和西文翻譯的異同。西方語言,如英語、法語、德語、意大利語和西班牙語,都是拼音文字。據計算機統計,大約90%的西文可以找到對等詞,所以對等原則基本上可以應用於西文之間的翻譯。但中文是象形文字,根據電腦統計,只有少數幾個詞能在西班牙語中找到對等詞。中文沒有對等詞怎麽翻譯?那麽就可以套用朱光潛先生和錢鐘書先生提出的“隨心所欲”的藝術原則。我認為,應用到翻譯中,“隨心所欲”就是充分發揮譯者的主觀能動性和創造性,而“不逾矩”並沒有超出客觀規律允許的範圍。比如上面提到的“伊壹”、“菲菲”在西方語言中沒有對等詞,但西方有“垂柳”與告別有關,可以借用;“飛飛”找不到對等的形象詞,只好造出“折枝”的形象來對比。不過,只要翻譯不違背反對戰爭、熱愛和平的主題,形象越深刻越好。如果圖像能接近原作就更好了。如果不能,也沒必要強求。只要生動感人,不能對不起原著,就是好的。例如,四個永恒的美麗句子可以翻譯成法語如下:

壹個世界的壹部分;

壹個叫拉尼根弗爾斯的烏雷圖爾塔。

翻譯還原的意思是:我走的時候,柳樹流淚;我回來的太晚了,雪已經盛開了。“伊壹”的法文譯名也是“哭泣”,可見英語和法語有對等詞;“菲菲”的法文翻譯成了“開花”,與“彎枝”的英文翻譯大相徑庭,甚至相反。這是否超出了原文的範圍?不是,因為原詩說的是士兵離家打仗時柳樹流淚;現在饑寒交迫的士兵都回家了,英文翻譯說柳枝也被大雪壓彎了,體現了人與自然的反戰思想。法語翻譯說,士兵們沒有死,但終於回家了,樹像雪壹樣受到歡迎。這不也是反對戰爭熱愛和平的表現嗎?可以看出英法翻譯是壹樣的,也可以看出“隨心所欲”的道理很奇妙。

宇文索安說中國人不會“把中國經典翻譯成英文”,得到了中國讀者的呼應。上述英語世界接著說:“妳讀過哪些外國翻譯家從母語翻譯成中文的文學名著?妳讀過外國翻譯家從母語翻譯成中文的外國詩歌嗎?”不會,然而這只能說明中西語言的難度不同:漢語是象形文字,具有意、音、形之美;英語是音標,壹般只有意音之美。英語是科學語言,比較準確,說壹是壹,說二是二;而語文,是壹種藝術化的文字,相對來說比較精煉。可以說是壹指二,甚至是外推。把壹種意美聲美的科學語言翻譯成壹種三美源遠流長的文學語言自然更難。但不能反過來說:中國人無法把富含三美的漢語翻譯成富含意、美、音的英語。舉個例子不難。上述歷久彌新的優美句子的英譯本得到了美國加州大學教授West教授的好評,稱“讀來是壹種享受”。北京大學出版了壹部著名的名著《探索中國詩歌的魅力》,比較了中外翻譯家對中國詩歌的壹百個英譯本。哥倫比亞大學的伊桑博士認為中國的翻譯遠勝於英美學者。企鵝(企鵝圖書出版公司)出版了中國人的《我是凡人之歌》英譯本,企鵝的評價是優秀翻譯。這些都是反證。但是109頁的英語世界提出了不同意見。他說:“我們拿李白的《獨飲明月》?第壹,兩個英譯本前四行的兩個字的選擇說明了這壹點。”“從花叢中的壹壺酒裏,我獨自喝了。沒有人和我在壹起。直到我舉起我的杯子,我問明月,給我帶來我的影子,讓我們三個。”壹位中國翻譯家的翻譯是:

花叢中,壹壺酒,月下獨飲。我舉起杯子邀請交融的月亮

她的光芒和我的影子,我們是三個朋友。

宇文索安把這四行翻譯成:

在花叢中,只有壹壺酒,

這裏沒有密友,我獨自倒酒

向明月舉起杯子,請它和我壹起

然後面對我的影子,我們來了三個。

英語世界也在第壹行比較壹壺酒和壹壺酒,以及在第三行比較舉杯和舉杯。認為中國的翻譯家不如宇文索安的jug善用pot,前者用raise不如後者用lift。這兩個例子能說明中國翻譯不如英美翻譯嗎?我不能。如果要說明英美譯員比中國譯員強,例子應該是誤譯或者中國譯員的特殊翻譯,英美譯員不會犯這樣的錯誤。而英國翻譯家韋利也用《舉杯》翻譯了《祝酒詞》,美國翻譯家拜納也用《壹壺酒》翻譯了《壹壺酒》。我們能說宇文索安比他們強嗎?妳怎麽能說中國人不允許翻譯詩歌呢?

為什麽英語世界只比較李白詩的前四句,而不比較中國翻譯家的專譯?如果要選壹個特別的翻譯,那麽中國的譯者在《壹飲而盡》中用了月亮把她的光和我的影融為壹體。難道不比宇文索安的《臉我的影子》更具體、更形象、更能表現詩人李白的醉態嗎?有語言學家說過,詞語不僅可以表達意義,還可以創造意義。《把我的影子帶過來,讓我們三個人》的中譯本不是創造了壹個光影模糊的形象嗎?如果《英語世界》的作者真的想比較中美譯者,為什麽不指出來,和宇文索安的翻譯比較壹下呢?對比壹下,能得出中國人的翻譯不如英美人的結論嗎?妳能說中國的翻譯家不應該被允許把中國的古典詩詞翻譯成英文嗎?

李白的《獨飲明月》只有十四行。為什麽英語世界只引用前四行而不引用後十行?現在抄下原詩和第五行到第八行的兩個譯文,以便比較中美譯文。第五至第八行的原詩是:“唉,月兒未能飲,我的影子給我貼上了空虛的標簽;。但仍有壹段時間,我有這些朋友,在春天結束時給我打氣。”余翻譯和徐翻譯分別是:

(1)月亮從來不知道怎麽喝水,

我的影子只會跟著我的身體走。

但是有月亮和影子作伴,

我發現這種快樂壹定會持續到春天。(於)

(2)月亮不知道怎麽喝她的那壹份;

徒勞地,我的影子到處跟著我。

和他們在壹起的時候我

留下來,

在春天到來之前盡情歡樂。(徐)

從內容上看,五譯本和六譯本差別不大;但與音韻形式相比,余譯的第五行放了never before has known,這是應該強調的,而原詩在這裏並沒有強調,所以應該說never known,這是符合英詩格律的。余譯不僅重錯,而且不符合英詩風格,六行格律更亂。然而,無論是內容還是格律,徐的翻譯都優於余的翻譯。更有甚者,原詩第八行中“為我撐到春末”是春天及時吃喝玩樂的意思,而於卻翻譯錯了:我們找到的幸福,壹定會延續到春天。為什麽《英語世界》沒有指出這麽嚴重的誤譯?這種做法能說明英美翻譯比中國翻譯好嗎?

看最後六行。李白的原詩是:“我歌唱。月亮鼓勵我,我跳舞。我的影子在後面翻滾。醒了就做愛,醉了就散。善意會有保障嗎?,我看星河漫漫路。”余譯本和徐譯本轉錄如下:

(1)我唱歌,月亮只是徘徊,我喝酒,我的影子瘋狂地散開。

清醒時,我們分享友誼和快樂,

酩酊大醉的人各奔東西

自己的方式―

讓我們加入超越人類情感的旅行,

計劃在遙遠的星河中相遇。(於)

(2)我歌唱,月亮徘徊聆聽我的歌聲;

我的影子消失了。

清醒時,我們三個保持愉快和快樂;喝醉了,我們分手,各奔東西。

我們的友誼將勝過地球上所有的愛:

下壹次我們會在星空之外相遇。(徐)

對比第九行到第十二行,可以說兩個版本差不多,說明中英文各有壹半可以對等,所以翻譯差別不大。但在第十三行,宇文索安還是逐字翻譯,說要在超越人情的銀河相遇。然而,徐翻譯了“善意曾經安全嗎?”從他內心的渴望,說我們的友誼會蓋過人間的感情,把“無情”解讀為超越人間的庸俗感情,這恰恰說明李白是詩人的性格,“壹枝獨秀”這個詞是中國譯者獨有的,英美譯者期待的。為什麽《英語世界》的作者沒有指出來?而是說不能讓中國翻譯家翻譯詩歌,宇文索安是美國的“領軍人物”。那不是要把英美翻譯軍引向滑鐵盧嗎?

《中華讀書報》13版(2月25日)發表《漢學家讀詩》壹文,認為:“宇文索安的唐詩研究中存在不可接受的‘讀法’,包括誤讀文字和曲解詩歌。比如杜甫的江漢:‘古有老馬,不必走遠路。’熟讀經典《老馬認路》的主角,算是“老官”。“這樣的領導有資格說中國翻譯家不會把古典詩詞翻譯成英文?

2004年6月11日,《中華讀書報》發表了壹篇文章《葉嘉瑩的詩學思想及其貢獻》,文章中說,哈佛大學的詹姆斯·海托華教授每年暑假都邀請葉嘉瑩教授到哈佛呆兩周。1968分手時,葉教授“作詩送別,有雲:‘吝於情,留而不離,與今昔爭。””海教授把這幅對聯翻譯為:

不情願或不耐煩,留下或離開,有人的心;

我們壹起學習,討論過去和現在。

“被‘傷害’的人的感受,在翻譯中可以看到更多。”英語翻譯的還原可以是:

舍不得還是不耐煩,是去是留,總有人會難過。

我們壹起探討了古今知識。

英文翻譯是否表達了“受傷”的感覺?“舍不得”指的是想走的人,指的是想走的葉教授,自然好;但是誰“不耐煩”呢?海教授?說海教授急不可待?這自然是不合理的,因為海教授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這說明這個翻譯沒有傳達原詩的“悲傷”。原因是根據西方翻譯理論,海教授翻譯的是詞,而不是意義。如果要翻譯意思,可以考慮以下翻譯:

我們怎能分離而不心痛呢?

我們研究並討論了現在和過去。

因為原來的“去和留”在形式上是兩個動詞或名詞,但在內容上是指去的人和留的人,或者是指去和留的兩個人。其實指的是去的葉教授和留的海教授。為了簡單起見,可以翻譯成“我們”,說我們是分開的,怎麽可能不形影不離?這是“淺薄”的翻譯,是“從心所欲而不逾矩”的翻譯。

海教授的翻譯說:無論妳是去是留,總有人會難過。從形式上來說,“傷後要留下來”已經翻譯好了,但“總有人”沖淡了他們如膠似漆的感情,“急躁”更是誤譯。這說明海和宇文所安壹樣,采用對等翻譯法進行漢譯英,結果很多地方無法表達自己的感受。因為漢語和英語大約有壹半是不等價的。在漢譯英中,我們不僅要運用對等原則,而且要在目的語中使用更好的表達方式來表達我們的感情。這就是前面提到的“隨心所欲”的原則。“不逾矩”是為了“表白”,“隨心所欲”是為了“表白”。我們再舉壹個例子。王誌煥在《登樓》中的名句“上壹層樓,視野開闊了三百裏”,是美國翻譯家拜納翻譯的:

妳把視野擴大了300英裏

爬上壹段樓梯。

雖然三喜千裏可以對等,但是“千裏眼”“千裏眼”等漢語詞匯的美感已經沒有了。“壹樓”也是如此,比如辛棄疾說“愛上壹樓”,“壹樓”也有英國樓梯所沒有的美感,所以我把這兩行翻譯成“發自內心”:

妳可以欣賞更壯觀的景象

通過爬到更高的高度。

更大的視野和更高的高度都是雙重聲音,腳韻和對偶。以意、音、動之美,在不違背初衷的前提下,更好地弘揚中華優秀文化。另外,英文樓梯雖然沒有辛棄疾的《樓》詩意,但也有翻譯可以增加其美感。比如辛棄疾的“愛上下壹層樓,說妳愁添新詞”,如果翻譯成:

我想上樓去

用假詩寫新詩。

《樓上》看似沒有詩意,卻押韻絕望,而且兩行都是抑揚格,有節奏,有調性,所以聲音的美會增加譯文的意義,散文也可以詩意。可見,無論是理論還是實踐,中國翻譯家在翻譯中國古典詩詞方面並不遜色於英美翻譯家。宇文索安怎麽能說中國翻譯家不應該把古典詩詞翻譯成英文呢?這都是崇洋媚外的舊社會遺留下來的惡果。今天,我們要實現中國夢,讓中國文化走向世界,就必須認識到這種錯誤的文化思想。

總之,中國學派的文學翻譯理論就是孔子在《論語》第二章所說的:“從心所欲,不逾矩”。妳內心想要的是發揮譯者的主觀能動性;不逾矩就是不違背客觀規律。例如,中國將《柳樹伊壹》翻譯成《柳樹流下的眼淚》發揮了主觀作用,但存在壹個關於英語譯者理雅各是否越界的問題,這是中西文學翻譯的第壹個差異。第二點,英美翻譯家只想表達自己的感受,而中國翻譯家也想表達自己的感受,如上所述。第三,英美譯者只是表達意義,而中國譯者也可以創造意義。如翻譯李白的詩“善意曾經安全嗎?”。如果中國文化走向世界,世界文化將更加輝煌。

-中國讀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