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想說的是,以我過去教詩的感受和經驗,我覺得要把真正詩人的詩和小說裏的詩分開來看。
古代詩人、詩人的作品,比如杜甫、李白的作品,蘇東坡、辛棄疾的作品,如果把《紅樓夢》的詩詞放在那些詩人、詩人中衡量,都不能說是很好的作品。但這樣的衡量是不公平的,因為這不是曹雪芹自己的詩,而是曹雪芹小說裏的詩。如果把它當成小說裏的壹首詩,我覺得《紅樓夢》裏的詩可圈可點。
《紅樓夢》中的詩歌是為書中的人物和角色服務的,是書中不可缺少的壹部分。
《紅樓夢》中有三種詩。
第壹類是預言人物命運或情節的詩歌。
比如薛寶釵和林黛玉的判斷:停機可惜,贊才可惜。玉帶掛在林中,埋在雪中。
壹首短詩概括了柴黛和丈夫的人生經歷和命運。《停機》描寫寶釵良好的修養,《贊其才》說黛玉才華橫溢。“玉帶”和“金釵”分別指寶釵和黛玉。
像這樣的詩還有很多,比如迎春的判詞“子為中山狼,繼位必猖狂。”金色的花束是柳樹的品質,他們去黃亮壹段時間。“它講述了迎春嫁給了壹個非人類,被丈夫虐待,壹年後死去的故事。
曹雪芹巧妙地用這些詩來影射和預測人物的性格和命運,很巧妙,但作為壹首單獨的詩,並不是特別好的詩。
二是曹雪芹為書中不同人物寫的詩。
紅樓夢裏的姑娘們經常交往,所以要作詩。這些詩都是曹雪芹寫的。他的偉大之處在於,他要照顧到不同人物的性格,寫出符合他們身份和心境的詩歌。
比如三十七屆,大家都嫁給了海棠詩社,大家都寫海棠詩。
寶釵的“寶芳子且白日掩門,親手灌苔盆。”可見寶釵的禮制;
黛玉“竊壹梨核三分白,借壹梅花魂。”可見黛玉的高尚情操;
探春的“玉比靈難凈,雪易忘形。”可見探春的英雄魅力;
葉嘉瑩先生說:曹雪芹本人作為壹個人,要把自己放在小說中人物的位置上,林黛玉、薛寶釵是什麽樣的性格,想象每個人的經歷,每個人的生活,每個人的氣質,根據性格寫出不同風格的作品。這是壹個很棒的地方。
曹雪芹的才華真的很奇妙,能夠設身處地為大家著想,寫出相應的詩句。而這些詩也成為了詩中人物的標簽,為豐富人物性格和書的意義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第三種詩是通過曹雪芹的詩來表達內心的感受。
葉嘉瑩先生說:《紅樓夢》裏真正的好詩,是曹雪芹通過他對小說的預言,真正寫出了作者自己的真情實感,是小說裏的詩,也是小說的預言。但這些詩和剛才的不壹樣,因為他真的寫出了自己的真情和悲傷。
《堅硬的石頭》是其中的代表,詩中說:
沒有補天的才能,入紅塵是虛度年華。
是誰送來做怪傳的?
這首詩見於《紅樓夢》第壹回。它是作者依靠神話來說明《石頭記》(即《紅樓夢》)的創作緣由的序詩。這首詩說幫不了世界就被世界拋棄了,落魄了很久,只好求助於壹本書,把自己對現實的觀察和感受寫成小說《石頭》。全詩用壹塊石頭做比喻來抒發感情,很好的結合了浪漫主義和現實主義。
這樣的工作列表也很感人。
葉先生總結:紅樓夢裏的詩寫得好,林黛玉的喪詩也寫得好。《紅樓夢》中,曹雪芹根據林黛玉的身世和林黛玉的年齡,寫了“喪詩”,寫得很好。但如果真的和中國的大詩人、大詩人比壹比,就像杜甫說的“壹花飛了,卻失去了春天”,就會知道層次不同,哲理深度微妙曲折,意蘊多少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