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向地球,然後離開。
翻譯
砍下野竹,連起來做弓;
玩泥巴子彈,追獵物。
辨別和欣賞
這篇文章和伊伊的蠟詞都是古老的歌謠。所謂古代歌謠,是指起源於原始社會和早期奴隸社會的民間歌謠,是《詩經》之前人民的口頭創作。由於歷史久遠,原始社會的口頭創作很少流傳到後世並被記錄下來。現在能看到的古歌,大多是進入奴隸社會後的產物。見於《周易》,偶有《尚書》、《禮記》等古籍記載。古代生產力落後,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沒有分工,所以後世不可能出現所謂的“純文學”。
古代歌謠在思想內容上最大的特點是與現實生活緊密聯系。在藝術形式上,作為壹種古老的民間口頭創作,壹般具有文字短小、語言樸實、節奏明快的特點。通過對“彈歌”的欣賞,讀者可以更有針對性地加深對古代歌謠的認識和理解。
演奏的歌曲選自《吳越春秋》。《吳越春秋》記載,春秋時期,越國國君勾踐向楚國弓箭手陳印請教弓奏的道理,陳印在回答時引用了這首《奏歌》。《吳越春秋》是東漢趙曄所作,成書較晚。然而,從葛覃的語言和內容來看,這首短歌很可能是原始社會口頭流傳下來的,是後人寫的。這是壹首反映原始社會狩獵生活的二字詩。句子簡短急促,節奏明快,讀起來很有意思。
全詩只有八個字,卻寫出了從制作工具到狩獵的全過程。
制作工具分為兩步。第壹,“破竹”,即截竹。在這兩個字的指引下,讀者仿佛看到了壹群裹著樹葉和獸皮的原始先民,在茂密的原始竹林旁,正手拿著骨刀和石斧砍伐著竹根。“續竹”是制作過程的第二步。歌中沒有說明“斷竹”後如何截枝、去葉、斷竹。從畫面組合來看,從“斷竹”到“續竹”,中間有所省略和發揚。所謂“竹”,是指用野生藤蔓等堅韌植物將竹片兩端連接起來,制成彈弓。至此,狩獵工具已經制作完成。接下來將是狩獵。
打獵也分兩步。先“飛土”,把泥彈放在弓上,打出去。至於制作泥彈的過程,詩中也沒有說明,但從“竹”到“飛土”,可想而知制作泥彈還有另外壹個環節。“飛土”的目標,無論是鳥類還是動物,壹旦被擊中,就奔向獵物。“趕跑”就是追趕受傷的鳥獸。“毛”是古字“肉”,指的是鳥獸。
根據社會發展史和古人類學的研究,人類學會制作弓箭等狩獵工具是在原始社會的新石器時代。當時人類是如何進行生產勞動和生活的,只能從殘存的原始洞穴壁畫、古歌和考古發現中去探尋。此時,這首古老的“彈歌”已經起到了活化石的作用。正因為有了它,後人才能壹窺我們祖先在洪水時代生產生活的壹些生動畫面。
從藝術表現上看,這首歌雖然只有短短的八個字,但涵蓋了從制作工具到獲取獵物的全過程,容量很大,對狩獵的藝術表現也比較成功。當然,這種簡潔反映了早期的書面語言表達仍處於初級階段。但是,審美是歷史性的。從現代人的藝術鑒賞角度,可以發現作者不自覺地使用省略、多用、巧用動詞。不僅省略了每壹句的主語“我們”,而且省略了場景內和場景間的次要過程。每壹句都由壹個動詞帶出,使畫面富有動感,容易引起人們對“破”“續”“飛”“追”過程的聯想。這首詩的語言壹字壹句,節奏明快,威嚴有力。押韻詞“竹”、“竹”、“毛”與入聲“-K”押韻,增添了詩的莊嚴感,使人想起原始人在生產力極低、自然條件惡劣的條件下艱苦勞動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