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本質上是表達人的感情。這種情緒,作為壹個人的內心體驗,是看不見的,聽不見的。為了將這種情感寫入詩歌並進壹步傳達給讀者,詩人必須借助於看得見、聽得見、摸得著的外界事物來表達。在詩歌中,這種內在情感與外在對象的有機結合形成了詩歌的“意象”。所以,所謂“象”,顧名思義,是由“意”和“象”構成的。“意”是指情感內容,“象”是指外在形式。
有很多種“意義”轉化為“意象”,人有多少情感,就有多少種“意義”。有各種各樣的“意象”轉化為“意象”,主要分為三種:人物意象、事件意象、實物意象。比如徐誌摩的《詩安娜拉之歌——給日本姑娘的禮物》,其中的“意象”主要是作者所熟知的日本姑娘的形象,顧城的《壹船累》,其中的“意象”主要是
同樣的意思可以有不同的意象。這有兩層意思。第壹,在壹首詩中,作者用不同的“意象”來表達他的“意”,比如顧城的弧線:鳥兒在疾風中快速轉身/少年拾起壹枚硬幣/藤蔓因幻想而伸展/海浪的背影因收縮而升起。二、不同詩人用詞不同?“意象”表達相同或相似的“意義”
?仔細分析,每首詩都有自己的“意象”,即使是直抒胸臆的詩,如陳子昂的《幽州城樓上》:在我面前逝去的歲月在哪裏?在我身後,未來的世代在哪裏?。只有無邊無際的宇宙,無邊無際,止不住充滿悲傷的淚水。我們還是可以通過閱讀來理解“形象”的。壹首詩與另壹首詩的區別在於各自的“意象”,在於“意象”的數量和“意象”的布局;在每個人都應該有“意象”這壹點上,詩和詩沒有區別。可以說,“意象”是詩歌的基本語言。任何詩人,無論他是否清楚地意識到,在與外界交流時,都自覺或不自覺地使用“意象”這壹語言。這是必然的,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規律。想寫詩,必須掌握“意象”這壹基本語言。通過時間的積累,使其庫存豐富充實,學會用它來構思,用它來表達。“意象”是詩歌的壹個基本概念,也是最重要的概念,是詩歌區別於其他文學體裁的本質特征。
人們常說語言是文學的素材,詩歌也是用語言寫成的,但這裏的語言是“意象”的語言。我們說“意象”是詩歌的基本語言,它的意義就在這裏。如果說詩人和詩人有什麽區別,那就是區別;如果說寫詩有什麽秘訣的話,秘訣主要在這裏。
每個人都知道壹個笑話。壹個人爬上了長城,他對詩歌興奮不已,大叫道:“啊,長城,妳好長啊!”另壹個刊物發表了壹首詩《看海》,開頭是這樣的:“海好大,大到我看不到邊。”這些東西,作者是抒情的,是在表達壹種情感,但他的“意”不是詩,因為他沒有找到合適的“意象”。所謂的抒情,變成了赤裸裸的號召。
如果把上面這種情況叫做“有意無象”,那麽還有壹種情況可以說是“有象無象”,即有壹個物體沒有情感,也同樣不是詩。比如很多流傳的謎語都是關於事物生動準確的描述,用韻文寫成,叫詩,其實不是詩。
妳哭他就哭/妳笑他就笑/正面能看到/背面找不到。(回答:鏡子)
壹座立交橋高大/五彩斑斕美麗/雨後壹直掛到了天邊/行人和汽車都上不去。(答案:彩虹)
我們打個比方。西遊記裏,孫悟空有七十二變。它所改變的七十二個意象可以比作詩歌的“意象”,而這七十二個“意象”其實只有壹個意思:猴子。
艾青說:“詩是心靈的活雕塑。”這句話為我們理解意象的概念提供了壹把鑰匙。所謂形象,就像壹個“活的雕塑”,直觀地展現了人的心靈。
有些人寫了壹輩子詩,卻沒有抓住詩歌“意象”的本質,永遠成不了詩人。詩人和寫詩的人不壹樣。有些人寫詩是因為不懂形象語言,不懂形象思維,用“形象”來表達自己不懂的東西。結果他們寫的詩不是詩,這樣的人永遠成不了詩人。同學們也可以用這個標準來看看。很多刊物上發表的詩歌,尤其是中學生發表的詩歌,充其量是分裂的抒情散文。知“象”即知詩,也使我們能夠自覺地寫出真正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