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438+10月16日是郭沫若誕辰124周年。從五四時期最初充滿反抗與叛逆的作品,到成就時代標桿,再到建國後在全國文藝家協會、中國文聯擔任要職,再到去世,關於他在文革前後的表現都有爭議。直到今天,人們對郭沫若的評價仍有爭議。如果不談他,只看他的作品,會發現學術界對他的傳世作品爭議頗多。有學者肯定他的反抗和劃時代的意義,也有學者進行激烈的批判。
郭沫若作品贊
1921年,郭沫若的第壹本詩集《女神》出版,褒貶不壹。在贊美聲中,最多的是對他的自由詩派和白話詩風的肯定。比如,朱自清在《中國新文學概論叢書·詩集》中寫道:“詩歌致力於抒情和自我表現,詩人的武器只有純粹的直覺;他(郭沫若)最討厭形式,自然表達高人壹等。”聞壹多曾形象地描述:“突然,壹個人用海浪的底音,雷聲的底音為他們唱出了這壹切。這個人是郭沫若,唱的是女神。”
1921版女神。
在《女神》初版後的第二天,創造社作家鄭對其思想內核進行了剖析。他認為《女神》是個性解放的產物,郭沫若通過大量直接的情感表達和宣泄向讀者展示了自己的理想、矛盾和掙紮,也通過毀滅展示了渴望新生的涅槃精神。隨後,學者們對郭沫若詩歌中的表現手法、思想內涵和社會心理進行了深入的探討。這些贊美最終指向了他的浪漫主義精神和對自由的不懈追求。
學術研究需要新的發展和新的闡釋。新時期以來,郭沫若作品研究者試圖從文化性格和文化傳統的角度來理解他的作品。郭沫若早期研究者黃厚興認為,郭沫若的詩歌創作具有鮮明的“青春”文化品格。“作為壹個詩人和學者,郭沫若的壹生,在精神、氣質、人格、情感上,總是打上‘青春’的烙印。”
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孫也著有《論郭沫若浪漫主義新詩的本體論》,提出了“郭沫若浪漫主義新詩的本體論”。他認為詩人的心境和生活的心境是郭沫若浪漫主義新詩的核心,情感是郭沫若“詩意生活的源泉”。
除了詩歌,郭沫若的戲劇,尤其是歷史劇,也經常被人稱道。他壹生創作了11部歷史劇,都是今昔對比的風格。屈原可以被認為是他的傑作。劇本完成不久,散文家孫伏園就撰文稱贊該劇是“新義曲”,認為劇本表現了“中國精神,犧牲生命換來獨立自由的精神”。劉遽然評價說,屈原的根本價值在於“以屈原崇高的愛國主義思想和不屈不撓的優秀人格,給正在為抗日戰爭的復興而奮鬥的中國人民以寶貴的教訓和榜樣”。
1942話劇《屈原》劇照,其中金山飾演屈原,張瑞芳飾演嬋娟。
郭沫若作品批評
對郭沫若作品的批評,幾乎伴隨著郭沫若自身的跌宕起伏。早期學術界不乏對其作品的批評。建國後很長壹段時間,特別是郭沫若在中國文聯擔任要職時,很少有人批評。直到郭沫若去世,反思和評價的文章才陸續出現。
不可否認,郭沫若不是壹個精品作者,他的壹生中也有很多“差”的作品。另外,俗話說“壹千個讀者眼裏有壹千個哈姆雷特”,換個角度看郭沫若的作品,也能發現很多問題。前文中提到聞壹多曾經誇過女神,後來他也批評過。“詩裏充滿了不必要的西方詞語”“女神的作者在西方太激動了,他當然欣賞不了東方的寧靜之美……”
另外,目前對郭沫若作品的批評,多集中在建國後的作品上。有學者指出,建國後他的作品是典型的政治化文學作品,比如他後期經常提到“東風”的形象。這與毛澤東提出的“東風壓倒西風”的基調是壹致的。郭沫若自5月1962日起就沒有停止過對《秦怡峨嵋山館》中“西風”政治意蘊的呼應。政治第壹、政治正確幾乎成了郭沫若後期創作的核心理念。
同時,他後期的詩歌充滿了口號和口號。從早期追求自由解放,突然帶頭崇尚偶像崇拜,甚至不經理性判斷就推崇各種政策。今天看來,這是壹個極大的諷刺。比如1974年,郭沫若寫了壹首詩《春雷》:
春雷動地秀蘇,海群競龍吐珠。
他肯定了秦煌為百代人的功績,並判孔宣爾罪有應得。
十批大錯明如火,劉論高。
願與工農並駕齊驅,蕩滌汙穢,繪新畫卷。
除了詩歌,學者們對郭沫若歷史劇的批評主要集中在他對傳統史實和傳說的深遠改變和再創造。比如早期的《王昭君》,他為了抒發感情,突出主旨,明顯是篡改捏造的。對此,當時的劇作家顧中壹和作家向佩良都提出了尖銳的批評。此外,他早期的歷史劇,也確實存在思想過於直接明顯,藝術表現過於簡單化的問題,讓學者們把重點放在這些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