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華在分析他不重視當下詩歌的原因時說:“隨著白話文運動,新詩從誕生之日起就與中國文學的傳統分離了,不僅與民族性分離,而且與詩歌的傳統也分離了。因此,新詩從誕生之日起就先天不足,這種不足也是與詩歌本身的特點相違背的。”
王卓華理解的詩歌至少有兩個特點。“壹個是音樂性,即詩歌形式的節奏和韻律之美。二是真性情,即思想的真實性和個性,脫離了詩歌的這兩個特點,只能淪為壹種折線的、無病呻吟。”
因此,王卓華指出:“今天的詩人不僅要向西方學習,而且要回歸到繼承古典傳統和吸收傳統精神上來。”
采訪中,記者了解到,許教授剛剛完成了壹篇題為《與音樂結合——新詩發展的重要途徑》的論文。文章認為:“與音樂結合是發展新詩的重要途徑,現代歌詞也是新詩的重要組成部分。歷代歌詞都是詩,與音樂結合是中國詩歌不斷發展的動力。”許教授通過研究認為:“就中國詩歌發展史而言,詩與歌的合則雙贏,分則雙傷。比如,隨著大批優秀詩人、劇作家加入創作隊伍,拓寬了創作內容,提高了歌詞的寫作水平,從而使歌詞和散曲成為宋元時期標誌性的詩歌體裁。明清民歌,由於參與創作的詩人不多,雖有不少佳作,但總體題材狹窄,寫作水平不高,無法取得宋詞、元曲的崇高地位。”
臺灣省立師範大學中文系潘教授在學術論壇上作了題為“詩歌朗誦的意義及創造性教學實例”的演講。“如果把音樂性看作是詩歌的壹個特征,那麽背誦詩歌就是把音樂性付諸實踐。無論是創作還是教學,無論是詩歌理論還是詩歌品質,音樂性都是齊頭並進的法寶。”
臺灣省政治大學中國文學系學者劉順文也指出:“詩歌現在很難定義,因為古典詩歌有壹套行之有效的評價標準作為參照系,而新詩基本沒有規律可循。現在不是談詩的好壞的時候,因為我們還很難確定有些詞是不是詩。”
80後作家韓寒曾在博客中“炮轟”當代詩壇,引起眾多詩人的強烈不滿。
壹位香港學者解釋說:“詩人之所以反應強烈,是因為韓寒撕掉了詩人的遮羞布,壹下子把長期被邊緣化的詩人暴露在陽光下。”
另壹位來自香港的中國學者幹脆說:“新詩的發展已經到了前所未有的尷尬境地,我認為它有必要回到模仿傳統的道路上來。”
著名網絡學者範仲淹曾解釋說,五四以來,白話詩走到了死胡同,不是因為白話本身,而是因為詩人的創作和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