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子詞的纏綿
作為壹種新的音樂文學樣式,詞經歷了壹個漫長的醞釀和發展過程。初唐時期出現了民間曲子詞。在敦煌曲子詞中,包括《韻要集雜曲》,除少數可考為文人所作外,其余均來自民間。但到了中唐,文人抒情詩更加普遍,在文壇上占據了壹定的地位。
敦煌曲子詞《韻要集雜曲子》的發現,填補了詞史上的壹項重要空白。其選文時間應在唐末,在《花間集》成書前30年。其中,文集的創作時間已被公認為盛唐二十余部。朱祖謀《雲謠雜曲》後記曰:“言簡喜人,倚聲大覺。”這部詞集中的作品題材廣泛,既有唐開元以來《永遠在我心中》的《李湘之歌》,又有* * *《忠臣義士》的豪言壯語,既有沈郁壯闊的作品,又有華麗深刻的作品,展現出與花間集、尊前集不同的面貌。他寫的纏綿悱惻的情歌,反映了早期民間詞獨特的思想感情和藝術風格。如“拋球”:
淚珠在再續前緣打濕,小男孩更加感激。當初姐姐明明說了,不要對他真心。我仔細想想,不知道怎麽聞好嗎?
情感真實,語言通俗生動。雖然很少有隱含的趣味,但有很濃的生活氣息,很容易為當時的百姓所理解。其他敦煌曲子詞也有這種民間詞的樸實性質,如《菩薩蠻》:
枕前許了壹千個願,想歇歇,等青山爛掉。魚鱗漂浮在水面上,直到黃河完全幹涸。白天,北鬥回到南方。不休息就休息不了,半夜還會看到太陽。
再比如《望江南》:
不要爬我,爬我太偏了。我叫劉林池,曲江人,我是壹名登山者。愛壹段時間。
向窗外望去,朦朧的月亮像壹片銀色。夜越來越長,風越來越緊,吹走了為奴繞月的雲。風啊,請吹散月亮邊上的烏雲,讓它照耀到我心碎的地方。
都是尋找壹段婚姻的真情流露,風格清新質樸,富有生活氣息和民間氣息。這些敦煌曲子詞除了語言的粗鄙、質樸之外,還保留了詞初的“原始”狀態,即單雙重疊、字數不定、聲韻不限、方言敘事等系統的“不穩定性”,反映了唐代民間歌詞的壹般形式特征。但他的優秀作品總是想象新穎,比喻貼切,充滿生活氣息,語言通俗易懂,與魏晉南北朝的許多樂府民歌有異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在風格上已經明顯看到了現代詩歌的影響。
隨著民歌的傳播,受其影響的詩人創作的文人詞開始出現。中唐文人詞的產生,標誌著詞的發展進入了壹個新的階段。中唐文人詞主要吸收了民歌和詞的表現手法,風格短小,普遍清新明朗活潑,題材廣泛。比如張的《五個漁夫》就是其中之壹:
西塞山前,白鷺自由飛翔,河面上,豐滿的鱖魚快樂地遊著,浮在水面上的桃子是那麽鮮艷飽滿。銀行裏的壹位老人,戴著綠色的竹帽雨衣,穿著綠色的雨衣,冒著風雨,悠閑自在地釣魚,他被美麗的春光迷住了,連雨也沒有回家。
這是作者在大歷八年(773年)在湖州與人對唱的,他以詩意的方式書寫了江南的漁民生活和水鄉風光,具有清高脫俗的隱逸風格。再如魏的《戲令》:
有壹個胡,離燕山很遠。它在沙地和雪地上滑行,獨自嘶叫著,它停下來看了看東方,看了看它,發現自己迷路了。此刻,遼闊的草原無邊無際,蒼穹將晚。
這是較早反映邊塞風情的文人詞。當時戴樹倫也有“戲謔令”這個詞,好像是副歌。
白居易和劉禹錫是中唐時期寫詞較多的詩人,他們作品中的民歌色彩更為明顯,如他們演唱的《憶江南》歌詞:
江南的風景很美,如畫的風景早已為人所熟悉。當春天來臨時,太陽從河面升起,河面上的花比紅色更鮮艷,綠色的河比藍色的草更綠。妳能不記得江南嗎?(白居易)
感謝洛杉磯人民,春天已經過去了。弱柳疑風,灌木如巾。獨坐也包括唰。(劉禹錫)
寫出江南絢麗迷人的景色。他們也有描寫男女相思的作品,比如白居易的長相思:
汴水,泗水。流向瓜州古渡口,吳山感到壹絲傷感。思長恨長。恨不歸家休,月氏倚樓。
劉禹錫的《瀟湘神》;
竹枝啊竹枝,淚點相思寄托。楚留香兒,若想聽姚的隱幽怨,就在這竹水月夜之時的湘江門前。
表達戀人深情婉約的離別之情,十分感人,既有清新自然的民謠,更有飄逸的文人情調。
中唐是文人填詞的實驗階段,沒有專門從事填詞創作的作家。除了民歌的影響,此時的文人也是以寫詩的方式來填詞,他們的填詞大多還是絕句的風格,在藝術上較少註意適應詞的語氣的特點,所以在文人詞的早期,詞與詩的界限並不是很明確。很多五七言絕句和《空聲》都是作為歌來唱的,有些“詞”其實就是五七言絕句。這期間很多詞短小精悍,大家都在詩上下功夫,習慣了這個體系,詞的句法也開始定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