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我的新書《鯉魚/孤獨》
美德:
讓愛妳的人忘記妳,心甘情願,是壹種美德。
拒絕:
曾經有壹段時間我拒絕音樂,再好的作品也有媚俗和炫耀。
讓我們聽聽早晨第壹列火車呼嘯著穿過田野。
有時候拒絕是因為無聊。
有時候拒絕只是害怕承諾,僅此而已。
坦白:
所以不愛是好的,
不愛也是壹個生物對另壹個生物的解釋。
傷口:
鉆石裝飾身體。最直接最高貴的珠寶。
有些傷口是恥辱,有些傷口只是用來炫耀力量。
慈善機構:
當壹個生物對另壹個生物失望時,它可以保持仁慈。
這叫慈善。
自知之明:
作為成長的壹種表現,無奈往往大於自戀。
思想開放:
當妳再次沈浸在暗流中的時候,妳幻想著岸邊的礁石。
所以妳決定學會生存而不是淹死自己。
滿足:
妳說這種光讓妳冷,家裏所有的白熾燈都不節能。
但是妳用它們,因為光感熱,機智。
喜歡他(她)滾燙的後背,
讓妳滿意。
悲傷:
當悲傷融進身體,只是改變了對人的態度。
人和事是無法改變的。
改變的是對世界完全冷漠的態度。
如此深不可測的悲傷。
舊:
經常不說愛情的人,最容易死在愛情手裏。
我老了,不能把事情藏在心裏。我只是說出來就忘了。
殘酷:
我們曾經相愛。
他怕我孤獨終老,只跟我說了我的信仰。
這樣我就能有個虛榮心可以依靠了。
我怕他孤獨終老,讓他結婚生子。
這樣他就能吃得更多了。
誰比誰更殘忍?
媽媽:
有壹天,我終於厭倦了走路,
會回到媽媽的懷抱,
她會摸著我的頭發說,
傻孩子,所有的愛和痛苦都是假的。
與自己無關:
我習慣了不討好,卻隱藏著善良和善良。
不要試圖從任何行為和言語中獲得虛假而淺薄的認同。
是的,不傷害或請。
爭寵和失寵與自己無關。
傳播:
愛是如何傳播的,
我的作品將以這種方式流傳。
得意忘形:
依偎與命運相比微不足道,
妳從來沒有害怕過分離和挫折。
失敗:
在希望破滅之前,妳突然決定壹個人呆著。
消失:
有人從視線中消失了,
有人消失在靈魂中,
有人消失在聲音中,
我會消失在自己身邊,
把痛苦當成壹種習得。
死角:
我依然只是妳的壹角,抱著不相幹的感情。
酷:
就是不再對彼此的生活抱有任何幻想。
愛情:
與得失無關,與年輕與年老無關,
與晉升淘汰無關,與他(她)無關。
也不是玩到最後,命運、選擇、戰鬥、誘惑、孤獨缺壹不可。......
只是壹顆心的渴望。
繼續:
真愛只會永遠在沈默中發生,
繼續沈默。
但是沒有不分離這回事。
神秘詩人河川敷在2012年被法國時尚頻道FashionTV曝光後,2013年8月突然接受《中國獨立文學》雜誌采訪,談及自己翻譯的新作《饑餓的水仙》。
島公園采訪-妳已經盯著我,但妳需要繼續前進。網上對他的評價是:河川敷·河川敷,男,詩人,翻譯家,青年作家,致力於網絡文學,出版音樂專輯,多重身份,行為神秘。在我看來,河川敷是壹個低調的人,遠離私生活,熱愛並專註於文學。他既神秘又開放。讀者可以嘗試通過他的詩歌、小說、翻譯作品來接近他、認識他、認識自己。采訪是因為他的中篇小說《夜/最初的問題/從不》,在《矢年與長歌行》中作為《嘆息》的簡化版出版。由於字數的限制,這部小說經過了無數次的默默閱讀、思考、修改、打磨,最終完成,是我和他之間壹次短暫而親密的無聲交談。對於這樣的作者,我的內心充滿喜悅,有跳躍的不確定性,忽遠忽近。但是我會不自覺的保持壹定的距離。除了工作,作為壹個讀者,我會更加關註自己的內心,不逾越,不提問。對他來說,讀者更像是壹種跟隨者,在這種跟隨者和相互陪伴中獨自前行。他曾說,他的文字只寫給孤獨的孩子,與快樂的人類無關。我們不能長時間的盯著他,只能默默的留在心裏,然後獨自前行,逐漸的豐富和完善自己。這些話像音符壹樣流動跳躍,我很高興能和他進行這樣壹次無聲的對話。和大家分享壹下。以下:X=夏之彤H=河川敷“寫作的初衷只是為了壹小部分自學的人閱讀。”徐:《嘆息》是《夜/第壹個問題/從不》的刪節版,以《矢量歲月》和《長歌行》出版。妳說這部小說記錄了妳內心的變化。能詳細說說嗎?h:《嘆息》是《夜/壹問/永不》的濃縮版,由夏之彤編輯。我記得妳問過我。可以嗎?我很喜歡裏面。精簡後更加自閉,沒有意向,變成了單純的討論愛與被愛,融合與分離的狀態。《在夜晚/初問/永不》手稿代表了三種流動的狀態:夜晚臨近,難以言說,無法抵達。手稿的內容更加豐富,有自閉癥兒童的描寫,也有灰藍色眼睛的法國男孩獨自旅行的憧憬。這部作品不同於以前的作品。它是真實的,它寫的正是作者的遭遇。更類似於報告文學這種被主流文學遺忘的文學體裁的結構。如果壹個作者現在說自己還在寫報告文學,寫真實的人的真實感受,那可能是壹種倒退的象征。人們願意盯著河流上遊帶來的潮汐,卻往往不願意盯著河流下遊的下落。而這個作品恰恰是對河流下遊的內心凝視。徐:《嘆息》壹發表在《矢量歲月長歌行》上,就受到了讀者的喜愛。甚至有讀者聯系雜誌,詢問妳的近況。妳想對讀者說什麽?h:無論讀者用什麽樣的心態來閱讀作品,評價作者,其本質都是在花樹下觀看註定要結束的短命花朵。會帶來美好,會帶來破碎和留戀,會帶來失望和遺憾。我記得很久以前,我對讀者的態度是“妳已經盯著我了,但妳需要繼續前進”,現在依然如此。徐:妳說妳的作品只寫給孤獨的孩子,不寫給快樂的人類。為什麽?妳的寫作哲學是什麽?h:這裏用的“孩子”這個詞是壹個形象,代表成長的痛苦和逐漸被忽略的內心柔軟,而“孤獨”這個詞則代表“自習”。這些痛苦和柔軟都需要獨自面對和消除。“快樂的人類”是所有大框架中被誤導的絕大多數人。主流文化會教育他們什麽是完美和幸福,把他們培養成這種觀念的消費者。再者,我寫作的初衷只是寫給壹小部分自學的人看的。他們不尋求外界的幫助,他們更在意的是自己內心的微妙變化,心中開滿水仙花的山。壹個關註自己掌紋走向的人,用復印機記錄下自己掌紋年復壹年的變化。拍攝壹棵每年開花的不同形態的花樹,等等。我的作品就是為這樣的人寫的。x:至於大象,據說全世界只有10本流浪書。個人感覺這種形式在作者和讀者之間營造了壹種私密而美好的* * *聲音。為什麽采用這種形式?h:《流浪的大象》更類似於行為藝術,但它的載體是壹個人創造的思維產物。它像轉瞬即逝的愛情壹樣抽象。能留下的是彼此的短信和禮物,卻不能在當時的空氣中留下壹絲微微的顫抖。“大象”擴展了這個概念,瞬間消失,瞬間完成。我不能要求它,我愛它。消失得無影無蹤它有禪意。是我的第壹本書,也是我無法超越的概念。“寫作與生活的關系,就是花與土的關系。”徐:如何看待寫作與生活的關系,或者說精神需求與物質需求的關系?h:寫作是懷舊的時刻。寫作不再是壹時的寫作。它帶來的完成感和通過感是如此的迷人。生活比寫作更瑣碎,更連貫,寫作可以被篩選,被切割,被混合,被審視。而生活需要妳默默觀察,觀察周圍與內心的微妙摩擦。寫作與生活的關系,就是花與土的關系。精神需求和物質需求不是對立的,也不是壹體的,相反是孤立的,兩者都需要通過不同的渠道去豐富。x:妳很低調,連“河川敷”這個名字的來歷都不肯透露,那麽對待自己的作品呢?和自己的性格有關嗎?難道妳不想讓讀者更多地了解現實生活中的妳嗎?h:簡單寫就夠了。作者遵循來自“上面”的指導,而這種指導是通過作者這個載體發生的。低調是很平常的壹件事,壹種屬性,曇花夜開,荷花水中開。徐:我知道妳的趨勢是回國後,今年要出兩部作品:《饑餓的水仙》和《枕上的焚花》。《饑餓的水仙》是妳的翻譯詩人克裏斯蒂娜·康娜德的作品,我看到在豆瓣上已經在線閱讀了。“枕上焚花”也是壹個很美的標題。什麽時候以什麽形式發布?可以介紹壹下這兩部作品嗎?《饑餓的水仙》是新西蘭詩人克裏斯蒂娜·康拉德的第壹部文學作品。其英文名《這棵無花果樹有刺》發表於1974。這本詩集對我有很深的影響。看的時候會被簡單重復的句子感動,會看到那些人物背後的畫面,那種別扭的感覺。我想翻譯壹下。是的,我想要。“在樹下站得太久,剛開的金桂突然跌進了發室,只是因為貪戀,所以跌勢難測。人還在這個世界上來來往往,彼此粗暴草率,最後都死了。如果不能壹如既往的優秀,那就需要更加善良。”是枕邊焚花裏的壹句話。這是壹次孤獨的談話。這部作品是何時、如何發行的,對我來說是個謎,也是最讓人著迷的事情。等待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是美好的。此時此刻,什麽都不發生可能是它最美的狀態。徐:妳將來會成為暢銷書作家嗎?h:現在對自己的文學作品不抱太大期望。壹旦他們完成,我將形成自己的循環軌道。同時也希望自己翻譯的作品能暢銷。我想通過自己微薄的力量把它們傳遞下去。所選的翻譯作品,彌足珍貴。他們在之前的大時代被埋沒,被忽視,被曲解,被封殺。有創傷和鮮血的歷史是壹顆悲傷而黯淡的寶石。如果妳沒有聞到過被埋葬的味道和血腥味,那麽妳就不會知道它的價值。現在,我為陶醉的寶石難過,我終於學會了把它們戴在脖子上。“壹開門,就看到江湖了。壹關上門,就看到山了。”徐:妳來中國定居是壹種回報嗎?包括生活和寫作?h:回國定居是壹個新的背景,在這個背景下,孤立的因素加重了。嘆息裏寫的是人無法選擇自己的處境,沒有希望,也不會有奇跡。我就是帶著這種心態回來的,帶著脆弱的意誌和必死的決心,可能正好相反。徐:妳理想中的生活狀態是怎樣的?如何看待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態?h:有壹個小院子,可以種花、喝茶、休息、看書。有壹兩個互通信件的朋友。壹份穩定的工作,壹種不怕老不怕輸的感覺。現在的生活需要我們隨時做好接受碎片化和異化的準備。接受無常的幻滅。想象壹下。徐:妳喜歡旅遊嗎?妳最喜歡哪個城市?原因是什麽?h:城市或國家是可供作家選擇的備選背景。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家鄉,但可以選擇異鄉。沒有喜歡的城市。相反,和真人對古老的村莊和破敗的城鎮感興趣。現在我不刻意讓自己走在路上,也沒有必須到達的地方。靜靜的坐在院子裏,花團錦簇的時候,茶不及時喝會變得微涼。妳會發現,此時此刻,壹開門就看到了江湖,壹關門就看到了山。徐: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h:非常感謝準備充分的面試,給了我壹個虛設的位置,讓我冷靜的看待自己。當然,心裏也會有很多疑問、困惑、不解,嗖嗖地過去,等待著淺薄的意義被時間灌註。只是現在我會想,那些沒有回答的問題和沒有回答的答案可能同樣脆弱。我們用言語默默的交談,可能有失偏頗,不可理喻。不過沒關系。和無望的愛情,未完成的期待壹樣,是壹種擬聲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