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不同,千裏風雨不同”是“戲為邊民好”的陪襯。雖然各地情況不盡相同,但最難熬的還是“沿海人”。
《送屍》三句話,其實描述的是“邊民”的悲慘生活。他們不在“野草”裏,過著非人的生活。活著吃飯,築巢挖洞,所以說“像個動物”;他們不敢出來,怕被發現帶走,天天在山裏鉆,所以說“林邊停。”“夷”字表現了流民的實際活動和恐懼心理。他們不得不以在森林裏采集食物為生,他們不得不躲在危險的深谷裏。他們害怕暴露行蹤,白天不敢離開林莽,晚上不敢用明火大聲說話。
“柴門沈郁,狐兔飛於我室”是全詩的精髓。逃亡者每天出沒於山間,與狐貍、兔子爭奪食物和棲身之所,卻因無人居住而變成了狐貍、兔子自由跳躍、放縱自己的王國,這是壹個非常可悲的現實。這兩句話拓展了全詩的內涵,既讓人想看到逃難難民的眼淚,又讓人看到了更廣闊的生產貧瘠、村落荒涼的社會圖景;也拓展了全詩的境界。前三句是詩人眼中的場景,這兩句是詩中人的想象。短短的八句詩,用這壹筆,增加了壹層曲折和壹組意象,是壹個以少控多的好結構。可惜這壹點壹直被忽略,以為這兩句也像“沿海人”的悲慘生活,配合前三句寫出了居住的荒涼;試想,混跡於禽獸之間的“邊民”,正對著“我的空間裏飛來飛去的狐貍兔子”嘆息。這樣壹來,詩的內容和意象壹下子就淡了,所以我們無法理解這首詩,因為它寫的不是“邊疆上的人”,而是“逃到邊疆的人”。
曹植曾在《解遼東表》中勸曹_要“省徭役,少納稅,勤耕桑”,如今又以詩直訴民生疾苦。建安詩人反映下層社會生活的題材很少,所以這首詩更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