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
壹棵樹，壹棵樹
彼此分開站立
風和空氣
告訴他們距離
但是在土壤的覆蓋下
他們的根在生長
在看不見的深處
他們把樹根纏繞在壹起。
樹
——車前子
我多麽想成為那個人。
在泥土中挖掘，偶爾擡起頭。
似乎聽到了鳥叫聲
幾個人說
淮河下遊的方言
離開洪水，在首都挖。
我多麽想成為那個人。
賣花生、生姜和大蔥
我多麽想成為那個人。
沿著鐵路，我騎著自行車。
有壹列火車在追他。
但是永遠追不上我。
我多麽想成為那個人。
我到現在才起來，在井邊洗了把臉。
我多麽想成為窗外的人。
我並不是對自己不滿意
春天到了，樹木長出了新葉。
我也想展開我的枝幹。
每壹根樹枝上都有壹個棲息地。
那個人，那個人，那個人和那個人。
他們輕輕地搖動樹枝。
其中兩個微微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