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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凹獲獎是誰的恥辱?

據報道,第七屆茅盾文學獎於27日在11揭曉,賈平凹的《秦腔》、遲子建的《埃爾貢右岸》、麥家的《博客》、周大新的《湖光山色》獲此殊榮。這些作品基本都是三流貨,尤其是賈平凹的《秦腔》更是平庸。我以為。評委和讀者普遍對楊誌軍的《藏獒》、範文的《水上漂》和史鐵生的《我的丁壹之旅》評價很高。然而這三幅作品都沒有獲獎。

早就聽說茅盾文學獎背後的暗箱操作和小圈子傾向。今天看來,確實如此。茅盾文學獎最大的貢獻是把《平凡的世界》獻給當代青年。接下來,貓和老鼠都能拿這個獎,真丟人。這說明茅盾文學獎所謂冷靜的專業標準和獨立的文學人格標準只是壹個幌子,它成了某些作家和批評家的盛宴。

首先我們來看看茅盾文學獎最終評委是如何噓賈平凹的。第壹位是“青年才俊”謝有順,中山大學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導師。謝有順的批評方法是典型的“智者”方法。它的優點是敏銳的藝術直覺,不虛偽死板的文筆,缺點是討好,缺乏深刻的理論,甚至缺乏自己的批判思想。今天講“下半身批判”,明天講“神筆”,後天講“魯迅”,後天講“錢穆”。他自己的思維是什麽?壹個批評家沒有自己獨特的批評觀點。他怎麽能批評呢?謝有順是賈平凹的密友,壹直為圈內人所熟知。平時兩人吹鼓掌。賈平凹肉麻地稱贊謝有順是“天才批評家”,謝有順肉麻地稱贊賈平凹是“最好的作家”。細品謝有順如何稱贊賈平凹?“秦腔是賈平凹近年來極其重要的壹次寫作飛躍,尤其是他對中國農村變化的細致刻畫和對這種變化的深切憂慮。達到的深度和廣度是同類學科所不能及的。”“大家都知道賈平凹是壹個善於講故事的重要作家,但在《秦腔》中,他用瑣碎的細節和語言來推動整個敘事。這是壹次藝術冒險。我很開心。評委們以睿智的眼光肯定了這壹藝術冒險的重要價值。”我認為謝有順是想把自己的觀點強加給別人。

再看另壹位評委陳曉明,說:“秦腔是壹部非常宏大的作品,基本代表了中國現當代文學的寫作水平,是我個人非常重視的作品。無論從小說藝術的角度,還是從中國本土的敘事歷史及其未來走向來看,這部作品的力量都是獨壹無二的。”早在學者陳的博客中,他就寫道,中國最接近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是賈平凹和莫言。在談到推薦賈平凹的原因時,他說:“賈平凹是壹位具有鮮明地方特色的大作家,與莫言齊名。要說典型的本土或漢語言特色,賈首先指的就是它。”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批評變得越來越技術化、格式化和量化。人格是學問的靈魂,強調學術原理就毀了人格。這種批評當然失去了它的批判精神。我覺得壹個優秀的批評家,應該是思維敏捷,精力充沛,批判時代的短板,包藏金,撥開迷霧,澄清是非,把事情說清楚。作者敢於質疑和批判,直抒胸臆,壹針見血,語速快,觀點鮮明,犀利潑辣,以理服人,富有藝術性,具有很強的敏感性和穿透力。優秀的批判性寫作應該是內心豐富,精神深刻,直指靈魂。當然,在我看來,即使是很酷的評論,只要不是出於嘩眾取寵的病態心理,總是比那些關系批判、人情批判、金錢批判要好得多。作為壹個負責任的學者,陳曉明必須放棄他的學術批評和總是兜售概念術語的習慣,將他的學術語言轉化為讀者容易接受的信息,並通過媒體進行有效傳播。縱觀陳曉明的文學批評,概念滿天飛,西方理論被生吞活剝,生活經驗匱乏。聽了他在北大的課程,我對文學產生了厭惡。嚴格地說,謝有順和陳曉明都在操縱對好人的批評,這與真正的批評精神相去甚遠。這是壹種疾病,壹種嚴重的佝僂病。寫作的基本精神是愛,基本態度是同情,尤其是對處境悲慘的弱勢群體和不幸者的同情。這是評判偉大文學的尺度。為什麽這個常識不被尊重?

賈平凹的秦腔是壹部怎樣的作品?讀者各抒己見。有壹點是肯定的,這絕對不是謝有順和陳曉明所吹捧的。首先我覺得秦腔的語言很爛。據說文學評論家白燁也讀不下去了,但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讀完。李敬澤甚至請壹位陜西朋友用xi方言大聲朗讀,以了解壹些方言的意思。那麽像我這樣的安徽人怎麽看得懂呢?他的半文半白的語言,類似明清小說風格,夾雜著陜西方言,是刻意的矯情寫法。文學首先是語言的藝術。在這壹點上,他還不如真誠不做作的路遙。其次,在文化人格上,賈平凹有壹種病態的精神因素和狹隘的心理結構。他對中國傳統文化的堅守是壹種生存策略,也是他個性使然。他崇尚大散文寫作,但大部分散文都是纖巧輕盈的。他不是神秘文化的追隨者,而是壹個神秘的學者。他口口聲聲宣稱自己是個農民,其實是個老派學者。《秦腔》給我的感覺是整篇沒有骨架,沒有精神,散而亂。感覺就是把商州農村的生活畫面粘在壹起很牽強。人物很亂。全篇幾百字。我解釋不清楚。讓人看著難受。再加上主角不明確,人物蒼白。白雪、夏風等人讓人感覺就像壹張沒有血肉的紙畫。時間混亂,時代背景牽強。雖然作品依然生動獨特,但總體來說,確實粗糙。然而,批評者也有不同的聲音。著名評論家李建軍說賈平凹的《秦腔》不被看好,他認為這是“壹部形式誇張、內容貧乏的作品”。我完全同意這個觀點,但我的態度更加悲觀。賈平凹獲得茅盾文學獎,既是茅獎的悲哀,也是陜西文學的悲哀。與《平凡的世界》和陳的《白鹿原》相比,賈平凹的秦腔還很不完善。

賈平凹獲獎是評委的恥辱,是茅盾文學獎的恥辱,是當代中國文學的恥辱。

我來說說我對賈平凹的看法。

從當年的“賈平凹”到今天的“賈平凹”,真的不壹樣!如今,賈平凹已成為陜西的“文學暴君”,享受著作家的特殊榮耀,頗似《廢都》中的莊之蝶。

賈平凹壹直生活在Xi安這樣壹個幽閉、落後的封閉空間裏。他有壹個農民的狡猾,卻缺少壹個陜西作家的樸實。他的精神性格從來沒有舒展過,從小就抑郁。青年時代的他性格內向,靦腆,內向,不善社交,怕人,性格極其內向。他對兩性關系充滿了神秘的好奇和幻想。畢竟,對於女性的壁壘,另壹方面,他沈迷於意淫,尤其是在他的小說中,比如《廢都》、《狗》、《太白山物語》、《白朗》、《隕星》等。賈設計了許多令人作嘔的女人與動物媾和的情節。有批評者指出這是“性愛”,如此病態的性心理令人作嘔。這樣的例子太多了。還有壹部小說,壹個女人莫名其妙死在床上。當人們掀開被子時,看到裏面全是血,被子下面還有幾根浸滿了血的玉米棒子...在《浪費的資本》中,這種性壓抑突然就像是決堤的洪水,描述的是黏糊糊、濕漉漉的東西。他對待女人,總是愛玩,保持精神上的征服和占有。他的“淫”“淫”“欲”意識充斥小說。性欲的枯竭也是失去創造力的表現。從此,賈平凹的小說壹落千丈。賈平凹缺少農民的健康、勤勞、淳樸,卻有封建文人的舊習,細膩、脆弱、迂腐、幽閉、懦弱。這是命運的悖論嗎?

賈平凹的失敗,從根本上說,是做人的失敗。我很早就讀過陜西作家孫健熙寫的《賈平凹之謎》,裏面詳細介紹了他的童年、求學、婚姻、創作、獲獎等情況。在我看來,賈平凹是壹個徹頭徹尾的人生失敗者,但他只是壹個勤奮多產的農民作家,註定與大作家無緣,無論得什麽獎,也擺脫不了這樣平庸的命運。賈是壹個農民。在他的自傳中,他要麽是在哭泣,要麽充滿了炫耀的話語,看不出他對苦難底層的理解,要麽根本沒有什麽大苦難。客觀來說,很多來自農村的孩子有上進心,肯吃苦,肯努力,這是他的優點。但不得不說,他性格中的很多缺陷,比如敏感、過度自尊、虛榮、攀比意識強等,在壹定程度上是他前進的動力。但是,如果他成名成家了,這些優點都可以發揚光大。賈平凹談不上“家世”。他的第壹批作品也是為水利工地的黑板報寫的。為此,他充滿了壹個鄉下人的自卑。他想進入知識分子的圈子,後來也確實進去了,再也沒出來。林賢治先生精辟地指出,如果我們以“農民作家”的血統為榮而沒有明確的角色意識,事物就會因為失去知識分子的警惕和自我批判而成為上層階級的保護者。

賈平凹開始寫作只有壹個目的:成名結婚。為了這個目的,妳可以忍受壹切屈辱。於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在模仿中開始了艱難的探索,模仿的結果只有失敗,根本沒有建立起自己的精神意識。這與魯迅和沈從文的寫作目的完全不同。前者(魯迅)為了“揭露苦難,引起醫療的註意”,從魯迅身上看到了被壓迫者善良靈魂的辛酸與掙紮,王先生更多的是關註病態社會中的不幸者;在魯迅的作品中,最典型的是潤土和阿q在命運壓迫下的沈默、絕望和麻木。魯迅對他們的態度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後者(沈從文)是通過生命、生活、人性、愛、美等壹些抽象的原理來理解文學和社會的。“我想建壹座小型希臘神廟。.....這座廟是獻給‘人類’的。”“我想展示的是壹種‘生命形式’,壹種‘美麗、健康、自然的生命形式’。”無論是鄉下人沈從文,還是叛逆的兒子二臣魯迅,本質上都是不同的,但都有壹個現代的價值參照體系作為參照,都有對變革社會的痛苦和掙紮,而不是撓癢癢。同樣是對自然之美的描寫,沈從文和模仿者賈平凹卻完全不同。正如鄺新年所說,沈從文的散文《湘杏筆記》、《湘西》用優美的文字襯托出湘西神秘的自然風光和風土人情,達到了美的極致。沈從文從楚辭、六朝文學乃至《聖經》中吸收了文字的色彩和技法。他的作品達到了與白色、歐化與低俗、理智與情感、克制與放縱、古典與浪漫、平淡與華麗的高度和諧。沈從文是中國現代少有的具有驚人藝術才華和純粹藝術感覺的藝術家。他用文字作為重塑民族道德的工具。再看賈平凹,帶著生活的悲涼和所謂政治的失意,抱著逃避流放的心態寫商州的山水和自然風光,為了文筆優美而刻意雕琢,描寫中卻沒有什麽精神價值。林賢治先生指出,賈平凹的《商州誌》是零碎的、雜的、膚淺的,缺乏壹個充滿血肉的細節描寫,完全喪失了壹部作品應有的生命力和個人激情。相比之下,沈嘉的境界自然可以相互媲美。即便如此,我們也應該看到在天塌地陷、滿目瘡痍、人吃人、鮮血淋漓的醜惡腐朽的表面下,有壹種非人的殘酷。畢竟美貌對於壹個醜陋的社會來說是奢侈品。賈平凹是壹個善於遺忘過去的人,也是壹個缺乏“審痛”意識,善於化解痛苦的大師。壹個忽視歷史陰影的作家,他的頭腦不在當下,是非常可疑的。這幾年來,賈平凹壹直忙著擦掉身上的汙垢,用“美文”和字畫把自己包裹起來。為了所謂的“文筆優美”,他壹直在書房裏拼命地淘,在枯燥的知識堆裏爬來爬去,插入“名士”“雅人”的標準。文字變得酸澀、停滯、瑣碎,不見了早年的清明和氣質。躲在書房或者自創的精神象牙塔裏,玩弄與生命和靈魂無關的文字,玩弄於股掌之間,我不知道,最後會變成壹具沒有靈魂的假骨。

賈平凹因為骨子裏的小農意識,被說成是“文化小農”,與現代工業文明相矛盾。在他早期的作品中,他歌頌了田園風光。遇到壹點小挫折,中期就批判傳統文化。然而他轉瞬即逝,他的留戀,他的自戀,他的多愁善感,他的狹隘,他的庸俗,他是壹個農民。其實就是作秀而已。文字空洞無物,內容空洞無物。他崇尚道教,並以現代名人自居。其實他已經失去了根基,只是對傳統的壹廂情願。這裏值得壹提的是,賈平凹對城市的仇視和自卑,以及他那種反文明姿態的優越感,其實是農民意識,而不是平民意識。後者是壹種民主意識,具有更大的包容性。農民意識是農民特有的,是被屠戮、被禁錮的土地培育出來的壹種品質和精神,符合生活在其上的農民的利益和要求。其中保留了很多人性中美好的東西,有其他階層沒有的優秀成分。但也有明顯的狹隘、保守、忍耐、吝嗇的特點,這是壹代又壹代農民的悲劇。賈平凹把自己的住處命名為“鳳閣”、“許婧村”、“上書房”。他冥想打坐,有閑功夫研究寫真集。他還自稱“花奴”,把室內枯樹的根叫做“殘美”,把壹根弦系在彎曲的身體上,叫做“美人琴”,並寫了壹首詩說:“千古絕唱的故事,壹根弦找到知音。”別人要書,往往給的是《禪定》《禪悟》。這樣壹個作家關於“奴才在身”“奴才在心”的痛苦在哪裏?賈平凹玩弄農民的生活,真的是壹種殘酷的審美。在他的作品中,我們看不到來自生命本質的顫栗、沖動、壓抑、分裂、痛苦、絕望、深淵、地獄,看不到將生命的痛苦轉化為超越自我的快感和對人類苦難的通感體驗。他極度缺乏壹種存在的勇氣,所以只能隱形,不死不活。對於壹個作家來說,他可以有艷遇,可以有不歸路,但最根本的東西不能缺。文章背後往往站著壹個人,壹個健全的人類靈魂。對於賈平凹來說,這是壹個致命的不足,無法簡單修復。

沒有了存在的痛苦,賈平凹的小說只有虛構。他的小說缺乏鮮明的現代感和對傳統的深深沈浸。只有小男人才會對自己有自戀和多愁善感。讀完《懷念狼》、《高老莊》、《報告病情》、《秦腔》可以發現,賈平凹的小說是徹底的失敗:缺乏苦難現實的痛苦感受,對人類生存毫無關懷。即使備受評論界青睞的小說《浮躁》直面社會轉型期的腐敗,比如以改革為名,玩弄權術,謀取私利,拉攏親信,排斥異己,收受賄賂,逢迎奉承,走形式,濫用權力,搞地方主義等等。,作家的主體仍然沒有現代知識分子所具有的焦慮和痛苦,沒有壹個緯度要求靈魂追求存在。長期以來,賈平凹壹直在模仿沈從文,孫犁,張愛玲,明清小說,道家的老莊,尋根小說。同時,賈平凹已經失去了自我,他的主體從未真正確立,更談不上確立。沒有魯迅筆下“無物之城”的現代意識,更談不上用什麽方式去面對。在賈平凹那裏,只有逃,然後逃,他的身客逃進了老莊的包裹裏。但是,他與老莊的真正精神是如此的深刻分離。《廢都》中的莊之蝶,只有現代名人的樣子。他貪戀女人的身體,怎麽才能做到真正的超脫?平心而論,賈平凹的散文寫得不錯,但絕對沒有包打聽說的那麽好。他的優勢在於文筆的輕盈靈動,迎合了壹些失意而內心退縮的小文人的想象力。他更能欣賞女人,更能理解女人的心理。女人比男人離功利戰場更遠,內心相對寧靜,重視感情生活,容易和他的價值取向產生* * *音。其實還可以加上另壹個原因。他的陽痿給了女性安全感,拉近了他和女性讀者的距離。寫作分為兩種方式:緊張和放松。老賈走的是輕松的路,休閑,休閑,休閑。他的“放松”不是壹種經歷大風大浪後的從容,而是壹種在絕望中尋找平靜的閑適。這種悠閑並沒有在靈魂中鬥爭過。壹切值得尊敬的偉大寫作行為,其實都是沖突的形成和緩和,是作家與現實和靈魂事物的壹種內在鬥爭。總覺得賈平凹太陰柔太輕佻,不是為了正確的寫法,而是為了壹個有才華的人,只是有些邪惡和腐臭。正如邱華棟所說,這是壹個小家子氣的老學者的東西,零碎、無聊、散漫。我不認為他能寫出壹本有長度、厚度和難度的書。“周作人前年也勃起過壹陣子,僅此而已。老賈怎麽跟他比?周作人在成為隱士之前,曾與魯迅並肩作戰。可惜老賈太聰明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該沈默。看似超然物外,對智明無動於衷實際上是他明哲保身的“明智”之舉。這是中國文人古老的生存智慧,學習沒有錯。但在老賈的地方,他過早地疏遠了人群,缺乏自我選擇的能力,文化人格自然錯過了鍛煉的機會。不難理解,“安頓妳的靈魂”成了賈平凹寫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我無意要求賈平凹積極參與社會,承擔知識分子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因為他本來就不是知識分子。但作為壹個有影響力的作家,考慮到他的作品要面對大眾,我提醒他不要那麽病態的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