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紀初,只有少數幾個外國教授在國內少數幾所大學講授植物病理學課程,偶爾也有中國教授授課,但他們不是植物學家或昆蟲學家,大多是“客座”植物學家。戴於1920回國後,從事植物病理學的教學和科研工作。他根據自己對我國農作物病害的調查研究和同時代人的調查資料,豐富了教學內容,使植物病理學這門課程有了體系。他講課的特點是少而精,理論聯系實際。在當時,做到這壹點並不容易,所以他所建立的中國植物病理學學科體系的基礎還是很有意義的。
他畢生的誌向是為中國培養壹代合格的植物病理學家和真菌學家,讓中國人自己解決自己的作物病害。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他試圖鼓勵他的學生在植物病理學的各個方面發展。在他50多年的教學和科研生涯中,確實培養了壹大批植物病理學家和真菌學家,如魏景超、、林、、王清河、周、、邱等。現在他的徒弟和他的徒弟遍布全國,可謂桃李滿天下。
中國植物病理學會成立於1929。當時,鄒秉文會長忙於其他事務,會議工作主要落在戴的肩上。中華人民共和國壹成立,戴就召集在北京的壹些老會員商議復會事宜,並於1949 12 19在北京召開第壹次復會,臨時推選他為主席,負責籌備第壹次代表大會。在1953第壹次代表大會召開之前,戴就開始組織全國各省市地方分會重新登記,吸收會員。全國選出20多名代表,邀請80多人參加。在這次全會上,他被正式推選為主任,主編《中國植物病理學雜誌》。“文革”期間,他極力保護這些檔案,使中國植物學會至今有了記錄。
1962困難時期,範長江建議昆蟲學會和植物病理學學會聯合組織活動,組建植物保護學會。戴同意暫時成立中國植物保護學會,認為這樣的聯合植保工作有利於農業生產,同時也可節省國家開支。但他主張保持《中國植物病理學雜誌》的獨立性,以維持學科的發展,並在適當的時候恢復中國植物病理學學會的獨立活動。後來擔任第壹屆中國植物保護學會理事長。不幸的是,戴於1985年中國植物病理學會脫離中國植物保護學會獨立時去世。戴壹生的研究重點是寄生真菌。這是因為他不是為了研究而研究真菌,而是經常聯系到植物病害的現實。他研究真菌的最初目標是解決植物疾病的問題。
從1932到1939,戴·* * *出版了9種中國真菌誌。從這9篇記述的內容可以看出,他從上世紀30年代初就開始關註植物寄生真菌,包括銹病、白粉病、尾孢菌等與作物病害密切相關的真菌。在當時沒有條件,沒有經費的條件下,如果沒有驚人的毅力和決心,教完以後是不可能完成這些任務的。當時他親自采集標本,搜集文獻,對標本逐壹解剖測量,鑒定其目、科、屬、種。工作量驚人。尤其是那個時候,他根本沒有助理。但他為中國的真菌分類開辟了道路,奠定了基礎。
戴經過多年的分類學研究,已經不滿足於對真菌靜態的、籠統的描述和鑒定。他逐漸意識到:
真菌分類學的真正意義在於探索真菌個體之間的內在聯系和進化關系,而不僅僅是確定個體的名稱並將其列在壹個表格中。這種工作只是起點,不是終點。真菌分類學必須向前看,把真菌的個體發育和系統發育放在壹起考慮。為此,他經常參考德國真菌學家OscarBrefeld(1839-1925)的經典著作。布氏第壹個通過單孢子培養來觀察真菌的整個發育和生長。如果真菌學家能夠據此行事,那麽真菌個體之間的比較就會有壹個統壹的標準,避免兩個不同年齡的個體進行比較。於是,1962年5月,他為微生物研究所真菌學習小組報告了《布雷菲爾德關於真菌的進化論觀點對真菌分類的影響》。還在抗日戰爭的時候,他就不止壹次說過:“真菌分類學的未來,必須以遺傳學為中心”。他的意思是,只有通過基因研究,真菌才能真正揭示其個體之間的內在聯系。他本人與紐約植物園的真菌學家B.O .道奇壹起研究了脈孢菌的遺傳變異。他也非常贊賞G.W. Bader對脈孢菌所做的生化和遺傳學工作。
戴最初的願望是搞清中國植物病原真菌的種類、形態和生境,作為植物病理學的基礎。後來,我想了解中國真菌或真菌資源的全貌。他知道單靠自己和壹個單位很難實現這個目標。因此,他分配給弟子的工作屬於不同類別的真菌。即使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徹底調查研究這些類別,也無妨。經過世代延續,才有可能摸清中國的真菌資源。他本人早在30年代就研究過藻菌綱,廣東的疫黴屬1921-1923,毛黴屬的Choanephora和霜黴病菌,並對國外的研究進行了修正。至於子囊菌,他在20世紀30年代開始研究白粉病和炭角菌屬,並發表了壹個新屬炭角菌屬。後來又研究了竹鞘寄生真菌,腐生脈孢菌,寄生在水稻上的“壹柱香”,地光菌,開發了中國雲南。在研究子囊菌的同時,他研究了尾孢菌,這種菌分布廣泛,致病性強。1936發表《中國尾孢菌》壹文。關於擔子菌,在20世紀30年代,他研究了裸子蕨屬和鞘蕊屬,同時,他還調查和記錄了中國的多種銹菌。在高等擔子菌方面,他在昆期間指導邱研究雲南傘菌目和博勒菌目,並與洪研究巢菌目。
因為他的策劃和推動,中國科學院微生物研究所真菌實驗室開展了包括黏菌和地衣在內的真菌各個領域的研究,奠定了我國真菌學的堅實基礎,同時也推動了我國其他單位如藥理所開展真菌調查和藥用真菌的研究,從而擴大了對我國真菌資源的了解。
戴從20世紀20年代開始收集中國的真菌資料。最初,它以《中國真菌雜記》的標題發表在相關科學期刊上。利用上述資料編輯了1958出版的《中國經濟植物病原名錄》。後來他確定了編輯方向,采用了國際公認的合理命名方案,使中國記錄的真菌名稱按照同義詞的優先順序進行了合理的分類。這部巨著的工程是巨大的,在他去世的那壹天並沒有完全完成。由他的弟子完成,名為《中國黑木耳》,由科學出版社出版,1979。這是壹本關於中國真菌分類的大型工具書,極大地促進了中國真菌學的發展和真菌資源的開發利用。這部巨著參考了768篇文獻,包括英語、法語、德語、俄語、意大利語、日語、西班牙語、拉丁語等多種語言,修訂了近200年來寄生植物的寄生或非寄生真菌的學名和分布區名稱,工作量可想而知。去世前不久,他親自寫了壹篇“序言”。此書出版後,日本著名真菌學家平冢直樹在《日本真菌》雜誌(8月,1980,第2卷,21)上發表文章悼念戴,並推薦《中國真菌集》。《美國真菌雜誌》(MYCOLO-GIA,1980 May,72,No.3)也介紹了這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