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初賽
我喜歡王家衛的電影,17+N年前開始的,N大於等於零。
我現在17歲,數學老師說N的取值範圍真的不合理。
其實也沒什麽不合理的。用壹句大家都知道的話來說,上輩子愛死王家衛的電影了,然後喝孟婆湯的時候少喝了壹口或者吐了壹點,只是用來把腦子裏關於王家衛的東西都趕走,所以上輩子的愛好這輩子也就執著了。
說到孟婆湯,我覺得可以再拍壹部類似王家衛風格的電影。畫面壹開始是壹片漆黑,然後壹束光從頭頂上射下來,照著壹個很滄桑的男人,他的表情是平靜的還是麻木的,然後壹個低沈的畫外音開始浮現。上輩子喝孟婆湯比較少,所以這輩子有些莫名其妙的記憶,讓我人生恍惚...
很好,很好,我想也許我將來可以成為壹個偉大的導演,就像王家衛壹樣。或者像李碧華壹樣當編劇。記得第壹次看王家衛電影的時候,我就暗暗告訴自己,以後要給王家衛寫劇本。後來才知道,王家衛從來不用劇本拍電影。笑吧。
河的左岸
有壹個人叫左安。他出現在我的潛意識裏,浮現在我的劇本裏。
左安是壹個搖滾音樂人,也是壹個很有靈性的詩人。他有壹頭閃亮的長發,明亮的眼睛和薄薄的嘴唇。
左岸之所以叫左岸而不是右岸,是因為它偏激、憤怒、沖動、自負。非常左。
就像我壹樣。
很難想象壹個十六七歲的孩子會遇到以上四個字。但有時會有奇跡或意外。
在《重慶森林》中,王家衛讓金城武吃菠蘿罐頭,等待奇跡出現。
十五歲那年的壹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我悠閑的站起來打斷了老師的講課,然後在這裏對他說。它不是不定式結構而是介詞,所以後面不應該跟動詞原形。然後我驕傲的等待老師的表揚。結果,我等待了壹個奇跡,我比金城武幸運。我等待的是英語老師的瞬間尷尬和隨之而來的抑制不住的憤怒。他壹邊在空中漫無目的地揮舞著手臂,壹邊對我喊道:妳坐下。我說,我為什麽坐下都是妳的錯,然後壹切都失控了。
最後他對我說:以後別上我的課了。
然後我對他說:我現在可以不上妳的課了。
我記得當我沖出教室時把門砰地關上了。
然後我以外語滿分的成績從學校畢業。
臨走的時候,我對他說:我終於贏了。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很疲憊,就像壹盞油燈掙紮著閃了壹下才熄滅。所謂瞬間衰老應該是這樣的吧?
當我轉身的時候,我聽到他在我背後小聲說:妳從來不明白,我以為妳明白...現在我十七歲,站在成人世界的大門前,向內看。我想我當時太年輕,太沖動,太驕傲,太盲目。其實壹切都是多余的,對於壹個動詞來說。
美麗的錯誤。
回想起來的路總是驚心動魄。我記得白曾經說過。好吧,讓我們回到左岸。
他住在幾平米的閣樓裏,每天晚上光著腳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木地板嘎吱作響。
“寂靜的夜裏天還沒黑/趁著京城的榮光/開著窗慢慢地來回走/紅燈突然亮了/淹沒了我去窺視/真相在開著窗徘徊。”
他會站在窗前,凝視著外面昏暗的燈光,低聲說:如果我能飛,我就可以不再悲傷...想到這裏我就會戛然而止。如果...那麽結構就不完整了。因為左岸從來沒有想過之後發生的事情。那我會怎麽樣呢?那麽我能做什麽呢?
左岸的生活是單調的重復,王家衛的空虛,張愛玲的瑣碎,就像壹個翻來覆去的沙漏或不斷重播的電影。左岸對現實生活采取逃避的態度,像鴕鳥壹樣把頭埋在沙子裏,放聲歌唱。我看不到。
左安會想念他的女朋友——他的前女友。思考每壹天的每壹分鐘。
他總是想著她和他分手時說的話。很多很多的話。她說:妳太漂泊我不習慣漂泊,妳太叛逆我註定。妳是壹個天生孤獨但很有天賦的孩子。誰是妳的女朋友,誰就是最幸福的人,也是最痛苦的人。我很普通。我受不了這麽大的差距。我要的只是平凡——壹盞燈亮到天明的那種。我只想找個人說說話,送我妳覺得俗氣的玫瑰,把手伸進他的口袋,問我暖不暖。我很普通,所以妳別管我。
左岸只說了壹句話。他說:以後沒人給妳唱歌怎麽辦?左岸說完這句話,眼淚迷茫地掉了下來。他的和她的。
另壹個晚上。左安像往常壹樣思念女友。但今天,他的思想極其放肆,像洪水猛獸壹樣席卷了所有理性的堅持。所以半夜壹兩點或者三點,不管導演怎麽安排,總之就是深夜了。左岸跑到街上的電話亭打電話。
他拿著話筒說,我想妳。妳想聽我唱歌嗎?要我為妳唱嗎?妳想讓我唱歌嗎?好嗎?好嗎?
然後他蹲下來哭了,頭埋在兩膝之間。這時候導演可以考慮讓燈光時不時的進入電話亭。壹明壹暗。
然後左岸站起來往回走。
然後左岸聽到了刺耳的剎車聲,他轉過身看到了刺眼的大燈和司機驚慌失措的眼神。
畫外音:我發現我的眼淚好燙。我想我應該回家了。霧很大,街道壹片模糊。為什麽前面那麽多人排隊?他們在等什麽?我擠到前面,發現隊伍前面有壹位慈祥的老母親,正在給排隊的人喝碗湯。
朋友看完問我:妳在寫恐怖片嗎?我說是啊,是啊,寫得好嗎?他說,是啊,是啊,太好了。
我沒想到寫壹個好學生生活中被掩蓋的東西會是壹部恐怖片。想想都令人震驚。
河的右岸
右岸是個誠實的人。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壹個人是按照最讓人放心、最不讓人害怕的條件造出來的,那麽右岸就是這樣壹個人。右岸之所以叫右岸而不是左岸,是因為他的溫和,他的逆來順受。非常正確。
右岸留簡單紮實的頭發,穿合適的衣服,有合適的笑容,用溫和清淡的古龍水。
就像我現在壹樣。
以前的我棱角分明,甚至走路都很招搖。我把背包斜挎著,雙手插在口袋裏——註意,是在抖,不是在走——看到漂亮的女生就笑。
現在我背著背包走得很快,盯著自己的腳趾好像在找什麽。同學說找到我錢包的概率會比別人高很多。
現在,不要說讓我砰的壹聲關上門。我在和老師說話的時候,也在想如何用壹副不思悔改的樣子,如何吐出優雅得體的話語。因為老師的評價是高三成功的重要籌碼。
小時候,我想成為壹名偉大的作家,寫出流芳百世的作品。我長大後想成為壹名暢銷小說家。很多人會買我的書,所以我會有很多錢。現在我覺得我可以為那些錢多得花不完又想出名的人寫傳記。
小時候,我的理想是當壹名科學家,把祖國建設富強;後來,我的理想是有很多錢;現在我的夢想是去復旦。說得好聽點,“壹切從實際出發”,說得好聽點,我越來越世俗了。
我是老師和家長眼中的好孩子。我有單純的眼神和漂亮的成績單,安靜的性格和其他被長輩視為珍寶的東西。我媽的同事經常對她說的話是:妳看妳兒子真不爭氣,妳的人生值得過。
好吧,回到右岸。
右岸每天早上同時坐地鐵,坐同壹個座位上班。當他從地鐵站走出地面時,會下意識地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同時,看看被高樓切割成幾何圖形的藍天。
右岸的生活也很簡單。
白天在電腦前喝純凈水,晚上在電腦前喝咖啡。
簡單重復。
重復是王家衛電影中永恒的主題。無常的命運壹次又壹次的呈現在妳面前,直到N次,就像壹個人不停的在妳面前撕開壹道傷口,向妳證明“我在流血”,最後逼得妳慌,逼得妳心疼,逼得妳流淚。
又是壹天,重復的壹天,右岸擡手遮住眼睛,像往常壹樣坐地鐵上班仰望藍天。不同的是,他今天必須交壹份計劃。
和他壹樣,另壹個人,暫且叫他小B吧。反正他是個無名小卒,得交個方案。在主任辦公室,主任笑著說:好的,基本上,不合適的地方我會改正。
然後這個方案被公司采納了,但是策劃者變成了導演,助理壹欄出現了右岸和小B的名字。
不同的是,小B向上級匯報,要討個說法,而右岸則安靜地坐在電腦前,壹如既往地喝著純凈水。
後來主任升職了。主任走的那天右岸搬進了主任辦公室。而小b被轉到了資料室。
後來,右岸成為四個部門經理中最年輕的壹個。
後來在右岸結婚,有了女兒。女兒結婚了,孫子出生了。
孫子出生後,躺在右岸的病房裏。但他還是胖,右岸從三十多歲就開始胖了。躺在醫院的右岸,妳會想起妳讀書的時候是怎麽壹直不胖的。
右岸習慣在醫院陽光明媚的午後回憶,但記憶總是在大學畢業的那壹刻中斷。
終於有壹天在右岸,我想起了大學畢業後的生活,電腦和純凈水,電腦和咖啡。
右岸覺得,好像那樣過了很多天,不應該很多嗎?應該是壹兩年吧。
然後右岸想睡覺。當他的眼皮快要閉上的時候,他看到壹個善良的老奶媽走到他右岸的病床前,對他說:右岸起來,該喝湯了。
右岸心想:現在的醫院真好,還有湯喝...
朋友看完說:右岸的生活真沒意思。就像吞了水壹樣。與其活得如此無聊,不如跳上天安門大門吸引全世界的目光。
右岸的生活其實就是按照長輩定下的現在的狀態去發展未來壹定會出現的生活,但是我不想被朋友罵的那麽慘。
暗暗心驚。
河流的第三岸
河的第三岸在哪裏?連舒婷都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是河床!這只是另壹種說法。就像我在網上的名字壹樣,第四維其實就是時間。簡單復雜河流的第三岸不屬於右岸,也不屬於左岸(那是屬於我的),它是第三岸,屬於過渡區。
過渡帶的東西是最復雜難懂的,比如化學中的過渡元素,讓我相當頭疼。但是復雜和美好總比處於兩個極端要好。珠穆朗瑪峰太冷,吐魯番盆地太熱,中原多好。
就像我現在壹樣。
本人大二,過著轟轟烈烈的生活。尋找每壹個善待自己的理由。我不是年級前三,但我總是在前二十徘徊,以免讓父母太擔心。我喜歡看嚴肅電影和日本偶像劇。我覺得卡夫卡和大江健三郎也看古龍和衛慧。我在傳統雜誌上發文章,在榕樹下說了壹些瘋狂的話。
我經常思考我的人生,我覺得我是壹個更深刻的人。
有人說,每個人的故事都是以自己的眼淚開始,以別人的眼淚結束。我覺得說這話的人很聰明,但是太宿命了。眼淚之間的幾十年是光芒四射還是默默無聞,就看妳自己了。所以我既不是右岸,也不是左岸,我是第三岸,所以我寫的劇本缺乏真實經驗,很難操作。我很想寫我的生活。我覺得肯定是幾萬字的傑作,但是韓寒說:自己寫自傳的人真惡心。他在聚光燈下,所以我不得不放棄。我告訴過妳,我並不出眾。
還是那句話,希望能給王家衛寫個劇本。雖然這句話也很沒道理。但是請註意,我用的動詞是“希望”。同類型的句子還包括:“我希望我能飛。”
這樣想沒什麽不合理的。
如果明天沒有太陽決賽
壹個
向思維說:有壹種擔心是莫名其妙的。
這句話不允許用在我身上。因為我有千千萬萬莫名其妙的煩惱。比如我經常擔心,如果下輩子我變成壹條金魚,我的尾巴是又長又漂亮還是又短又醜?比如我會擔心高考的時候會不會突然忘記背熟的公式;比如我擔心,如果明天沒有太陽,那麽面對漫長而孤獨的夜晚,我應該遇到壹個像丁香壹樣憂傷的女孩,還是好好睡壹覺。
我可以像黃河水壹樣滔滔不絕的說下去,但是席慕容叫我不要浪費青春,我就停下來了。
也有黃河斷流的日子。
二
嗯,成都的夜/黑不黑/青城山有沒有廟黑/有沒有青石路黑/嗯,我問妳,嗯/是我長發黑/還是我思念黑?
我讀了小銀的《榕樹下》這首詩,我把這樣壹首“黑”詩看成了壹首民歌。我想告訴小銀:成都的夜很黑。
我從成都飛到上海,飛機從地面起飛。整個城市在我腳下閃閃發光,每壹盞燈都是壹個家,裏面裝著我們追求的小幸福。
星空在我頭頂,星空在我腳下。美麗的是幻覺。
安妮寶貝說:夜幕降臨,我的指尖開始蠢蠢欲動。我是壹個很崇拜別人的人,所以也盡量晚上寫文章。結果,我養成了壹個壞習慣,在淩晨的時候不停地在電腦鍵盤上壹鍵壹鍵的敲。
如果明天沒有太陽,我想我可以寫壹篇長文,賺很多錢。然後我就可以買我找了很久的羽毛球拍了。
我是壹個愛假設的人。我經常做的壹個“如果”是:如果時間倒退三年。
如果回到三年前,我想我不會去這所被詛咒的高中。我會隨便挑壹個中學,然後隨便選壹個專業,轟轟烈烈的生活,毫不猶豫。我會像北大那個瘋狂的學生壹樣做好“逃避選修課,逃避必修課”的準備。我會寫很多稿子,交給我熟悉的編輯。我會學著彈鋼琴,讓手指變得極其有靈性,而不是從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著手使用左手定則和右手定則。
但是愛因斯坦告訴我:妳的假設失敗了。
如果明天沒有太陽,似乎不太可能。
三
如果明天沒有太陽,明天的夜會有多大?
我習慣在安靜的夜晚獨自躺在床上。透過高高的玻璃窗,我能看到城市間隱約浮動的霓虹,我能看到大朵大朵的雲朵飄過黑藍色的天空墻,帶著涼涼的氣息。
所有的聲音都退去很遠,只留下無盡的黑暗擴張。這種黑暗要麽傷害了我,要麽讓我熱血沸騰。而這種狀態是歇斯底裏的。我知道。
在傷害我的那個夜晚,已經沈澱下來的往事又會被攪起,壹件壹件排隊爬過我的心頭,經過的地方都是嘈雜的。而當壹切突然退去,心中擱淺的東西會讓我嘆息。
而在那個讓我熱血沸騰的夜晚,我總是在電腦上瘋狂的打字,直到天黑,然後精疲力盡的倒在床上,然後開心的抽筋。
我覺得我是個瘋子。
四
如果上帝要毀滅壹個人,他會瘋掉,但我已經瘋了那麽久。為什麽上帝不毀滅我?
還有,世界末日前壹天太陽不會升起,後天也不是世界末日,那為什麽明天太陽還沒升起?
我想上帝的老人壹定在專心修指甲。
五
壹個傻瓜曾動情地說:“哦,我的朋友,如果明天沒有太陽,請不要悲傷,因為妳還有月亮。”
胡說八道!太陽沒了,月亮在哪裏?
我覺得我骨子裏還是喜歡陽光的,只是偶爾會依賴黑夜的保護色。就像我以前覺得自己骨子裏是個吵吵鬧鬧的人,只是偶爾會出奇的安靜。後來朋友告訴我,其實妳骨子裏是個安靜的人,只是偶爾會莫名其妙的吵鬧。
我想我喜歡陽光。我總是在空閑的時候搬個沙灘椅坐在陽臺上,在如水般流動的陽光下翻翻我的牛津英語詞典,看著那些長長的詞條。對面陽臺上那個梳著細長辮子的女孩,總是在陽光下努力背單詞。她背單詞很認真,像我初中的同桌小溪,梳著兩條細長的辮子,但是我記不清她的樣子了。而且我手邊也沒有橡皮擦讓我記起同桌的她。
我的初中時光被遺忘在某年某月的某個黃昏。
壹去不復返的溫暖夕陽。
很難過,很難過,無論我的拳頭握得多緊,閃耀的時光還是從我的指縫間流過,輕而易舉就像吹掉了灰塵。
櫻桃是紅色的,香蕉是綠色的,妳走妳的獨木橋,我唱我的夕陽曲。誰的孤獨,像壹把刀,殺了我的外婆橋,殺了我的念奴嬌。
杜拉斯說,人在有記憶的時候就開始變老。
我在努力回憶,或者說,我在努力變老。
六
我有壹個朋友叫前世,他在網上。我們第壹次見面是因為他想把我的壹些文章放到他的網站上。他非常負責任地給我發了壹封電子郵件讓我知道。
他前世是個詩人。他說他只是不想要陽光。他說他的前生是在黑暗中的黑色沼澤裏開的黑色曼陀羅,有著洶湧澎湃的芬芳。
我問他我的前世是怎樣的,他說妳就是鐘表上的壹根針,壹個人繞著圈子走,看著時間壹分壹秒的過去,妳什麽也做不了。
前世總是那麽刺痛我。很多次,我馬上關了電腦,然後喝了壹大杯開水,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今晚睡得很好,但是腦子總是醒個不停。
詩人說:堅持在黑暗中醒來的人,代表了人類最後的堅持,但這種人往往容易先死。
夜晚有時會讓我害怕。我希望明天仍然是晴天。
七
畢竟舊歷的結束最像壹年的結束。魯迅說的很像病句,其實很有道理。
看著家鄉以外的城市的大街上越來越多的燈籠,我真的很想回家。
太陽的光芒壹天壹天的消逝,我有點擔心有壹天它會轉身消失。
日歷越來越薄,但我的文檔裏的文字卻越來越多。文件裏有各種關於我的美好幻想,像壹個美麗的垃圾場。飛上海的前壹天,整理文字的時候,感覺自己像個快樂的小乞丐。
八
我寫了八小節,這是個吉利的數字。
我知道明天不會有太陽,這是假的。
但我看到了頭頂的星空,我寫的文章,我的羽毛球拍,我的牛津字典,我的同桌小溪,對面陽臺的女生,還有越來越薄的日歷,都是真的。
現在想回家過年,想快點回家。
這也是事實。
窺視杯中的事物
作者:韓寒
我在思考人性,尤其是中國的民族劣根性。魯迅先生的論述是無窮的。我有我的看法。
南宋的聖紫晶,“生之初性本善”,說明剛出生的人就像這群幹布,可以嚴於律己;接觸社會的水,哪怕是清水,也會不由自主的像壹片羞澀植物的葉子,把原來的嚴謹慢慢展開,把已經逐漸帶來的嚴謹慢慢展開,慢慢滲透。以為會接近列子。
中國的人從來都是鋼鐵般的意誌,所以偶爾也有潔身自好的人,但他們出生後的幾十年裏依然無比純潔。這些極其純潔的人,沒有浸淫在水中,不被社會所接受,所以他們是“富人和窮人”。這就是論文的意義所在。雜報和文匯報的很多雜文讀起來都很清爽,以為作者真是嫉惡如仇。其實不是的。妳應該仔細閱讀它。仔細看完,妳就能品味到作者自己的憤懣——為什麽我不當官。如果這些罵官的人突然得到了官位,他們也會像李白壹樣,以官為榮。可惜現在官位緊俏,又不是這些罵官的人想當官,只好越來越罵官。
此時,布似乎是壹個很累的人躺在床上伸懶腰,把杯子倒滿。接觸久了,忍不住流露出來。我也想到了中國人壹直堅持的儒家中庸和謙虛。不幸的是,作為壹個中國人,妳首先要學會謙虛。壹個人不管壹開始有多自大,都要慢慢變得謙虛。錢鐘書壹開始也是夠用的,但是他可憐他的導師吳宓和葉公超,被斥為“太笨”、“太懶”。可惜他後來沒看到什麽囂張的話,被泡在水裏了。李敖還是不錯的,國民黨暫時還沒能抹平他。不喜歡他就殺了他,對國民黨也壹樣。他說要找個人佩服,就照照鏡子,可是中國能出幾個這樣的叛徒?
然而,在中國做壹個直言不諱的人並不容易。壹些不謙虛的人的軼事都收錄在《通化錄》裏。《通化錄》是什麽書?-笑話書!以後會有人這樣教育兒子:“我兒子乖。等妳老了,就算妳有天賦,也記得千萬不要去做。妳把桐花路的命當笑話!”中國人會守規矩,融入社會,謙虛。
中國瞧不起吹牛的人。在我看來,說大話算不了什麽,就像古代女人習慣纏腳,遇到正常的腳就叫“大腳”;中國人習慣於“閑聊”,遇到正常的話,自然就叫“大話”。
敢說大話的人不會有好下場,把後人嚇得從說大話到不說話。幸好胡適病死了,否則看到這壹幕,他壹定會生氣。結果,不說大話的人被社會接受。
此時,布已經吸水,即將落下。所以涉及到過度沈浸社會的結果——犯罪。美國的犯罪率世界第壹,我也看過很多批評和贊美美國的書,對美國印象不好。但有壹點是值得肯定的,美國孩子再有錢,也不能讓他進放映黃磁帶的電影院。
中國的教育工作者是否知道這與青少年犯罪有關,如果壹個未成年人受到社會的汙染太大,就會——中國的教育工作者明確區分了性和犯罪。從文中可以看出,中國人在造詞時沒有古羅馬人的先知,拉丁語中有壹個詞叫“Corpusdelieti”,解釋為“身體、身體”和“犯罪條件”。可見羅馬人早就認識到身體是犯罪的條件。
寫到這裏,突然發現布已經沈到杯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