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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者對學問的敬畏,體現在獨立思考的批判精神上。任虞姬先生的簡要總結是什麽?

保持學術敬畏。

很多研究者都有過興奮地向任老師匯報自己即將進行的“大書”寫作的經歷,但任老師勸他們不要著急,多讀書,多收集資料。

他曾經這樣教育自己的孩子:“學習很嚴謹。寫壹本書,要看對社會是否有用,是否經得起時間的考驗。人生是壹場萬米長跑,不要只看到眼前的這壹百米,不要只關註眼前的利益。”

學習是壹種社交工具。以學術為生命,需要時刻保持壹顆敬畏之心。

這種敬畏體現在壹絲不茍、壹絲不茍的態度上。

任先生晚年最大的願望是完成自己的中國哲學史,這個願望將會不時地顯現出來。看到老人實在忙得顧不上,曾有人讓任老師口述框架和大意,讓學生或助手先開始寫稿。這個提議壹提出,就被任先生當場否決了。

用自己的筆跡寫自己的心,用自己的材料說自己的話,是老人恪守的終身學習的原則。

20世紀60年代,他被任命為教科書《中國哲學史》的主編。他特別強調,要對歷史給予現實的評價,不要“借古諷今”考慮到當時的歷史背景,提出這樣的要求並不容易。正因為如此,這本教科書《中國哲學史》能夠重印幾十年,在壹代年輕人的心中留下了難以忘懷的印記。

“我寫的東西完全是我想出來的。別人說的我沒說。我反對湊熱鬧。”任虞姬先生是這樣說的。

直到晚年,這位老人主持了許多古籍整理項目,但他從未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成為壹個名義上的主編,由他審閱的手稿往往標有無數的更正。逐字逐句的素描,傾註了老人對“學術”二字的理解。

敬畏之心體現在獨立思考的批判精神上。

馮友蘭先生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哲學家。外,任是馮先生的學生;內,任是馮的侄子。不過,談到學術觀點,任可以和馮先生進行面對面的辯論。

熊十力先生是任崇拜的另壹位老師。然而,任接受了馬克思主義觀點後,給老師寫信,不再相信老師的佛學研究方向。“我相信馬列主義是真理,師生情是長久的。”此舉被熊先生譽為“剛正不阿,有古風。”

面對先賢,善待自己。

任先生壹生研究老子,成果為學界所公認。但是,他對自己的批判來自於對老子的研究。

1959年,在會見任時說,他不同意後者認為老子思想是唯物主義的觀點,但任仍堅持將這壹觀點寫入1963年他主編的《中國哲學史》教科書。但隨著研究的深入,任先生改變了原來的看法。在1973主編的《中國哲學簡史》中,他把老子的思想歸為唯心主義。幾十年來,老人從未放棄過問這個問題。在1981中,他再次推翻了自己的觀點,對這個問題進行了更徹底的反思。他說,“我之前論證的時候,沒有足夠的證據反駁老子是唯心主義者的觀點;經過論證,沒有足夠的證據反駁老子屬於唯物主義的觀點。我重新審視了那篇關於老子之辯的文章,其實是在檢驗自己。如果雙方觀點都不對,首先我自己的方法不對。"

由此,他引申:“回顧近20年來關於老子的研究文章和著作,肯定有很多地方沒有解釋透徹,但錯誤更多,不是因為沒有解釋透徹,而是因為解釋得太‘透徹’,已經超出了《老子》這本書及其時代所能達到的理解水平。所以說得越清楚,離老子本來的面目越遠。我們給古人講了壹些他們沒有意識到的概念,造成了方法上的錯誤。”

壹個知名的資深學者公開認錯,無疑需要很大的勇氣。“但是,追求學術真理高於壹切。正是在這種自我批判中,任先生不斷實現學術的自我超越。”中國中央黨校侯才教授說。

人生境界決定學術高度。

以學為命,是人生的壹種境界。

在很多人看來,古籍整理是壹項完全“為別人結婚”的工作,被視為畏途。任先生對此也深感憂慮:“古籍整理艱難枯燥,願意坐冷板凳的年輕人越來越少,後繼乏人的困境越來越嚴重。我可以安心做壹個項目十年,沒有時間發表個人文章。而現在的用人制度,比如評職稱、工資等實際問題,對於長期整理古籍的人來說是很不利的。不考慮報酬,很難找到願意貢獻的人。”

為了改變這種狀況,在為古籍整理爭取應有的學術地位的同時,他義無反顧地率先承擔了這壹重任。因為,他知道,文化建設需要壹點壹滴的積累。為了讓後來者攀上學術高峰,他甘願做壹塊鋪路石,全身心投入其中。

“20多年前,我們讀研究生的時候,任老師喝水用的是玻璃纖維覆蓋的杯子。前不久我去拜訪他,玻璃套還在用。”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宗教研究所所長卓新平研究員感慨良多。

在人們眼中,任虞姬先生不為外物所動,不為榮辱所擾,從不發脾氣,很少慷慨激昂。他總是在自己的學術道路上,勇往直前。

他說:“讀點歷史,讓人明白‘風景要長,要養眼’,不能以壹時的遊歷或疏忽來判斷學術的對錯。有了這樣的認識,妳就能更加豁達,不追逐時尚,不陷入庸俗。”

任先生又壹次用行動證明,人生境界決定了壹個學者所能達到的學術高度。

斯裏蘭卡人不在,長歌在哭。

我們還記得任先生樸素的壹句話——“知識分子要把自己的知識獻給人民”。

讓每壹位為中國學術事業默默奉獻的學者享有永恒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