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們批判《漢書》的內容,同時也要批判班固。這本書背後壹定有人。讀這本書,不管作者是誰,絕不是好讀者。不要認為寫作是。如果他寫歷史書,他就是歷史學家,這很好。但是我們也要反過來看,因為他是歷史學家,他可以寫歷史。而且,我們不應該認為每個作者只能做他寫的。孔子作為壹個人,不能說是在寫《春秋》。周公作為壹個男人,在《西周》這本書裏,不能說是專門寫了幾篇和他有關的文章。司馬遷寫了壹部《史記》,雖然有很多其他方面,但是在《史記》裏是寫不出來的。我們應該根據歷史記載把司馬遷理解為壹個活生生的人。如果只看《史記》,不問司馬遷關於他的事,就會忽略《史記》精神的某壹方面,可能是很重要的壹個方面。如果論人,班固遠不如司馬遷。中國這個後代,在唐朝之前比較重視《漢書》,到了宋朝之後才知道《史記》被重視。鄭樵《通誌》說:“班固浮華之人,無學術,專抄襲。”《文選》中,班固有《兩都賦》和《油桐賦》,所以說他是壹個“華而不實的人”。但是,如果說他“完全學術化,致力於抄襲”,那可能就太過了。當然,寫歷史需要抄書,《太史公史記》就是抄舊史料的。《漢書》中的最後壹部傳記是《史記·太史公序》。但《太史公序》把他的寫作歸於父親的授意,即《仁少卿書》也是如此。但是班固的傳記裏沒有談到他的父親,說他自己的《漢書》只是繼承了他父親的腳步。有人為班固辯護,在《漢書》中也稱其父為“司徒荀班彪”。看看這五個字,就知道和司馬遷不壹樣了。司馬遷稱其父太史公為“公”,並不直接稱太史令,連名字都沒有。那麽他就是司馬遷尊敬的親戚。但班固稱其父為“司徒班彪”。這是班固的客觀歷史之筆嗎?班固寫韓曙,或者說壹開始他延續了他父親的寫法,後來他是按照聖旨寫的,所以不能說我的書延續了他父親的寫法,這也是壹個有力的辯護。反正我總覺得兩者有區別。很明顯,班固繼承了父親的腳步,卻抹去了父親的腳步。在他的《敘利亞傳》中,他寫他的父親,沒有任何細節。鄭樵稱他為“華而不實的人”並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