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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爾:解讀《第壹哲學沈思集》的序言

談方法發表於1637。笛卡爾用法語寫作,由六部分組成。第壹部分談他對各個學科的看法,第二部分是笛卡爾所尋求的方法的主要規則。第三部分是以這種方法為主導的幾個行為準則,第四部分則像笛卡爾所說的那樣,簡單觸及了上帝和人類靈魂兩個主題。笛卡爾陳述了證明上帝和人類存在的理由,第五部分是關於物理學的,最後壹部分是他寫壹本書的理由和對前面的壹些補充,《沈思錄》通過六個沈思錄深化了第四部分。就翻譯而言,《論方法》的中譯本是笛卡爾直接由王臺慶寫的法文版。冥想是用拉丁文寫的。商務印書館版的基礎版是1865法文西蒙版,而這個基礎版在拉丁文原版的翻譯上有很多問題,所以基礎版的質量差導致了中文版和劍橋英文版的差異。

我主要參考《劍橋》英文版對這壹部分進行重譯,而註釋部分則著重解釋《壇經》與《禪定集》的聯系,以及對序言中涉及《壇經》的兩處反駁的補充。

在這裏,我想介紹壹下這兩種反駁的對象,即笛卡爾在《談方法》中對上帝和人類靈魂的描述。

首先,我們來談談笛卡爾在第二部分中為他的工作提出的四個原則。這四個原則是上帝和靈魂乃至整個“談方法”所遵循的原則:

1.我永遠不會接受我沒有明確認識到的任何東西。

2.我所考察的每壹個難題,都是按照可能和必要的程度分成幾個部分,壹個壹個妥善解決。換句話說,我們要小心避免輕率的判斷和先入為主,不要把除了我心裏清楚呈現的、我根本不能懷疑的東西以外的任何東西放進我的判斷裏。

3.我按順序思考,從最簡單最容易理解的對象開始,壹點壹點逐漸上升,直到認識到最復雜的對象;即使是那些沒有優先權的事情,也要給個先後順序。

4.無論如何,盡量做壹個整體的調查,盡量做壹個大概的回顧,確保沒有遺漏。

第四部分,笛卡爾首先談到如何追求真理,也就是我思故我在的論證:

1.清除可疑的觀點,留下那些不容置疑的觀點。

2.當妳醒來時,妳心中的各種想法都能在睡夢中進入妳的內心,但沒有壹個是真的。

3.所以,曾經出現在我腦海裏的想法,沒有壹個是真的。

我寧願認為壹切都是假的,所以當我這麽想的時候,我應該是壹個東西。

5.我想,所以我是。(我思故我在,法語Je pense,donc(因此;然後)je suis,拉丁文Ego cogito,ergo sum)這個真理是非常真實可靠的。

“我思故我在”成為笛卡爾哲學的第壹原則。

下面的第壹個反對意見是“作為壹個實體,我只是在思考。”論點是:

1.正是因為我要懷疑其他事物的真實性,所以我才能非常明顯和肯定地推斷我。只要我停止思考,即使我想象的其他壹切都是真的,我也沒有理由相信我誇大了。

2.所以我知道我是壹個本體(根本實體),它的全部本質或本質只是思想。

3.是因為它不需要場所,不依賴任何物質的東西。

4.所以這個使我成為我的靈魂的我,與肉體完全不同,甚至比肉體更容易認識。即使身體不在了,它還是它。

以上是關於“我思故我在”和“作為實體的我的本質只是思想”,可以說是關於人的靈魂,雖然在證明的最後只提到過壹次“靈魂”這個詞。但下面,笛卡爾補充道:“我發現,‘我想,所以我是’這個命題讓我確信,我說的是事實,只是因為我清楚地看到我必須是,所以我能思考。”因此,我認為我的思想與我的存在的關系更符合笛卡爾的本意;當我思考時,我存在;只有當我存在時,我才能思考。法語單詞“donc”最好翻譯成“那麽”,即“我思,則我在”。

然後開始涉及上帝存在的證明,這是第二個反駁的對象:

1.認知比懷疑更完美。

2.我想知道。

3.所以我並不完美。

4.我想不出比我更完整的思想(這裏的“思想”是我思故我在,我是在懷疑中認識的,也就是我思故我在。)

我的觀念,即“我思故我在”,應該來自比我更完整的本性。有更完美的東西把這個想法放在我心裏。

6.這個更完整的東西就是上帝。(壹句話:是上帝)

這是從“我思故我在”這壹觀念的推論,笛卡爾也提到了另外兩個:

1.如果我是壹個人,不依賴於其他任何東西,所以我擁有我從完美的是的那裏得到的那壹小部分,那麽我就可以因為同樣的原因擁有我知道自己缺乏的壹切,成為壹個永恒的,無限的,全知全能的是的。

2.我知道我缺少壹些完美,所以我不是壹個個體。

壹定還有壹個比我更完美的人作為我的靠山,作為我壹切的源泉。

壹切顯示不完美的都不在上帝的位置上,壹切顯示完美的都在上帝的位置上。

(5.上帝是我的靠山)

第三種:

1.我的理性本性和物理本性是分離的,依賴於綜合。

依賴某樣東西是壹種劣勢。

3.這兩種性質的綜合並不是上帝的完美。

4.上帝遠非如此。

5.如果世界上有壹些感官和形式或其他不完美的東西,他們應該依靠上帝。

三者論證的相似之處在於,人類的理性和形式,以及世間萬物(其他的理性和形式)都是不完整的、有限的,都需要壹個完美的、無限的上帝作為靠山和存在的條件。第壹種說法是,我作為壹個不完美的人,需要上帝來完成我對更完美的人的追求,從而確立上帝的存在。

這種反駁並沒有考慮到笛卡爾在第二章中為他的工作制定的原則,即“我永遠不會接受任何我沒有明確認識到的東西。”笛卡爾在尋找確定性,按照他的思維,只能找到“思維”的確定性。無論如何,我的思維是確定的,至於反駁中除了思維之外屬於靈魂的東西,不經過確認就不能說它存在。也就是說,反駁者追求的是壹種真實的可能性,而笛卡爾追求的是確定性和確定的真理。

正如笛卡爾在《論方法》第四部分所說,他的目的是追求真理,而不是談論事物的真實情況。還有第二部提到的壹個原則,就是“我按順序思考,從最簡單最容易理解的對象開始,壹點壹點逐漸上升,直到我認識到最復雜的對象;就連那些沒有先後順序的事情,也給了壹個順序。”。笛卡爾認為,即認知的既定順序和孩子學習數學的順序是壹樣的,從最簡單的加減乘除開始,從最容易認識的事物開始,循序漸進,再到復雜函數等等。笛卡爾追求真理的思想壹方面是尋找確定的基點,另壹方面是循序漸進,由簡單到復雜。在這種思維方式中,只有“思維”被發現是靈魂的唯壹可能性。既然笛卡爾認為自己的思路是追求真理,那麽在這個思路下得不到的東西,也就是反駁者所說的屬於靈魂的東西,就不是真理。笛卡爾也說過,他以後會證明,為什麽除了“思維”之外,沒有任何東西屬於我的本質。

作為壹個不完美的人,想法是用理性獲得的,當然不會比獲得這個想法的人更完美。但笛卡爾認為,這裏的概念是由理性活動表現出來的,也就是說,人類的理性活動表現了這個概念。在“論方法”的論證中,這種思想本來是外在於人的,是由完美的神放入不完美的人的。而人們用理性得到的這種觀念只是這種觀念的壹種表象,而且是這種觀念的代表。在這種思維方式中,概念比人本身更完整。這裏的“本質功效也比我自己更完美”,我認為是指笛卡爾作為壹個在談論方法上不完美的人是懷疑的,而由懷疑衍生出的“我思故我在”的概念是壹種理解,比懷疑更完美,所以這個概念還是比我更完美。

笛卡爾把這個概念放進了人們心目中上帝的存在。雖然笛卡爾在談論方法時使用了三種路徑論證,但在這裏沒有得到積極的回應,這項工作在《沈思錄》中得以繼續。

笛卡爾認為以上兩種反駁還是有壹定價值的,但是並沒有遵循笛卡爾的思路,是建立在無神論的基礎上的。笛卡爾不認為它們是合理的反駁,也不回應。體現了笛卡爾對那個時代的哲學傳統,即經院哲學的遵從。

這壹段在中譯本中漏掉了。這裏說的兩件事,壹件是把人的感情歸於上帝。上帝是完美的,人的感情不完美,也壹定不屬於上帝。第二種是假設妳的靈魂足以理解和限制上帝。上帝是無限的,人作為有限的人,是無法把握無限的。

本文對《沈思集》的工作進行了解釋,即重新討論《談方法》第四部分中簡要接觸過的上帝和人的靈魂,這也可以說是進壹步的討論。笛卡爾希望他的讀者能夠擺脫偏見,擺脫感官的幹擾,遵循他討論的順序和聯系,實際上就是遵循《談方法》第二章確立的四個原則。

總的來說,這壹段說的是讀者要尊重自己文本的完整性,不要在沒有看完批駁和禪定的本體之前就下判斷。根據笛卡爾在《談方法》中的論證,這裏所說的確定的、顯而易見的知識和觀念,無疑是上帝賜予的禮物,因為作為有限的人,人是達不到確定的真理的,甚至連“我思,則我在”的結論都要依賴於無限的上帝。人類對真理的發現只是借助上帝的“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