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解釋老鷹樂隊的《加州旅館》
作者:伯格(亞堤)
很多人喜歡老鷹樂隊的經典歌曲《加州旅館》，主要是因為它優美的旋律或出色的音效。到底是關於什麽的？事實上，它消失了。首先，加州酒店真的存在嗎？有人說是老教堂，有人說是指精神病院，還有人說是蘇格蘭建築等等。相冊封面和內頁的酒店照片不是空中樓閣。它們是在好萊塢的貝弗利山酒店拍攝的，該酒店因其綽號“粉紅宮殿”而聞名，好萊塢明星經常在這裏興風作浪。
其次，加州酒店是什麽意思？很多人都相信這是壹首關於吸毒的歌，因為歌曲流暢迷離的旋律，兩把吉他晶瑩剔透的排列，唯美空靈的意境，歌詞中神秘的意象，都是那麽貼近吸毒的感覺，尤其是歌詞中有壹句“colitas的溫暖與芬芳”，“Colitas”來源於拉丁語，意為大麻，“妳可以隨時結賬，但絕不離開”似乎是壹種隱喻。
根據《美國民謠傳奇》作者袁嶽的考證，唐·亨利寫的歌詞其實是受到了前女友的啟發，這位女粉絲在離開亨利後投入了著名作詞人博尼·陶萍的懷抱。在寫作的過程中，亨利借題發揮，揭露了當時流行音樂界的虛偽。但我覺得這只是歌曲創作的初衷，而不是它流行了近30年，依然經久不衰的原因。然後看了壹篇樂評人龔妹的分析“加州旅館象征著摧毀嬉皮士精神的社會風尚，主角象征著60年代的青年，在中產階級的醉生夢死的生活方式面前不知所措”。在國外網站上看到壹張“概念專輯列表”，收錄了老鷹1976的專輯《加州旅館》，於是從頭到尾反復聽了這張唱片，恍然大悟。
這張唱片在1977年的格萊美上獲得了最佳唱片、最佳歌曲、最佳制作人五項大獎，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描述了壹代人的困境。雖然專輯的主題相對統壹，但相比平克·弗洛伊德的《The Wall》和披頭士的《佩珀中士的孤獨之心俱樂部樂隊》等概念專輯，《加州旅館》的主題比較晦澀分散，缺乏故事性，良莠並存，有驚世之作，也有平庸的情歌，所以我覺得稱之為“半概念專輯”更為合適。專輯中的七首歌(加上壹首純音樂)，有六首是唐·亨利創作的。需要說明的是，唐·亨利並不是壹個只會唱甜膩情歌的帥哥。他的歌詞善於在平靜的敘述中不經意間點綴時代背景，用曖昧的文字引起聽者的警惕。在唐·亨利1989的另壹部代表作《純真年代的終結》中，這壹特征表現得尤為鮮明，令鮑勃·迪倫贊嘆不已。
看幾個創作者關於“加州酒店”的話。主唱唐·亨利說:“我們(樂隊成員)都是中西部中產階級的後代，加州旅館是我們對洛杉磯上流社會的理解。”吉他手格列·弗雷說:“這張唱片揭露了所謂成功生活的另壹面和美麗天堂的黑暗面。那是我們當時在洛杉磯的生活經歷，也成了我們對整個世界的隱喻。大家決定叫它加州酒店。”看來，要想真正理解這張專輯和“加州旅館”的意義，就必須回到70年代的加州，看看那裏是什麽情況。加州壹直是六七十年代嬉皮士的大本營。對於七十年代的青年來說，六十年代的唯心主義已死，主導整個七十年代的主流思潮是享樂主義和唯物主義。迷失方向的嬉皮士青年沈溺於放蕩和酗酒。可以說，70年代加州的生活是當時整個西方世界的縮影。有意識的年輕人，壹方面擔心社會形勢，另壹方面又不可避免地沈淪。那種無法逃避的無力感，是70年代年輕人的感覺。“妳可以隨時退房，但永遠不能離開”，像壹把重錘敲打著聽者的心。另壹句“從1969開始我們失去了靈魂”讓我想起了1969的兩場重要的音樂會，夏天的伍德斯托克音樂節和冬天的阿爾塔蒙自由音樂會。如果說前者是60年代嬉皮士運動的最後晚餐，那它就是理想主義和烏托邦主義的死光。然後，臭名昭著的阿爾蒙特就是嬉皮士運動徹底終結的象征。當時演唱會以騷亂收場，壹名年輕黑人在舞臺前被活活刺死，無數人受傷，愛與和平的夢想瞬間破滅。從那以後，每個人都失去了靈魂。
《加州旅館》看似太耀眼，但其余曲目各有千秋，不會黯然失色。音色愉悅的鄉村歌曲《小城新小子》，無論唐·亨利的創作靈感從何而來，光從字面上理解，頗有“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意味，遺憾的是名聲終究稍縱即逝。嘗試硬搖滾風格的《快車道上的生活》描述了富裕生活帶來的空虛、墮落和危險:壹對上流社會的男女，擁有財富、名望和美貌，卻像許多名人壹樣沈迷於性、毒品和酒精，生活就像壹輛瞎車在快車道上橫沖直撞，完全迷失了方向。硬搖滾風格的《愛的受害者》講的是婚姻的困境和愛情的背叛。“房間裏都是吵鬧危險的男孩，讓妳又渴又熱。我知道妳和那個男人發生了什麽。”《蹉跎的時光》也許只是壹首悲傷的失戀情歌，卻因澎湃而輝煌的鋼琴和管弦樂伴奏而脫穎而出，仿佛是對苦苦掙紮的愛情、死去的理想和虛度的人生的壹聲嘆息。
最後，不要忽略最後壹首歌《最後壹招》，同樣具有史詩氣質，運用隱喻和雙關語突出主題，與《加州旅館》有異曲同工之妙。兩者都托起了整張專輯的概念主題。配器上使用鋼琴和弦樂，高潮處加入人聲合唱，聽起來優雅華麗。歌名《最後的手段》中的“手段”在字典中有兩個意思:壹個是“手段”，壹個是“呼籲”，所以這首歌也壹語雙關兩個意思:從表明理解是批判美國西遊歷史和貪婪欲望的惡果，西遊對原住民和被破壞的環境有害，以及當城市建立，商業發達，人民擁有土地和財富，另壹方面， 歌詞也可以指唐·亨利人對加州的生活、商業唱片業甚至所謂的“美國夢”感到失望。
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稱之為天堂。”從唐·亨利的胸口盤旋而出的，顯然是壹聲深深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