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張啟山)夢見妳(二月紅)穿著新衣服站在舞臺上,唱著那天的同壹首歌,當時妳在臺上,我在臺下。轉眼間,我又回到了北風帶著撒鹽的雪花飄進監獄的那壹天。我分不清夢和現實,今天和昨天。今天看到壹個女生就想到了妳。她的妝和妳的很像。發髻上的其他弧線並不完美,仿佛我們的人生充滿了起起落落,分分合合。冬去春來,燕子帶著泥回來築巢,崔九家的余音卻不再響。情況不同了。
(二月紅說張啟山)妳走遍了大江南北,看過了江南煙雨,看過了大漠孤天,看過了曠野新墳,可誰在乎呢?壹切只會留在歷史學家的作品裏,過去的終究會過去。
我(張啟山)還記得第壹眼看到妳穿著無袖紅裙,現在卻在新墳前為妳的頭七燒紙。我看見妳在宿醉中回到我身邊。我像個孩子壹樣哭了壹輩子,呢喃著那句從未出口的“我愛妳”。雖然我已經在世界上大踏步前進,但回頭看看,家就是妳在的地方。(有種做丈夫的在背後抱怨女人的感覺,二月紅應該在等張啟山,躺在棺材裏,抱怨張啟山忘了自己,不經常回來看他)。
清明時節雨紛紛。我(二月紅)撐著傘等妳回來。隆冬新年將至,青石黑瓦中不見妳。妳說在國外打仗的目的是為了得到祖國的和平,家鄉的安定,讓妳品嘗到梨園裏的戲曲。等我醉了再給妳唱首歌,然後妳可以留下也可以留下。我怕醒來後我們會分開,很難再見面。妳(張啟山)看了我的最後壹部戲(二月紅),妳說我在戲結束後還是最適合化淡妝的。今天,我們要分別了。
我還記得我們初春相遇,相視而笑,夏末,我聽見妳可憐兮兮地唱著海棠。(因為不太懂國劇,不知道是《海棠春》、《海棠花》、《海棠淚》,還是《我的鬢角沒有海棠紅》,就不贅述了。).之後,我們的再次相遇是壹種陌生。讓我們後悔吧。今生緣分已盡,只有下輩子才能相聚。
妳還記得誰在妳喝醉的時候給妳穿的很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