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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高千尺,葉落歸根.倦鳥知還,遊子思親是誰的詩

“樹高千尺,葉落歸根。倦鳥知還,遊子思親。”出自唐宋慧能《六祖壇經》,意思是:飄落的枯葉,掉在樹木根部。比喻事物有壹定的歸宿。多指客居他鄉的人,終要回到本鄉。不論離開多遠,多久,終有壹天會回到最根本原始的地方。

比喻事物有壹定的歸宿。多指客居他鄉的人,終要回到本鄉。

惠能大師將入涅槃時,曾對他的門人說他想回歸新洲老家,要門人們迅速給他準備舟楫,弟子們向六祖苦苦哀求挽留。惠能大師說:“諸佛出現,猶示涅磐,有來必去,理亦常然;吾此形骸,歸必有所。”六祖又對門人說:“葉落歸根,來時無口。”後來把“葉落歸根”比喻事物總有壹定的歸宿。

擴展資料

創作背景

惠能在曹溪大倡頓悟法門,並主張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用通俗簡易的修持方法,取代繁瑣的義學,流行日廣,成為佛教禪宗的正系。惠能不會寫字,不會讀經,卻對《金剛經》,《維摩經》,《楞伽經》,《觀無量壽經》,《法華經》,《涅槃經》,《梵網經》相當明了。

《六祖壇經》最早起源於六祖惠能大師應邀至大梵寺開示摩訶般若波羅蜜法,法海將此事記錄題為《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六祖惠能大師於韶州大梵寺施法壹卷》。惠能回曹溪山後,傳授“無相戒”,故法海於書名補上“兼授無相戒”。這時《壇經》開始外傳,俗稱《六祖法寶記》。

“壇”,即高臺。惠能曾坐在韶州大梵寺的壹個高臺上為眾人說法。惠能的弟子法海按照惠能的囑咐,把他說法的內容記錄下來,編纂成書,於是就有了《六祖壇經》。該部典籍不僅記下了惠能的佛學理論,也記錄了他的身世、經歷和得法、傳法的經過。

惠能應邀至大梵寺為眾人演講“摩訶般若波羅蜜法”時命弟子法海所作的演講錄,最早並不稱為《壇經》,而稱作《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六祖惠能大師於韶州大梵寺施法壹卷》。

惠能回到曹溪後又傳了“無相戒”,法海把這壹部分內容也並入書中,於是書名變成了《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六祖惠能大師於韶州大梵寺施法壹卷兼授無相戒》,這是《壇經》的第二個版本。

惠能(638—713)圓寂之後,法海在前兩種《壇經》的基礎上,又增補了惠能的其他講經記錄。這個版本問世時被稱為《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六祖惠能大師於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壹卷兼授無相戒》,書後還附了壹句“南宗頓教最上大乘壇經法壹卷”。

這是惠能說法講經錄第壹次在書名上被冠以“經”字。從早先的書名“施法兼授無相戒”到此時的“壇經”,應該說這個版本帶有實質性的突破。

《壇經》在法海手裏,已經出了幾個不同的手抄版本。而這幾個手抄本在流抄過程中,又出現了壹些變化。據《壇經》最早抄本記載,惠能在大梵寺演講時僧俗聽眾達千餘人,其中不乏惠能的高足。

在此前後,惠能也曾多次講經,其弟子在傳抄《壇經》時,往往把自己親耳聽到的惠能講法的內容又加了進去。而筆錄要比惠能口述慢許多,所以《六祖壇經》中的很多內容當是法海以及其他弟子事後根據記憶增補進去的。

《六祖壇經》在傳抄過程中不斷為其弟子所增補,而且傳抄增補者的文字能力良莠不齊,再加上惠能帶有極重的口音,這些聽講者根據自己所聽到、所理解而記下的內容,錯訛及誤解壹定不少。

北宋初年的惠昕便在《壇經序》中說:我六祖大師,廣為學徒直說見性法門,總令自悟成佛,目曰《六祖壇經》,流傳後學。古本文繁,披覽之徒,初忻後厭。余以太歲丁卯,月在蕤賓,二十三日辛亥,於思迎塔院,分為兩卷凡十壹門。

惠昕在整理編輯《六祖壇經》時,因“古本文繁,披覽之徒,初忻後厭”,壹定得根據自己所能見到的各種版本,刪繁就簡,疏通文字,明確義理,才可將《六祖壇經》分為兩卷十壹門。經惠昕整理加工過的《壇經》,比敦煌本多出了兩千餘字。

而這多出來的文字,或許是惠昕根據其他版本增補所致,或許是他自己所做的發揮也未可知。總之,《六祖壇經》到了惠昕手中,發生了壹次不大不小的改變。這壹版本的《六祖壇經》流傳至日本並保存了下來。

惠昕對《六祖壇經》的整理刊行做了很多工作。這部典籍此後得以廣為流傳,惠昕確實功不可沒。在惠昕本刊行後約90年,又出現了“契嵩本”《六祖壇經》。

宋工部侍郎朗簡為其作序說:“然六祖之說,余素敬之,患其為俗所增損,而文字鄙俚繁雜,殆不可考。會沙門契嵩作《壇經贊》,因謂嵩師曰:若能正之,吾為出財,模印以廣其傳。更二載,嵩果得曹溪古本校之,勒成三卷,燦然皆六祖之言,不復謬妄,乃命工鏤板,以集其盛事。”

朗簡既然對六祖惠能學說“素敬之”,又說“患其為俗所增損,而文字鄙俚繁雜”,壹定也見過《六祖壇經》的許多版本,應當也包括惠昕本。所以當他看到契嵩所作《壇經贊》,便願出資請契嵩“正之”。

這就是禪宗史上稱為契嵩本的《六祖壇經》。此後,元代刊行的德異本、明代刊行的宗寶本,雖然在章節文字上有所變動,但內容上並未與契嵩本有太大出入。應該說元、明刊本都是以契嵩本為底本校刊的。

《壇經》敦煌本12000字,惠昕本14000字,明藏本(契嵩本)21000字。惠昕本比敦煌本多出了2000字,而契嵩本又比敦煌本多出9000餘字。

對照惠昕本與敦煌本,惠昕本雖增加了2000餘字,但兩個版本之間並沒有實質性的改變。而契嵩本多出來的9000字,按照胡適的計算,幾乎相當於增加了原書40%的篇幅,這對壹部書來說不能不說是壹個巨大的改變。

契嵩本所增補的內容,當來自朗簡序中提及的“曹溪古本”。據胡適考證,“曹溪古本”即《曹溪大師傳》。

《曹溪大師傳》又稱《曹溪大師別傳》,***壹卷。大約成書於唐德宗建中二年(781)前後。《曹溪大師傳》收錄了惠能傳記、傳法宗旨、皇帝敕書、寶林寺的建造以及有關六祖的六種靈異傳聞。如果對照敦煌本壹派傳下來的《壇經》,可以很清楚地看出兩者之間存在著很大的不同。

例如在思想體系方面,惠昕本以及此前的多種敦煌本,惠能所闡發的理論源於《金剛經》,而《曹溪大師傳》中惠能所表述的思想則屬於《涅磐經》。

《曹溪大師傳》中雖有不少明顯的錯記、誤記,內容也與敦煌本有很大不同,但仍不失為壹部比較完整記錄惠能言行的著作。

在敦煌本傳抄流行的過程中,屬於另壹派系的惠能講經說法錄也在傳抄流行。這就是《曹溪大師傳》。這部書也是惠能弟子根據惠能在不同時間、場合講經說法的記錄或者追記編纂而成。隨著時間的推移、社會的變遷,惠能大師對佛經的認識與理解也在精進,因而在不同場合、不同時間,面對不同聽眾,他的說法也有所不同。

所以完全可以把《曹溪大師傳》看作是另壹種《壇經》。而契嵩大師正是把這兩種《壇經》通過校訂增刪,合二為壹,遂有了契嵩本。

《壇經》所記述的已經不僅僅是惠能在韶州大梵寺所講的佛法,也不僅僅是他回到曹溪之後在寶林寺所講的佛法,而是成了壹部囊括惠能眾多弟子以及後學僧俗在長達200多年的時間內不斷完善禪宗理論的總結性的佛學經典,堪稱中國禪宗史上裏程碑式的壹部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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