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元十六年,丞相病逝於京,遺妻鄭,遺孤鶯鶯。母女倆在京無依無靠,只好幫助郭襄靈樞回到老家。去周浦的時候聽說前方路上有賊孫飛虎糾集土匪占山,搶道不太平。崔母女勢單力薄,以家財為軟肋。此行註定運氣耗盡,他們只好暫時住在城東的普救寺,慢慢做打算。
兩個字,有個青年學者叫張俊端,二十三歲。他英俊、優雅、英俊。他讀了很多書,性格孤傲,除了詩歌,很少與人交往。今年春天,他來到周浦進行壹次學習旅行。壹次偶然的郊遊路過普救寺,他看到這裏遠離了集市的喧囂。庭院裏翠柏翠竹,樹木茂密,幽靜宜人。他很快就愛上了它。他幹脆把行李搬出城裏的客棧,在普救寺西廂房借了壹間房。他決定在這裏呆壹段時間,安安靜靜地學習,準備明年去北京參加科舉考試。碰巧,住的房子是崔母女的隔壁,院子中間有壹堵矮墻。
在壹個溫和宜人的晚上,張生讀得有點累了,於是他放下書,溜出院子,去欣賞外院的花香。走在相鄰的院子外面,他不經意地向院子裏望去,看到裏面藏著壹個充滿春天的世界。院子裏種著壹排柳樹,微風吹來,柳樹悠悠搖曳,如舞如詩。幾個大花壇幾乎占滿了小院,花壇裏的花盛開,枝頭參差不齊,把整個院子裝扮得像壹把花扇子。張生正要邁開腳步走向半開的院門時,忽聽得花叢中傳來壹串女子的笑聲,低而淺,卻婉轉動聽,宛如新出谷的鶯兒,嬌媚的烏鴉在花木間蕩來蕩去。還有女人住在這裏?張非常吃驚地停下了腳步,但他還是忍不住環視了壹下院子,想壹探究竟。
在醫院裏,是郭襄·崔鶯鶯小姐在和媒婆壹起賞花探春。盈盈出身名門,從小接受嚴格的禮儀教育,所以養成了文靜優雅的風度;媒人天生聰明活潑。因為她是女性,沒有那麽多約束,壹舉壹動都透露著乖巧、調皮、直爽的性格。媒婆看見壹對彩蝶在壹簇牡丹花間上下飛舞,就對盈盈說:“小姐,妳看它們成雙成對,多幸福啊!”盈盈其實是在盯著蝴蝶發呆。媒人說這話的時候,覺得很尷尬。她臉紅了,假裝生氣。“妳這個小姑娘,妳真不要臉!”其實媒人很懂小姐的心思。這是壹種隱秘的對愛情的渴望,她因為各種顧慮而不願意表現出來。她知道小姐說的不是責備的意思,所以沒有頂嘴,而拉小姐卻轉向這邊的花壇。
聽完這兩個女人的對話,醫院外的張生被逗樂了。媒人拉著盈盈,徑直走進了他的視線。首先,壹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孩從花的陰影中飄了出來,步履輕盈,看起來很活潑。從她的服裝判斷,她是壹個女仆。紅衣少女之後,壹個少女款款走了出來。她穿著壹件淡黃色的連衣裙,身材高挑苗條,在夕陽的照耀下,像壹棵迎風招展的嫩柳,讓人心生憐惜。仔細觀察,我們可以看到她的臉如帶煙的杏花,眼如秋水般明澈,眉如遠山般蹙,唇如寇丹般輕描淡寫,表情淡淡的,似喜卻不喜,又似憂。看到這壹幕,張生突然無法依靠自己,幾次試圖沖過去安慰這個可愛的女孩。但他畢竟是個知書識禮的書生。他壹向正直,不敢輕佻。最後,他強忍住自己的沖動,只是站在那裏發呆。漸漸地,兩個女孩子靠近了院門,媒人擡起頭朝這邊看了看,這讓張生頓時大吃壹驚,急忙離開院門,生怕露出自己的醜態。
回到自己的房間,張生對隔壁的年輕姑娘念念不忘,伺機從寺裏的小和尚口中得知,那個穿黃衣服的姑娘就是已故的郭襄的獨生女崔鶯鶯。
壹個意外的驚喜讓張生很難平靜下來,他試圖坐下來閱讀,但鶯鶯在書中出現,她似乎很高興或很悲傷,這讓他不安。時間長了,張生和這個經常進出醫院的媒人熟悉了。張生是發自內心的想要壹些東西,但是媒人看他溫文爾雅,還是被人喜歡的,就漸漸有了言語上的交流。
壹天,張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寫了壹首情詩,表達了他對盈盈的愛和思念。詩寫好了,盈盈看不到。想了想,他悄悄找到了剛要進醫院的媒人,求她轉達自己的願望。直爽的媒人大惑不解,道:“妳既然如此仰慕我家小姐,何不大方地請媒人講和?”這個問題難倒了張生,因為他孤身壹人,又沒有父母來決定,他實在沒想到要找個媒人來求親戚朋友!怔了壹會兒,喃喃道:“這幾天因為想小姐,不知道吃什麽,做什麽,活不下去。”如果我在媒體的幫助下結婚,幾個月幾年都很難有結果,這將使我成為壹條幹涸池塘中的魚。遠水救不了近火,難道壹個女孩子就不能拜托嗎?"
也許是因為和春天戀愛的年紀壹樣大,他們的心很容易相通;也許是因為媒人生性熱情,對張生有點憐憫,媒人毫不猶豫地冒著風險,同意設法撮合張生和盈盈。於是,張生的第壹封情書《春詩》就由媒人傳到了盈盈的梳妝臺上。詞雲:
春來頻至宋家洞,垂袖待晚風。
鶯鶯藏柳無人談,唯有壁花滿樹。
深院無草無樹,嬌媚的鶯兒躲在樹蔭下壹言不發;
閑來使水浮花,出門惹阮郎。
“盈盈”二字隱於詩中,字裏行間充滿了情感和誘惑。當她看到梳妝臺上的那首詩時,不禁感到了對春天的渴望,她自然明白了詩中的含義。事實上,那天她在賞花的時候,還瞥見了站在院外發瘋的張生。她也對他有好感,但因為女孩的羞澀,不方便表露出來。正因為她是名人,深受倫理道德的熏陶,自然不方便搞男女私情。所以,張君瑞那封刻意策劃的情書,就像石沈大海,沒有回音。
壹個儒生放下面子請媒人傳書,不容易。當這本書無聲無息的時候,他當然是無可奈何的。除了嘆氣,他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討美女歡心。
這是巧合。這時,當地的強盜孫飛虎得到風聲,說普救寺裏住著壹位美麗的姑娘。當時她氣得決定搶她做他老婆。於是,孫飛虎帶領手下包圍了普救寺,然後派軍師進院求婚。崔夫人壹聽,勃然大怒,心想:“妳怎麽敢被這些山賊欺負!”俗話說,虎落平陽,被犬欺。曾經名噪壹時的郭襄夫人,如今身在異鄉,無權無勢,是個強賊。為什麽不叫她難過!但她畢竟見過世面。不壹會兒,她已經設法平靜下來,請媒人去廟裏找住持商量。普救寺裏沒人練武,幾個護寺和尚充其量只能趕走幾個流氓地痞。現在孫飛虎有了陣容,方丈對他也無可奈何。最後是崔夫人下了決心,派了壹個可靠的家屬帶著孫飛虎的軍師去見孫飛虎,說:“小姐的新養父已經去世,不方便商量婚事,請將軍改天再來成親。”孫飛虎聽了,很啰嗦,壹旁的軍師提醒他:“這很有道理。將軍不妨再等壹段時間。反正時間還很充裕,他應該從長計議。”孫飛虎這次要搶的女孩不僅有才華有魅力,而且很有地位。她不想像以前壹樣撒嬌之後就拋棄她,而是打算長期留在她身邊為自己服務,所以壹開始就不方便把局面搞得太僵。於是我讓崔家捎個話回來:“留點時間給小姐盡孝,半個月後回來成親。”孫飛虎等人怕有詐,所以答應放寬期限後不撤軍。而是在普救寺周邊安頓下來,準備等上半個月。
在寺廟裏,我很擔心崔氏壹家。弱不禁風的鶯鶯小姐從沒見過這樣的模樣。這壹刻,除了對著媽媽哭,沒有別的辦法。這時,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了崔老太的肩上。她盡力靜下心來好好思考,知道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解決問題的。最後,她不得不命令家人把寺裏所有的和尚和客人都叫來,對大家說:“誰要是能設法把我家從危機中解救出來,就獎勵壹大筆錢。如果他們長得壹樣,他們就會娶他們的小女兒瑩瑩!”當時她做出這樣的承諾,完全是出於無奈和迫切。
真的是“說者無意,聽者有意。”崔夫人答應娶妻,並非真心,而站在人群中的張君瑞,此時正受著眾生之苦。聽到這裏,無異於給他吃了壹劑令人興奮的藥,希望之火在他心中誕生了。恰好與張君瑞有摯友關系的白馬將軍,此時就駐紮在附近的地方,手下有數千精兵。可以說,對付小偷孫飛虎是輕而易舉的事。於是,立即寫了壹封緊急信,由崔家壹位能幹的家屬連夜送去。不久,他向白馬將軍靠攏,沒等打仗,他就趕走了孫飛虎的暴徒,活捉並殺死了孫飛虎。通關後,郭襄夫人設宴犒賞白馬將軍等將領,當然也不忘給張君瑞讓座。
酒席上吵吵鬧鬧,自然不能提前提承諾。白馬將軍領兵回駐地後,仍留在崔的客廳裏喝茶,似乎在等待什麽,所以沒有道別。崔夫人當然不善於冷落他。他只是不停地說謝謝,卻不提訂婚的事。
張著急,不方便先開口,時間就在不經意的寒暄中溜走了。感激了幾次後,崔夫人沒話找話地問起了張家的老家。這個問題其實問的是關系。原來張的母親鄭是刺史的女兒,前面那位是張的姐姐,也是張的姨母,更是他的小表妹。為什麽堂兄妹不認識?原來,郭襄夫人嫁給崔鵬後,崔鵬的官位不斷提升,最後她去了北京成了郭襄。然而,在張生的母親嫁給了他的父親後,她的家庭財富不斷下降。剛開始她還在當地當官,後來她涉足政治,就給了民間。姐妹倆家的差距越來越遠。姐姐不想爬得高,姐姐又怕被老公官場拖累。再加上頻繁的戰爭,兩個家庭已經失去聯系多年,張生和瑩瑩的堂兄弟從未見過面。
崔夫人見外甥來接她,便命媒人把被她安置在樓上的盈盈叫來,讓她見見表妹。過了壹會兒,鶯鶯輕輕下樓,只見她拂去蛾眉,眼中滿是歡喜與羞赧,腰肢微微搖曳,宛若新蓮送來的清風。她端莊優雅地來迎接表妹,向她擠眉弄眼,卻始終壹言不發。
正當張君瑞暗自慶幸自己可以親親的時候,崔夫人卻悄悄下定決心要解除婚約。第壹,考慮到張家境貧寒;第二,張生本人沒有名氣。如果他女兒嫁給他,他母女倆這壹輩子就沒有依靠的力量了。所以她只闡述了親戚的感受,從來不談婚姻。張生漸漸感到失望,並意識到他的姑姑有意食言。但是,他又因為自己的感受,不敢提出來。聊到深夜,他只好悻悻地離開。
當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時,他無法釋懷。盈盈的陰影壹直縈繞在他的心頭,讓他坐立不安,大大咧咧。最後,他焦慮不安,病倒在床。
的消息傳到了崔的家裏。鶯鶯很有靈性,似乎猜到了他生病的原因,所以她派媒人去拜訪他。媒人戴花吹柳來到張的房間。她沒有說什麽安慰的話,只是面帶微笑地遞給張壹首詩。我看到上面寫著:
月西翼下,迎風門半開;
墻上的花在動,疑似玉人來了。
這首詩就像壹劑仙丹,正中張生的病根。讀完詩,他的病好像壹下子就好了。他跳下床,感激地對媒人說:“小姐,請回信,今晚如約來。”媒人走後,張生喜勤勤懇懇,然後坐在桌前,等著夕陽西下,明月初升。她的心怦怦直跳,恨不得還高懸在頭頂的太陽瞬間落到山後。
此時已是二月中旬,夜幕降臨後,春寒料峭,月星稀少。張生沿著墻角的壹棵杏樹爬過墻,然後跳進了下壹個院子。這個文弱書生這個時候這麽巧。月光下,他小心翼翼地找到了盈盈的閨房,沒有敲門,輕輕推開虛掩的門,走了進去。鶯鶯小姐正坐在梳妝臺前。當她聽到聲音時,她轉過身來,看到張生的頭上插著杏花,衣服上沾著灰塵。她姿態慌張,但臉上充滿了興奮和喜悅。起初是想讓瑩瑩感到憐愛和喜悅,但沒想到,腦海裏突然出現了壹大套閨房訓倫理。因為這些內容平時灌輸的太多了,在春情風起雲湧的這壹刻,它們居然占了上風。這種月夜出軌翻墻,在閨房訓練中當然是不允許的。她甚至忘記了張生的任命完全是因為她自己的壹首情詩,她帶著尊嚴和不可侵犯的神情告誡張生。這壹招著實把張二僧難住了,頓時把滿腔的熱情凍成了驚愕,羞得無地自容,狼狽地翻墻回去了。從此,張生感到心碎,五臟俱焚,幾乎放棄了求生的念頭。他臥病在床,藥物不起作用。
事情的大概經過被媒人知道了,她深受的委屈,於是再三勸說張小姐想到了。瑩瑩這時也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的魯莽,竟然白白冤枉了自己的愛人,心中愧疚,於是再次請媒人送壹首詩到張生的床邊。這首詩是:
不要以閑相思毀才華;
是因為我的行為才變成了妳的災難嗎?
以禮報德難,詩可為媒;
別在高唐吟詩,今夜有雨!
這首詩既表達了歉意,又表達了感情,充滿了再邀的誘惑。張生的臨終狀態被詩歌壹掃而空,愛情的力量真是不可言喻。
夜很靜,下弦月高掛天空,園中花香飄。張生在房間裏等著,等著大門慢慢打開,媒人扶著嬌羞的盈盈悄悄進來。媒人扶鶯鶯坐下後,趕緊回去關上門和院子。房間裏只剩下張生和盈盈,他們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感覺到了對方身體裏的熱情在蠢蠢欲動,那萬種風情都清晰地從對方的眼神裏傳遞出來。在夢裏擁抱過千百次的人,此時近在咫尺,壹時間,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是夢還是現實?張生神情恍惚,於是他先站了起來,他們中的壹些人搖搖晃晃地靠近盈盈,盈盈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最後,壹對戀人緊緊地擁抱在壹起,成為壹體。
月色晶瑩,半床照人,照夢兩個青年男女壹起去巫山,各種情愛風情,不用多說。有壹首“真詩”生動地描述了這壹夜男女愛情的魅力:
戲剛開始,曲調略顯決絕,柔情已暗;
蟬動時,玉塵將蓋。
轉向雪地,爬上床,擁抱灌木叢;
鴛鴦交頸舞,翡翠相思籠。
眉羞聚攏勤,唇更暖更和諧;
空氣清澈湛藍,皮膚水潤如玉,肌肉發達。
不能漫不經心地活動手腕,她愛低頭;
汗珠子,松散的頭發。
無盡的美景,無盡的柔情,轉眼間,清晨的廟鐘敲響了。媒人在樓道裏敲著窗欞,催鶯鶯小姐離開。天亮了,張君瑞還懷疑自己是在夢裏。然而,枕頭上有胭脂的痕跡,房間裏有藍麝的香味。昨晚的壹切都是真的!
西廂春暖,兩情相悅。此後,崔鶯鶯在媒人的掩護下,經常“隱姓埋名”,與張生清共度良宵,就像壹對新婚燕爾的恩愛夫妻。而這壹切都巧妙地瞞著崔夫人。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半年,到了秋考那天。對張生來說,寒窗苦讀十年,就是登門壹次。雖然目前和瑩瑩戀愛了,但我覺得要想和瑩瑩在壹起壹輩子,就要爭名奪利,征得姨媽同意,和瑩瑩結婚。所以,我只好硬起心腸,掙脫溫柔的農村,去北京考試。善解人意、彬彬有禮的鶯鶯舍不得離開張生,但為了將來,她只能含著淚點點頭。
臨行前夕,兩人在張繩武西廂重逢,悲痛之情溢於言表。盈盈滿懷柔情,禮貌地告訴張生:“壹路小心,保重身體,考完試再回來。”張生只是淚眼汪汪地盯著盈盈,仿佛要看著她,看進他的心裏。盈盈在等,等他海誓山盟,這樣她才能安心的等他回來。但為什麽張生壹直保持沈默,有幾次他似乎想說話但又停住了?是不是他只是玩給自己看,發生關系後就壹走了之?盈盈的心漸漸不安起來。最後,她略帶傷感地向張生傾吐心聲:“起於混沌,終棄於混沌,是世間無數有才之人的行為。”如果妳這樣,我不敢恨,只為海為命!”聽了這話,張生眼裏含著淚水拼命搖頭,卻壹句話也說不出來。昨晚的會議就在這樣悲涼而明朗的氣氛中過去了。這時,盈盈的心情就像《古方》裏說的那樣:
春風激起百花爭艷。
此時拋出條件;
握手互問,之後就不說了。
妳的感情是獨特的,妳的用心也是參差不齊的;
生死未蔔,太平長苦。
為什麽張君瑞這個多情的兒子,在這個離別的時刻,沒有任何的承諾和期待?在他內心深處,他並不是壹個拋棄混沌,逢場作戲的花花公子。他也有他的苦處:他覺得自己沒有名氣,家道中落,根本不能給瑩瑩壹個穩定可靠的家。這次長安之行,如果他得到壹份緊俏的工作,勉強配得上丞相之女鶯鶯。如果他落入孫山,他將羞於再見到鶯鶯和崔夫人。正是因為這些自憐自艾,他在離開心上人的時候,不敢留下任何承諾。他對誌同道合的戀人還抱著這種心態,真是可悲,都是因為那些陳腐的門第觀念!另壹方面,崔鶯鶯不這麽認為。在她眼裏,張生是壹個既有才華又有長相的迷人漂亮的兒子。在這裏,我會全身心地投入到繁華多彩的長安,隨時可能找到更漂亮的小姐和家人。成名之後,我會忘了自己。如果妳這樣想,為什麽不讓她的心像火壹樣燃燒,仿佛這種告別再也不會重溫。
張君瑞終於告別了盈盈,來到了長安。也許是因為沈迷於感情場,忽略了功課,所以這次科舉考試我並不得意。失望。我又想起了普救寺的那段戀情,於是給盈盈寫了壹封信,描述了自己的相思之苦,希望通過盈盈的溫柔得到壹些安慰和補償。雖然信是有人送的,但他自己礙於面子留在了北京,並沒有親自去看望瑩瑩。
盈盈在這裏收到了張生的信,但卻不見他的蹤影。雖然信裏充滿了深情,但我突然想到,既然他考完了,為什麽不快點回到他身邊呢?這些讓瑩瑩起了疑心。盈盈是壹個多愁善感、懂事的女孩。她覺得既然張生已經把自己放在了心裏,就應該果斷地說再見,如果停下來會被它打擾。這樣拖下去,最後還是要吃虧的。於是她下定決心,決定放棄這場無果的愛情遊戲。馬上寫了回信,回憶了過去的美好時光,細數了離別後的思念之情;最後,建議愛情已經過去了,所以沒有必要強迫它,張生帶著美好的祝願離開了。
收到回信後,張生急忙仔細閱讀。當初那些纏綿悱惻的情話,給了他莫大的安慰,就像壹股清泉註入了幹涸的心田;但是,看了那些告別的話,他覺得不對,仔細壹查,是真的。這些話對他來說就像是當頭壹棒,只是有些溫暖的心被炸成了碎片。他想了想,想知道鶯鶯為什麽有兩個心。是通過我阿姨嗎?還是在得知自己考砸了之後對自己失去了信心?經過再三考慮,他最終決定了後者,因為此時的他已經自卑到了極點,怎麽可能不想到別人也是這麽看他的。真的是世事難料,人心難測!壹個對自己承諾很深的人,轉眼間就拋棄了自己。世界上怎麽會有真情?遭受這樣的情緒變化,對張俊瑞內心的打擊比科考失利還要殘酷。此後,他壹蹶不振,長期沈浸在悲傷和絕望中。壹對意氣相投的戀人,就這樣因為相互的誤會,把自己活生生的分開了。
再說普救寺的鶯鶯,雖然果斷給張生寫了壹封絕情信,但是感情怎麽可能斷絕呢?信寄出後,她更加難過。她怨恨張生的無情和自己的不在,每天想著張生的行蹤和他的所作所為,這讓她心碎。歲月慢慢流逝,盈盈隨母親回到了家。她已經徹底斷絕了對張生的壹絲希望,同時,她覺得自己情感的源泉已經幹涸。後來,鶯鶯嫁給了她的姑姑和表妹,當時禮部尚書的兒子鄭恒。她雖然享受了壹生所有的榮華富貴,但內心卻再也無法滋養感情,生活灰暗而不快樂,這從她的壹首七言絕句就可以看出來:
自從減肥減光後,我已經懶的下床無數次了;
不以他人為恥,以郎為恥。
當張生聽說瑩瑩已經結婚時,他不由自主地趕回了家鄉,希望能以表妹的身份再次見面。但盈盈覺得相見無用,只能徒增悲傷,寫下自己托付給張生的事。
兩人錯過了告別,但感情還在繼續。似乎他們都把自己的心留在了僻靜的西廂。他們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心卻給了夢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