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並茂,詳細展示130種決定古代民生的傳統技藝
157幅珍寶級古版畫,全新著色,生動呈現宏大場景和逼真細節
特別添加200種珍貴文物,80幅彩色手繪植物圖譜,展示與自然和諧***處的偉大智慧
《天工開物》成書於400年前,是系統介紹古代中國農業、工業、手工業的壹部集大成之作。此書壹改古人旁征博引,視生產研究為風雅余事的習慣,首次以系統的、統計的方式記錄了迄今明代為止的古中國重要的農業和手工業生產。
本書根據《天工開物》的權威古本編譯,文字流暢生動,便於現代讀者閱讀。書中配有大量精美的圖片,而其中157幅珍寶級的古版插圖,畫面生動,立體感強,本身就是罕見的古代藝術珍品,經本書編繪者精心著色渲染之後,更顯示出清雅別致,宜於鑒賞的格調。開卷翻閱本書,可以盡覽傳統民生之種種。今昔對比之後,更可體味時光流轉之間,中國所發生的經濟及社會變遷。
“天工”,是指相對於人工的自然力,而“開物”,則是指利用自然力進行創造生產。《天工開物》壹書是我國歷史上最為詳盡的壹部科技巨著,其他同類的書籍或者只集中於某壹領域,或者未能從利用自然萬物這壹角度出發,總之,沒有壹本書能夠脈絡清晰地記錄如此眾多、與人們生活密切相關的生產科技過程,更沒有壹本書能夠從人類利用自然、與自然和諧相處的這壹高度來總結、介紹歷代的生產經驗與技術。
《天工開物》刊印於明朝崇禎十年(1637年),全書分上、中、下三卷,又細分做18卷。上卷記載了常見谷物的栽培和加工方法,養蠶、紡織和染色的技術,以及制鹽、造糖的工藝。中卷包括磚瓦、陶瓷的制作,舟車的制造,金屬的鑄鍛,煤炭、石灰、硫黃、白礬的開采和燒制,以及榨油、造紙方法等。下卷則主要集中於礦物的開采和冶煉,兵器的制造,顏料、酒曲的生產,以及寶石的采集加工等。
按照全書的結構來看,食物、著衣兩個方面的內容所占比重最大,其次是與金屬開采、冶煉、錘鍛有關的內容。書中所提到的各種技術都是以國內當時最先進的地區為準,如蘇杭的絲綢、景德鎮的瓷器、雲南的礦產等等。
《天工開物》的作者宋應星出身於壹個沒落的官宦之家,背負著家人希望其早日應試中舉、重振家族聲威的冀望,他曾與兄長先後五次進京赴試,結果都是名落孫山。在四十五歲時,宋應星再壹次落榜,終於放棄了走入仕途的打算。在幾次應試的遠遊中,宋應星眼界大開,從沿途的農村和鄉縣的小作坊裏學到了不少農業和手工業的技術知識及操作過程,並壹壹加以記錄。1634年,宋應星被任命為家鄉江西分宜縣的壹名教諭(即督學)。他利用任職期間的大量閑散時間,專心致誌地整理與國計民生直接關聯的壹些科學技術資料,最終匯集成《天工開物》這樣壹部巨著。據說,最早《天工開物》***有20卷,但由於宋應星在晚年經歷社會的動蕩,經濟能力又有限,只能草草出版18卷,也未能仔細加以考證和修飾。
然而,《天工開物》在中國古代的科技著作中仍稱得上是首屈壹指。這部著作以大量紮實的實地觀察與研究為基礎,忠實地記載和總結了我國古代的農業和手工業生產技術等各方面的卓越成就,具有重要的科學價值。歷史上其他典籍在造紙、金屬冶煉等方面有語焉不詳之處,《天工開物》填補了這壹空白。
書中字裏行間處處可以看到,作者強調了各行業中影響國計民生的因素,其中又尤其重視農業生產,他引用“貴五谷而賤金玉”的名言,作為《天工開物》各卷排列次序的首要原則,把與民眾生活關系最密切的“食”排在卷首,其次是穿衣、日用等方面,價值連城、卻與百姓日常無關的“珠玉”則被排在卷末。
在看待人與自然的協調上,宋應星既肯定大自然的物質性,又強調人的作用。在首卷中,他曾充滿熱情地贊嘆道“神農氏”壹名的由來,可能是古人將創始農業的先民,加上壹個“神”字,這是多麽合情合理呀!而在“乃服”壹卷中,他又稱贊織工的“心計”能巧奪天工。在講述造紙技術的“殺青”壹卷中,他則諷刺了人們燒紙錢、求冥福的風俗,說給死人燒紙錢,難道是以為陰間也賄賂成風?
明末清初,《天工開物》傳入日本,被大量刊印,成為日本人普遍閱讀的書籍之壹。日本學者更是紛紛引用《天工開物》中的技術資料,從而有力地推動了日本近代農業的發展。日本研究科技史的專家藪內清教授曾指出:“整個德川時代讀過這部書的人是很多的,特別是關於技術方面,它成為壹般學者們的優秀參考書。”
進入19世紀之後,《天工開物》又流入歐洲,引起了當時法蘭西學院著名的漢學家儒蓮的註意。儒蓮對這本中國著作十分重視,陸續將其翻譯成法文報刊轉載在國內重要的科學雜誌物上刊登,之後它們又陸續被英國、德國的報刊物轉載。英國最著名的生物學家達爾文讀過儒蓮的譯作之後,也稱贊《天工開物》是壹本科技“權威著作”,並把中國古代養蠶技術收入其著作,作為論證人工選擇和人工變異的例證之壹。英國學者李約瑟則將宋應星與18世紀法國啟蒙運動的領袖之壹、主編《百科全書》的狄德羅相比,稱其為“中國的狄德羅”。
但是,這樣壹部令舉世贊嘆的科學巨著,在由明至清的三百多年間,在中國國內卻幾乎湮滅無聞。這壹方面固然是由於《天工開物》中曾提到“北虜”、“東北夷”等字眼,觸犯了清朝皇族的禁忌,因而未能在社會中廣泛流傳,另壹方面也是受到當時流行的“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社會風氣的影響,人們覺得手工藝與生產技術並不重要,不值得重視。
直到民國初年,地質學家丁文江在雲南考察時,發現了壹本載有《天工開物》片斷的古籍,感到很有價值,才托朋友到日本抄錄購買。同時,另壹位叫陶湘的學者,也以日本的“尊經閣”版《天工開物》為底本,並參照其他文獻,重新將《天工開物》這壹巨著在國內出版發行。20世紀50年代,在浙江又發現了由宋應星之友塗紹資助的明刊初刻本。自此,《天工開物》才得以重與國內的讀者見面。
明快生動的語言,以及多幅優雅古樸、詳實再現各行業生產過程的著色古代版畫,完全稱得上是對中國古代科技生活的全景展示。盡管在今天看來,《天工開物》中記載的科技知識已遠遠落後於時代,但它仍不失為傳統文化中的壹部耀眼之作,足以使今天的人們輕松地走入那些逝去的傳統生活,值得重溫與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