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把琴聲比作“龍吟鶴響”,“吟”聲低沈而“響”聲高亢,琴聲之起伏變化可知。龍和鶴都是能高翔於九天的生物,龍神秘莊嚴,鶴輕盈高蹈,所以以“龍吟鶴響”來形容琴聲,突出了琴聲所表現的意境之高遠。 “思庖羲”是用典,到底為什麽而“思庖羲”,對詩歌的理解影響很大。庖羲,又名伏羲,被奉為中華民族的“人文之祖”,是我國古籍中記載的最早的王,他有許多發明創造,對中華文化有著極為重大的貢獻。比如,庖羲氏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他還發明“結繩為網以漁”,造福於民,等等。對於這首詩而言,更重要的是,他還發明了琴。《廣雅》曰:“琴,伏羲所造,長七尺二寸而有五弦。”蔡邕《琴操》曰:“伏羲氏作琴,弦有五者,象五行也。”由琴曲的高妙而想起了它的發明者庖羲,似乎是壹個非常自然的聯想,壹方面有對演奏者高超演奏技巧的稱揚——因為庖羲並不僅是造琴的工匠,作為琴的發明者,推測他精於音律,擅長彈琴應該是可以成立的。另壹方面,結合庖羲的身份、貢獻以及盧仝本身對中唐黑暗政治有不滿情緒,曾作《月食》詩以諷刺當時的宦官專權,朝廷兩度征召都不願出仕,似乎亦隱約有對遠古清明政治的悠然神往之意。但,詩人對此只是點到即止,留下了空白讓讀者去補充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