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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韓國人誇萬歷崇禎,大陸電視誇康熙乾隆?

日本、韓國(朝鮮)在歷史上深受中國文化影響,甚至把中國稱為自己的文化母國;韓國和日本的文明是由中國文化,特別是中國的“區分中國人和外國人”的思想所孕育的。唐宋時期就不用說了,就拿明代的陽明心學來說吧。

王雪對現代日本有很大的影響。高瀨武二郎在《日本陽明學》中說:“我國陽明學的特點,幾乎都是王雪在其活躍的事業中所賦予的,藤樹的孝道,梵山的經之說,鐘繇對事業的奉獻,乃至改革英雄的豐功偉績。”韓國嶺南大學教授崔在木說,“發源於中國的王陽明思想,在明治維新時期的日本產生了壹個新概念——‘陽明學’。”著名的詩句“壹生崇陽明”是日本海軍將領東鄉平八郎的人生信條。

即使在明朝,當豐臣秀吉野心膨脹,發動對朝侵略戰爭,與明軍作戰時,日本仍然對中華文明充滿敬意。在西方傳教士利瑪竇和基尼吉撰寫的《利瑪竇中國筆記》第壹章中說:

當沙蔔柳在日本偶像崇拜者中工作時,他註意到每當日本人有激烈的爭論時,他們總是求助於中國人的權威。這與他們在宗教崇拜和管理方面也依靠中國人民的智慧的事實是壹致的。因此,他們通常總是聲稱,如果基督教真的是壹個真正的宗教,那麽中國聰明的人壹定會知道它並接受它。[1]

但是在滿清統治中國之後,日本人開始真正的鄙視中國,把中國當野蠻人對待,甚至在滿清軍事力量的巔峰時期。甚至有人認為,只有在這個時候,日本才有資格成為中華文明的繼承者,才能稱之為真正的中國。

比如1669年盧杉蘇星寫的《中朝事實》,1672年林鄂情寫的《華夷之變》,都開始強調要把這個朝代當成中國,這是天地自然之勢,神與神比鄰,聖帝延續。“著名的《國興夜和戰》,由勁松門的左衛門編輯,1715演出,虛構了壹個生於日本的唐(明)忠臣,驅逐韃靼人,恢復國家的故事,以鄭成功為背景,表現了日本對清國的敵視。”[2]

"...而《華夷變態》這本書的書名或許最能清楚地表明他們對中國看法的轉變。那是在燕寶二年(1674),明清易代後不久,林羅山之子林紓在《華夷變態》序中說,'崇禎升天,陷魯,唐、魯只守南隅,而韃靼。

.....但實際上,在17世紀後的日本,情況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們問,什麽是‘中國’或‘中國’?他們認為風俗習慣最文明、秩序最穩定、歷史最悠久、風俗最美、人最奇妙的地方就是‘中國’或‘中國’。這個‘中國’或‘中國’不是壹個地理名詞,但似乎是壹個文化符號,不壹定是大清帝國。何毛振源(1697 ~ 1769)在《國意考》中說,‘他國(中國)雖有識人,其行不及天地之智,其道可行於世,近於無...因為他們從人類的智慧出發,有許多邪惡的理由,他們的意圖是。我們帝國的古道,自天地之初,就是平坦寬闊的,因為不可揭示,後人也難以知曉。我國古道雖滅,室與天地永存。所以,當他們越來越不認同大清帝國的文化時,他們就不再把真正的大清帝國當成“中國”,而是把自己稱為“中國”。現在研究者已經多次指出,江戶時代的日本儒家經常有這樣的評論。"[3]

在日本人眼裏,中國文化其實和中國是兩碼事,滿清統治的現實。烏諾哲學家(1875 ~ 1974)的中國之行被約書亞·A·福格爾稱為最後壹次“儒學朝聖之旅”。他浸淫中國文化多年,仰慕中國文化。他在《中華文明》裏對家鄉的親人說,他第壹次去曲阜廟,就被感動了:“今天晚上是什麽年,他還能去拜謁?.....啊,彼得大成,至聖孔子,近在咫尺。雖眠於野草之下,其魂遍宇宙,以天地之長,以映世。”

Uno哲學家分別於1906和1912來到中國。然而,當他看到清朝統治下和統治後的真實的中國時,他的中國夢破滅了——這種被烏諾哲學家看到的中國的破碎現實,在他踏上塘沽的中國土地時就清晰地看到了。他形容自己對中國的第壹印象是“從塘沽到陸地,最初看到的非常遺憾,絕不是愉快的。”人們在河邊建的房子都是極其矮小簡陋的泥屋,不用說,墻壁甚至屋頂都沾滿了泥土。當時正值隆冬時節,到處是壹望無際的原野和荒涼。難怪塘沽人的房子被誤認為豬圈。" [4]

問題逐漸形成了這樣壹個後果:在壹些日本學者心中,原本的中國變成了兩個,壹個是存在於他們記憶和想象中的以漢唐中國為基礎的“歷史文化中國”,壹個是大清帝國所呈現的“現實政治中國”。當時他們雖然對“歷史文化的中國”還抱有敬意,但開始鄙視這個“現實政治的中國”。[5]

清末,日本發動甲午戰爭,占領臺灣省,進而發動全面侵華戰爭,給中國人民帶來深重災難。二戰後,它從未承認其在侵華戰爭中犯下的滔天罪行,踐踏了中國人民的民族感情。魯迅等人在日本的經歷表明,壹些日本人對中國人充滿了深深的鄙視,“支那”壹詞已成為中國人的別稱...

類似朝鮮,朝鮮接受明朝封爵,萬歷年間中國出兵援朝抗日,讓朝鮮人刻骨銘心,感激涕零。直到明朝滅亡260多年,再次被日本占領,朝鮮壹直使用明崇禎年號。葛趙廣說:

在韓國李朝的歷史記載中,萬歷皇帝享有極高的聲譽。在萬歷二十年(1592)到二十六年(1598)的戰爭中,他出兵拯救朝鮮免於被日本豐臣秀吉占領,他的行動拯救了朝鮮王朝,於是朝鮮被迫兌現,直到丁卯(1627)和任申(1632)。康熙四十三年(沈嘉,1704),也就是朝鮮的蘇頌三十年三月,當時清廷已經統壹中國六十年了,但是在朝鮮,我還記得“今天沈嘉的年齡回來了,又是三月初壹,今天是三月十九,也就是皇帝隕落的日子”。所以在這個改朝換代的時候,朝鮮官方還是要給逝去的舊王朝舉行祭祀。而且國王還特意說,祭祀萬歷皇帝明神宗,“是遲早要辦的隆重儀式”,意思是“望故國空目,拜祖無地,追中華不平凡之命,記聖職之誠,唯有泣泣。”昨天仁祖王天翻地覆,也不枉焚香望鏟之禮。那麽,丁王朝滅亡後,他怎麽能派官員去設祭祀呢?”於是,他在三月親自去拜崇禎,並在九月專門建了壹個祭壇,供奉偉大的皇帝明神宗,為的是讓古代的諸侯都拜天子。

很長壹段時間,他們仍然堅持使用崇禎年號。如雍正四年(1726),未親身經歷明清之變的沈澤(1662 ~ 1729),仍標註“崇禎九年後”,其死後寫悼詞的人仍用崇禎時代,稱其“生於崇禎後,後為妾,死於周嘉之後。

甚至在乾隆年間,駐京大使洪就曾坦率地對嚴承和潘說:“我們國家過去的確有重建之福,但我的兄弟們知道嗎?”當兩個歷史不詳的人再問他時,他感慨地說:“萬歷年間,倭寇東進,糜爛八道。上帝的皇帝是世上勤快的士兵,耗費了世間的財富。七年後,決定了。到現在的200年,人民的幸福和福利都是玉皇大帝給的。歲末易賊,未必因此,故國以為我死,天下無哀哉此日。”這種大清帝國統治下的人,看似瘋狂又矛盾,說在朝鮮使者的嘴裏,讓兩位大清文人無言以對。[6]

可以說,朝鮮對明朝中國的尊重和敬仰是發自內心的,是真誠的,不會因為明朝中國實力的興衰而改變。即使在明朝中國滅亡之後,這種發自內心的感覺依然持續很久。[7]但中國被滿清統治後,朝鮮對滿清帝國的蔑視非常明顯,在所謂的“抗幹興邦”中表現得尤為強烈。

在明朝,韓國人壹直稱中國為“中國”。但清朝定都北京後,朝鮮官員在國內稱北京為“清國”、“北國”,有時甚至稱北京為“黃瑚”、“魯青”。許多朝鮮官員羞於與清朝使節交往。[8]

盡管如此,朝鮮人並不認為大清帝國是“中國”的正統。他們仍然依附於明帝國,對胡人的皇帝充滿怨恨。私下裏,他們稱大清帝國為“路易”,稱清朝皇帝為“黃瑚”。朝鮮人特別自豪的是,他們還堅持寫明朝的國號,穿明朝的衣服。他們也改變他們的衣服,服從野蠻人。[9]

朝鮮肅宗元年康熙十四年(1675),朝鮮有個叫金壽弘的人寫了《辯龍》、《論蜀》兩本書,獻給國王。本來他是想討好的,卻引起了壹片噓聲。原因很簡單,因為“影響了宋朝,書寫於康熙十四年。.....還在祭祀他的祖先(金)湯榮朱溫,想書康熙(年),令人驚駭,稱之為賊。尚榮殉於江都,壽弘獨清,著書立說,非正常。”為什麽說他“乖戾變態”?因為當時朝鮮“寫的都是公文,雖然便宜,也沒有書清國號,(金)壽弘壹個人寫的。”

.....所以在大清帝國時期,韓國人從心底裏覺得,他們來中國,不是來朝覲皇帝的,只是來燕都公幹的,使者遊記的名字也大多從“朝田”改成了“燕行”。雖然他們也恭敬地前來祝賀朝鮮,但心中充滿了怨恨。壹個叫韓的使者在康熙五十二年(1713)說,他不想去清國受辱,但是為了國王,實在是不得已。“與外國打交道,越來越醜,逼得人滿,苦難無限,破了令人厭惡的朝廷,跪著敲狗敲羊,固若金湯。”直到乾隆、嘉慶年間,雖然大明覆滅已經壹百多年了,但朝鮮對大明的歷史記憶還是那麽清晰。

.....看透了大清帝國的民風,從壹開始就看不起大清的朝鮮使者,更是看不起。比如1803派往北京的徐長賦,他得出壹個結論:“清廉治國,壹般導致風俗被禽獸對待,導致天下百姓愚昧……”[10]

再來看當時“明後無中國”的感受:明清易代後,韓國人普遍有懷念明朝、排斥清朝的“遺民”情緒;這種“遺民”感,帶來了與真實的“中國”(即清朝)的不合,對中朝關系的發展演變產生了深遠的影響。[11]

壹個叫金忠厚的人給曾經是大清國使節的洪寫了壹封信,信中說“思想家關心明朝以後沒有中國的耳朵,仆從責備他(指中國人)沒有想到明朝,卻沒有想到中國的耳朵”而且相當暴力尖銳,朝鮮對中國,“什麽東西比中國貴,對它家來說?”為了這個世界?為了在吳楚生活,很少有人不是聖人。“在他們心目中,中國就應該是中國,中國本來就是文明的意思。如果中華文明不在清朝,那我寧賤不貴。”.....這個時候朝鮮人早就把大清帝國當成“中國”了,更別說中國了。[12]

有壹個叫韓沃真(1682 ~ 1751)的韓國人,壹直對清朝非常鄙視。他只對呂留良推崇清朝儒學,雖然他委婉地推測“中國宜棄此蠻夷,或有儒生不剃頭於山,好著書立說。”他說,“雖然我們可以舍棄易地之行,贊嘆中國之道,穿中國之衣,說中國之言,去中國壹趟,但這只是中國,人們會用中國來對待它。我們怎麽能再問壹遍呢?”所以從學術真實性的角度,他覺得可以把朝鮮看成“中國”,把大清帝國看成“蠻夷”[13]

按照韓國學者的觀點,除非“數十萬人,驅入關內,清信於夏,然後蔚為壯觀。”[14]他(閔,朝鮮學者)甚至覺得,為了拯救中華文明,朝鮮應該利用清朝的內亂和遼東的空虛,這樣才能扭轉天下。閔鐘鼎的想法是當時許多韓國文人的想法。他們都認為清朝的文化壞得無可救藥,所以“今天它在中國的制度下,在我們的國家裏獨自存在。”[15]

正因為在韓國人甚至日本人眼裏,“明朝之後就沒有中國了”,所以滿清統治之後,朝鮮、日本、中國日益疏遠,甚至鄙視、排斥中國,也就順理成章了。在他們看來,中國可能還有壹片土地和壹個名字,但是中國的文化精髓和文明核心已經從它的土地上消失了,或者說即使中國的文化還存在,他們自己也比這片土地上的人民更有資格作為繼承人。[16]

1686年(康熙二十五年),即高麗肅宗十二年,高麗王說:“自古以來,匈奴在中國久矣。現在魯青占領中國已經50年了,很難從天而降。大明之德博大精深,子孫將有復興之慶。而且,宗申皇帝在我國有著千古的恩寵,但他卻是在強弱形勢下建立起來的,忍受著恥辱,以至於到了今天,仇恨比言語更響亮!”[17]顯示了朝鮮對中國復辟的期待。但是在滿清覆滅後,他們發現滿清在中國仍然是被贊美的對象。當年朝鮮連寫國號都覺得丟臉,而“卑微”不做的康熙在中國被尊為國主,也是在滿清屠夫的囂張氣焰消失之後。幾百年來,萬歷皇帝,崇禎皇帝,他們為了自己的感情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在中國被描繪成了病態的人渣,而中國,曾經由衷欽佩的阿明王朝,也被中國人自己描繪成了黑暗。

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連韓國人自己都會感到羞愧。中國人民擺脫民族壓迫後,他們曾經非常尊敬的人仍然被詆毀得體無完膚。面對中國人對待自己歷史的極度病態和自虐式的醜陋,韓國人(朝鮮人)擺脫與中國歷史的聯系似乎也是相當合理的。中國幾千年發展傳承、使中國領先於世界的傳統文化,被中國人貶為封建糟粕,是中國落後挨打的重要原因。西方什麽都好,極端西化無處不在。中國不可能有西方沒有的東西。這種對自己文化缺乏自信的態度,也讓重視傳統文化的日本和韓國不屑壹顧。結果韓國成功把“端午節”申請為歷史文化遺產,把中醫改名為韓醫,說孔子是韓國人,把中國傳統文化的壹些精華占為己有...諸如此類。

如今反韓似乎成了壹種非常流行的趨勢,網絡上對韓國人的仇恨似乎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刻薄、惡毒、尖酸的挖苦和嘲諷似乎成了談論韓國的帖子不可或缺的調料。其實這股反華浪潮極其膚淺,只能說明那些自以為是韓國人的人的無知和無恥。我們忽略了今天的韓國女大學生還在指責我們——“中國人在背叛偉大的祖先”。這個就不用說了。他們也不知道日本和韓國為保護中華文明的壹些成果做出了貢獻。

我們需要明白,如果中國不能更好地正視歷史,徹底批判元朝和滿清的政權,不再歌頌屠夫和劊子手,不再弱化民族英雄的地位,珍惜、保護和發揚他的傳統文化,他就無法恢復自己作為中華文明繼承者的真實完整的地位,無法說服周邊國家和民族,無法阻止日本和韓國對中國的輕視和對中華文明的篡奪。

犧牲文明,忍辱負重,喪失尊嚴來換取領土,比道德更重要。難怪日本人不屑於承認侵略,從骨子裏鄙視近代中國人的愚昧,就像人類不承認殺豬吃肉是罪惡壹樣,因為豬是弱小的物種。既然中國可以認賊為父,把蒙元和滿清視為正統,為什麽還要追究“南京大屠殺”,要求日本承認侵華罪行?我們在這個問題上采取了雙重標準,我們仍然感到困惑。怎樣才能讓日本侵略者謝罪?[18]

以上的討論可能不完整或不準確,但這個問題值得所有中國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