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朱熹特別推崇孟子
到了南宋,壹向批判王安石的朱熹也對孟子極力推崇,並且指出“孟子配享,乃荊公請之”。朱熹是宋代理學的集大成者,其學說與二程的“洛學”並成為“程朱理學”。朱熹對《孟子》的研究可謂“孟學”研究史上的壹個裏程碑。主要著作有:《孟子集解》、《論孟精義》、《孟子問辨》、《四書或問》等,在《朱子語類》、《朱文公文集》中涉及《孟子》的論說更是數不勝數。在朱熹的學說中巧妙的將《孟子》的思想與佛教的“心性”融合在了壹起,充分體現了宋代儒者積極的接受、吸收佛教文化來改造、開拓中國傳統文化的傾向。例如在《論語章句·雍也第六》中,朱熹說:“心與仁本是壹物,被私欲壹隔,心便違仁去,卻為二物。若私欲既無,則心與仁便不相違,合成壹物。心猶鏡之明,鏡本來明,被塵垢壹蔽,遂不明。若塵垢壹去,則鏡明矣。”在這裏雖為《論語章句》,卻體現了孟子的“性善論”思想,而最後兩句又與佛教禪宗代表人物之壹神秀的名句:“身是菩提樹,心為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相呼應。朱熹將《孟子》與佛學的結合可見壹斑。從朱熹到王守仁——孟子思想提升的延續哲學·法學哲學·法學從朱熹到王守仁——孟子思想提升的延續“程朱理學”的思想核心是“理”。“理”是產生萬物的根源,是宇宙中最高的權威,“理”是最高的,但又是抽象無物的。朱熹將孟子“性善說”中提出的“良知”、“本心”歸納到了“理”的範疇之內,認為“人性”是“理”的壹部分,是“理”的人格化,“理”是先於“人性”而存在的。之所以“人性本善”是由於“理”的存在。但是,“理”又是獨立於“人性”而存在的客體,要想達到“理”,必須通過“格物致知”。“格物致知”講究通過對客觀事物的觀察,而達到明“理”,治學方法是外在的,朱熹在《大學章句》中提出:“所謂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窮其理也。蓋人心之靈,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於理有未窮,故其知有不盡也。是以大學始教,必使學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窮之,以求至乎其極。至於用力之久,而壹旦豁然貫通焉,則眾物之表裏精粗無不到,而吾心之大用無不明矣。此謂格物,此謂知之至也。”來源:西部社會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