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嘆的好朋友、大戲劇家李漁對他說:“水滸是小說家,和歷史不壹樣;《西廂記》是壹部抒情詩,不同於小說金聖嘆接受了李煜的意見,他們* * *推薦了毛倫、毛宗崗評點的《三國演義》作為第壹才子書,其次是《好傳》、《玉嬌梨》、《平山冷燕》、《水滸傳》、《西廂記》。毛倫先生根據他的倡議,批準了《琵琶記》,並命名為《第七才子琵琶記》。嶺南才子鐘代蒼摹仿《毛論》,對《華吉劍》進行評點註釋,命名為《才子八書》。此後又有人批《捉鬼傳》、《春園居》。這樣就形成了十大才子書。
可惜“十大才子書”因為種種原因被歷史遺忘了。今天人們只知道四大名著,卻不知道中國歷史上還有“十大才子書”。
至於中國的古典文學,今天大多數人只知道“四大古典小說”。說起“十大才子書”,恐怕知道的人不多。但在兩三百年前,“十大才子書”不僅幾乎所有的學者都知道,精通文墨的人也知道。清朝鹹豐年間,曾有人說:“秀才無《西廂記》、《花間筆記》兩本書,不算秀才。”可見,躋身“十大才子之書”的《西廂記》、《花間》,在當時的影響力,絲毫不亞於今天的四大古典小說。
“十大才子書”的順序是:
元末羅貫中寫的第壹部《三國演義》,清初毛宗崗評。
第二本《善傳》,又名《俠義風流傳》、《俠義善傳》,由清初著名學者(又名華陽三人)編撰,外國人閱讀。
第三部《玉嬌梨》,又名《雙美》,由明末清初的散民(又稱岸上散民)編輯,天花藏人主人評論。
第四部《屏山寒燕》,清初佚名家所作,地安山人編輯,天花藏人主人評論。
第五部《水滸傳》是元末明初施耐庵所作,金聖嘆評點。
元代王實甫寫的《西廂記》第六回,有金聖嘆的評點。
第七部《琵琶記》,元代高明所作,明末清初毛倫評點。
第八篇《華》寫於明末清初,佚名為京京齋主人鐘代倉。
《九鬼傳》是清初喬雲人編撰的。
第十篇《居春園》,又名《雙美》,清中葉吳所編,散人評點註釋。
“十大才子書”的形成是壹個漫長的過程。明末清初,金聖嘆從經典、詩詞歌賦、戲曲小說中選取了六部,被認為是千古絕唱。這六部書分別是:《亦莊》、《二嫂》、《石三》、《四都》、《水滸傳》、《西廂記》。金聖嘆稱它們為“才子書”,也稱“天下必讀才子書”,並對後三本作了詳細的評點,特別為《水滸傳》和《西廂記》寫了序,並重新編輯,於是有了金聖嘆對第五才子書《水滸傳》的評點和金聖嘆對第六才子書《西廂記》的評點,後來廣為流傳。這兩部書也分別在順治元年(1644)和1657前後,以第五才子書和第六才子書的名義正式出版。金聖嘆是野史、戲曲小說、儒家經典並列的第壹人。魯迅說:“把小說的傳奇上升到和儒家經典《左傳》相提並論,這是金聖嘆的壹大貢獻!”更大膽的是,金聖嘆砍掉了流傳已久的120本水滸,放棄了最後50本的投降和拉攏,寫了壹個《水滸英雄的噩夢》作為結局。而他對《西廂記》的評論更是令人耳目壹新。李漁說:“讀金聖嘆的《西廂記》,能使人千古不死。”
康熙四年(1665),受金聖嘆影響,毛倫用兩年多時間出版了《琵琶記》。他認為《琵琶行》是絕世佳作,比金聖嘆的《西廂記》還要好。由於《西廂記》是第六部才子書,毛倫將他評論的《琵琶記》作為第七部才子書出版。
毛倫之子毛宗崗在其父註《三國誌》的基礎上,按照金聖嘆評點《水滸傳》、《西廂記》的方法,對羅貫中所寫的通俗《三國演義》進行了逐句逐段的評點,並請金聖嘆作序。《三國演義》在康熙十八年(1679)出版時,前面是“聖人之書,第壹秀才之書”。結果第壹本才子書《三國演義》廣為流傳,其他版本的《三國演義》被淘汰。
第五才子書《水滸傳》和第六才子書《西廂記》,本來是按照金聖嘆《壹村》、《二騷》的順序排的。雖然金聖嘆可以從評論文章實踐、評論天下佳作的角度這樣安排,但《莊子》和《史記》畢竟在風格和文心上不同於小說和戲曲。因此,毛宗崗註釋的《三國演義》以“第壹書生之書”的名義出版,立即得到學者們的認可。至此,才子系列圖書的框架主要是小說和戲曲。
當時名單上只有第壹、第五、第六、第七冊天賦書,尚有缺項,於是學者們編纂了可以列入天賦書系列的書籍。書店裏的逐利之人也開始以“第壹本某某才子書”的名義出書。第壹本發行的是第三才子的書《玉嬌梨》。玉嬌梨的書名來源於書中三個主角的名字(白鴻玉、吳武嬌、魯各取壹字),由各路人馬編撰而成,天花藏主人在順治十五年(1658)對其進行了評論。後來以玉嬌梨口袋第三才子書的名義,在聚金堂出版,它排名第三,因為這本書寫了三個絕世才女。
第四才子書《平山冷言》也是各種人編的,描寫了兩個才女的喜怒哀樂,書名《平山冷言》也是從四個名字中各取壹個字。
比玉嬌麗和平山冷艷稍晚壹點的是18慧芝好傳,也是寫才子佳人的,但是人物更突出,文筆也好很多。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中稱贊這本書:“用詞比較好,結構比較緊湊,特點是喜劇性的,有些反派比較形象。”這本書非常受歡迎,很快被翻譯成德語和法語,然後又被翻譯成英語和俄語,因此排名第二。這幾本書雖然出版得很早,但正式命名為第二、第三、第四才子書,是在1679年《三國演義》流傳之後。
繼《毛論》之後,嶺南鐘人戴蒼也模仿金聖嘆的手法評點了壹部當時流行於廣州的《花間集》。康熙五十二年(1713),以《八才子花筆記》為名出版。壹經出版,立即引起轟動,“第八才子書”獲得認可。
鐘代蒼後評《二蓮花史》,註釋《金鎖鴛鴦珊瑚扇》,定名為《才子九書》、《才子十書》。至此,“十大才子書”完成。《花記》、《兩蓮花史》、《金鎖鴛鴦珊瑚扇》都是嶺南人炒作出來的,中原、江南的人自然不甘寂寞,就把壹些稍有影響的作品經過評論、註解後,附加到才子書的序列中。
如清傳居士從博陵編《崔相傳》,描寫八才女的故事《白圭誌》也在評論後被列為“第八才子書”。
與《二蓮花史》並列的第九部才子書是康熙五十八年(1720)山西羊脂橋雲山人所寫的《捉鬼》(也叫《鬼斬》、《鬼平》、《鐘馗捉鬼全傳》)。他的書出版後,已有超越《二蓮花史》的勢頭。受其影響,上海人張南莊主編、路人評論的同性質小說《何典》問世不久。還被列為“才子第九書”。
乾隆四十七年(1782),吳寫了壹本書《居春園》(又名《雙美》),經水佐三人評點後,定名為《第十才子書》。此外,崔向川以“無作家”筆名編撰的《三合壹劍》(又稱《三合壹珠劍全傳》、《三合壹珠傳》)也與《金鎖鴛鴦珊瑚扇》並列為“第十才子書”。
由此看來,《十大才子書》最早是順治元年(1644)出版的,到乾隆中期(1782)前後用了138年才最終排期。需要指出的是,雖然同榜的有第八、第九、第十才子的幾本書,但文筆、風格甚至寫作境界都不壹樣,那些才情較差的逐漸淡出歷史榜單。